清荷感受到自己渐渐飘起来,她看到地上自己狼狈的身体。
“我死了?”
“月儿和星儿怎么办啊?”
她悲痛欲绝,拼了命的想攻击徐云华,可她做不到。
徐云华在最初的紧张过后,渐渐淡定下来。
他朝她脸上呸了口,“晦气!害的老子没得到那十两银子。”
原来,将她送到庄公子床上,他可以得到十两银子。
畜生!
“不能被她家里人知道,毕竟她爹的弟子不少。”
“偷偷将她埋了容易,那两个孩子就难办了,她们一定会去找姥爷。”
“卖到远地方去?有风险,万一那大丫头片子跑了,再回来告状,更没我的活路。”
“干脆!”
徐云华眼中闪过杀意。
清荷大惊。
“徐云华!你要做什么?她们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畜生不如!”
清荷叫骂着,去拍打他,可她的手,只能无力的穿过他的肩膀,碰不到他分毫。
徐云华将她塞到床底下,又将血迹整理干净,这才出去。
清荷想跟着一起出去,可她走不出这个屋子。
兴许是她尸体在这的缘故。
清荷先是大骂,又是祈求,祈求上苍赐予她力量,救救她两个可怜的女儿。
可上苍没听到她的呼唤。
她只能绝望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直到天黑,徐云华才回来,将她的尸体拖出去,拖到小板车上,一路向西。
走过二十里后,清荷终于看到了两个女儿。
她两个女儿七窍流血,是中毒而亡
她哭着飘过去抱住她们。
月儿却笑了,“娘亲,我们团圆了。”
清荷听到这话,眼眸通红,周身黑雾浓郁,隐隐有变成厉鬼之兆。
可下一刻,她觉得脑袋一沉,周身都被禁锢住。
“听说枉死的会变成厉鬼?去你的吧?”徐云华嚣张大笑,将母女三人的尸体都贴上符咒,扔进土坑里。
在土坑的上面又缠绕了一条条黑红的线,这才开始埋土。
“我们三人的魂魄,就被困在那小小的土堆里。”
清荷悲痛的捂住脸。
孟安黎听得一颗心似在油锅里烹炸。
“原来,人心竟然能黑至此。”
两个小姑娘也涕泪连连。
大女儿月儿哀求,“姨姨,娘亲真的受了许多的苦,你一定要让那个男人得到惩罚,好不好?”
孟安黎轻轻擦她的泪珠,“好,我一定让他受到惩罚。”
她看向清荷,“我还有一事不懂,你们是如何出来的?”
“他没钱了,想到我是去卖绣品的,身上应该应该有钱,所以又扒了我的坟,想从我身上找钱。
许是他扒开坟时,不小心碰到那锁魂阵的绳子,我们看到出来的间隙,便赶忙出来了。
等他拿了钱出来后,我想要杀了他,可他似乎也是有备而来,身上有着符咒,我进不得他的身.......”
“原来如此。”孟安黎起身,“我知道了,你们就在这等着。”
“姑娘,”清荷喊她,“我想亲眼看着他受罚,可以吗?”
孟安黎思虑了下,点头,“可以。”
她抬起手正要为三人隐身,突然勾唇轻笑,“我叫孟安黎。”
“啊?”清荷吓得后退一步。
星儿直接吓得哭出声。
月儿也紧紧抓住清荷的衣摆。
孟安黎:“.......”
她知道她名声差,担忧孩子们骤然听到她的名字,会吓到发出异响,被孟诗绾察觉。
可她也没想到,她的名声竟然差到,小孩子听到就会哭的地步。
清荷很快反应过来,哆嗦着给孟安黎道歉,“对不起,我小时候娘亲总是拿你来吓我,类似于,你再敢哭,我叫孟安黎来抓你。
我也是这样吓唬孩子的,所以孩子听到你的声音,就哭了。”
孟安黎摆摆手,“无碍。”
月儿也解释,“姨姨,你跟传闻中太不一样了,我们也是没想到这么温柔的姨姨,竟然会是臭名昭着的孟安黎。”
清荷赶忙捂住她的嘴,再次解释。
“她的意思是,孟安黎不可能如此温柔。”
孟安黎:“.......”
清荷意识到自己解释的更叫人误会,着急的抓耳挠腮。
孟安黎轻笑,“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如今都是孟安黎了,你们还愿意信我吗?”
“信!”清荷和月儿异口同声道。
孟安黎问,“为何?”
清荷说:“从我们的相处中,我发现你不是如传闻那般的人,你是被污蔑了么?”
月儿说:“我看到书上有写,成王败寇,你......是被污蔑了吧?”
孟安黎揉着月儿的头,没解释。
也不好解释,她如今已经深深的明白,造反天界,她想的真是太简单了。
“走吧。”
她将三人隐身,瞬间回到马车顶上。
原神归位。
马车下面的人没有丝毫察觉。
徐月华时不时的话语响起,三只鬼会表情小幅度的动一下,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动。
孟安黎赞赏的点头。
又行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个村落。
徐月华高声说:“这里便是我们村,如今天色已晚,你们就在我们村里将就住一晚,好不好?”
孟良邈看向马车内,“你们觉得呢?”
孟诗绾不满意道,“前方不远不就是城镇了么?为什么不再走走住客栈呢?”
“瑞羽娘娘,我们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客栈里也并不好,而且如今这个时辰,应当已经满员了,不如就在我家住下吧,我家刚翻新的。”
解释完,他又问韶光,“韶光公子,我说的对吧?”
孟安黎勾唇,这个徐云华确实是聪明。
韶光正觉得他这个小队长没有认同感的。
终于有人愿意问问他的意见,他一定会同意的。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韶光说:“那便先住在你家吧。”
孟诗绾刚哄好韶光,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他们一起来到徐云华家。
孟安黎看着那房子,调侃道,“这房子盖的气派,看你通身的气派,像是个读书人,你这是中了秀才?”
徐月华拱手,做了个谦卑姿态,可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鄙人才疏学浅,未能考取出功名,只是做生意赚了点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