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娘亲,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好孩子,”清荷跪下抱着她们,“他是你们的父亲,你们若是缺少父亲的陪伴.......”
“那只会更好,”月儿坚定的说。
“到时候,你们会有个和离娘亲,对你们的名声不好。”
“名声?那没有娘亲重要。”
“好孩子,”清荷哽咽着。
“好啊!你平常就是这样教孩子的是吗?”徐云华从内室冲出来,一把揪掉清荷帷帽。
而后揪住她的头发,扇了几巴掌。
“别打娘亲!”月儿大喊着抱他的腿。
徐云华一脚踢开她,“滚开!你这个小贱蹄子。”
月儿小小的身体挨了一记窝心脚,便倒在原地不动了。
“月儿!”清荷挣扎着朝月儿跑过去,却被徐云华又揪住头发拽回来。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娘的,还想和离?门都没有!”
“要想离开我也可以啊,你死!”
“死了我不叫你入我徐家祖坟,你就当个孤魂野鬼吧。”
“贱人!”
他朝她小腹狠狠地一拳。
清荷捂着小腹干呕了下,却听到哗啦啦瓷器的碎裂声。
清荷赶忙抬头,就见一个茶杯从徐云华的头上落下。
还有月儿坚定的喊声,“别打我娘亲!”
他眼眸猩红的盯着月儿,“赔钱货!你竟然敢对老子动手。”
他举手就要打她。
月儿赶忙跑。
清荷知道拉不住他,快跑两步拿起桌上花瓶,狠狠砸到他头上。
花瓶砸在他头上没碎,花瓶里的牵牛花带着水飞出,花瓶自他头上滚落在地,发出碎裂声。
徐云华缓缓转头,眼眸猩红,但有些失焦。
他晃了晃。
清荷用头猛地撞向他的肚子。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终于撑不住摔倒,重重的砸在地上。
“贱人,我要杀了你。”
“在你没杀我之前,我先杀了你!”清荷抽出一个板凳,狠狠地往他身上砸。
砸的他哇哇大叫。
最开始,他还能叫嚣,可后来,他看清荷疯一般的一直砸,他疼的受不住,才终于求饶。
“我错了!”
“对不起。”
清荷扔了板凳,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磕在门框上。
“疼吗?”
“啊啊啊啊......”
“我问你疼么!”
“疼疼疼,娘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清荷还不解气,将他对她的殴打全还一遍,才力竭的倒地。
她搂着两个女儿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死死的盯着他。
徐云华终于缓过来之际,刚有所动作,清荷就拎着板凳豁然起身。
徐云华抬手交叉去挡,“不打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说完他赶忙跑走。
清荷也瘫软倒地。
近乎一日没吃饭,她疲软的很,可是又精神的很。
“我终于,能还手了。”
月儿也很开心,“娘亲,以后他在欺负你,我就在后面打他,娘亲还像今日这样反击好不好?”
“好孩子,我的好月儿。”清荷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你不觉得娘亲方才像疯子么?”
“娘亲别胡说,娘亲方才好像一个女侠,很好很好。”
月儿轻轻拍她的后背。
星儿也学着姐姐,“娘亲很厉害。”
清荷热泪盈眶。
她何德何能?拥有这样好的两个女儿?
这日之后,徐云华再没敢打过她。
清荷自己绣了绣品,就自己去卖。
她要与徐云华和离,徐云华不同意,她便往官府送了和离书。
爹娘支持她,爹爹还为她找了最好的诉状师,是他爹爹的弟子,表示会全力以赴。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时。
她卖绣品回来,突然被人打晕。
再醒来,是在床上,上面有个男人正在脱衣服。
这个男人,她不久前见过,是庄公子。
庄公子看她醒来,不但没有心虚,还更兴奋了。
“小娘子,你醒了?醒了更好,我喜欢会动的。”
“你滚开!”清荷激动的想要坐起来,却觉浑身瘫软无力的很。
“还挺泼辣,我喜欢!哈哈哈哈......”庄公子朝她欺身上来。
清荷拔下簪子,就要朝庄公子刺去。
手却突然被人拉住。
“臭娘们,你想做什么?”
清荷不敢置信的看过去,抓住她手的,正是徐云华。
他一直都在。
还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羞辱。
清荷又羞又愤,加之难堪,让她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真是畜生不如!”
庄公子看到那被削尖的簪子,后怕起身,“啧~徐云华,你的娘子,还没调教好啊。”
“是我的错。”徐云华谄媚的笑着,一把将清荷拉下床,正要扬起巴掌扇她。
庄公子提醒,“别打脸。”
徐云华就改为踢她胸口,踢她的肚子。
“娘的,别不识好歹,庄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以后你跟着庄公子,吃香的喝辣的不好么?”
“再敢反击,我打死你!”
“趁庄公子对你还有兴趣,老老实实的岔开腿。”
“.......”
污言秽语不断。
清荷拼命的反击,可力气没他的大。
她缓缓停下。
庄公子也叫停,“行了,别打的太狠了,不然等会像条死鱼一样,多没意思?”
“是是是,”徐云华将她丢床上。
庄公子又要解衣裳。
清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庄公子得手。
不然她的两个女儿,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清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撞向床边的帘钩。
她本意是划花脸,可那帘钩会动,划破她的脸颊后,刺入了她的一只眼睛里。
“啊啊啊!”
巨大的疼痛让她失声尖叫,另一只眼睛也受影响凸出来。
“快捂住她的嘴!”
庄公子吓得后退几步吩咐着。
徐云华虽然害怕,但也过去捂住她的口鼻。
喘气越来越难,她想要去扒他的手,可早已没了力气。
她的手骤然落下。
徐云华才后知后觉,将她捂死了。
他松开手,看着满手的血,无助的抬头看庄公子,“这......”
“我不知道,我没来过这。”庄公子推开门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