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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齐禹的生物钟相当稳固,即使昨晚疲惫非常又过于兴奋,很晚才睡,却仍大清早就睁开了眼睛。

冬天,天亮的总是格外晚,起床也变得尤其艰难,即使房间里暖气充足,温度并不低,齐禹仍觉得昏昏沉沉,懒懒洋洋的,窝在被子里不想动弹。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收获固然巨大,能量消耗也很可怕,早已身心俱疲,短短四个来小时的睡眠非但无法缓解疲惫,反倒让疲倦彻底释放爆发出来,更加不想努力了。

但他也是毅力惊人之辈,窝被窝里在半睡半醒间挣扎了片刻,终于在即将彻底沉沦于温暖梦乡之际,狠狠一咬牙,掀开了被子。

他一个鲤鱼打挺!

没跳起来……

再挺一下。

还是没起来……

咳咳咳,最近有点暴饮暴食,腹肌都返璞归真吃成一大块了,腰力迸发受限,难以浑然如意,像鲤鱼打挺这种动作当然再难做出来。

他只好乖乖坐起,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开一宿空调,暖和固然暖和了,但干也是真的干,不喝口水嗓子难受的很。

之后,他便站起身,把秋衣包进秋裤里,再穿袜子将裤腿扎住,然后又套了一件羊绒毛衣,一件轻羽绒马甲,再穿加绒棉裤,套好外套,穿棉鞋,关空调。

刚走出房门,便似有一股寒风袭来,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又降温了。

一夜气温骤降十三度,可以,这很山城。

哪怕他准备充裕,也不禁打了个哆嗦,恨不得缩回房间里,换一套长款的羽绒服再出门。

但想想还是算了,长款羽绒服不适合在厨房活动,肯定要搞脏。

就是他现在的外套,吃完早餐,身体暖和起来了,也得脱掉,否则再套上工作服就会显得太臃肿,胳膊尤其臂弯活动不畅,非但影响厨艺发挥,也很不舒服。

下了楼,齐禹目光一扫,果然,后厨还是那几个熟面孔——自家爹妈、庞亦津和顾默宁,其他几个这会儿十有八九都还在被窝,起不来。

一看见宝贝儿子下楼,齐清河马上站起来:“你醒啦?”

齐禹:?

为什么我脑海里会浮现“绝育手术很成功”这句话?

摇摇头甩出乱七八糟的想法,齐禹嗯了一声。

齐清河又说:“豆腐花椒辣子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是照老规矩先做麻婆豆腐吗?今天忽然降温,太冷了,要不先吃高汤面暖暖身子吧?”

“哎?”齐禹愣了一下。

老爹今天怎么这么殷勤?

甚至连麻婆豆腐的准备工作都帮他做好了?

但下一秒,齐禹就明白了。

毕竟是自家老爹,齐禹对他太过了解,他一放屁齐禹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齐清河不是对自己殷勤,是对自己的厨艺殷勤,昨天“闭关”,自己已彻底折服了自家老爹,让老爹甘愿真正意义上的“伏低做小”,只为能蹭两口饭。

嗯,这很齐清河。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提议。

他这会儿还哆嗦着呢,能现吃一碗高汤面暖暖身子,确实再幸福不过了。

可他现在脑袋昏昏沉沉,不炫两口麻婆豆腐的话,他怕自己吃面的时候一头栽进海碗里,不呛死也得烫死。

因此一咬牙,他还是制服了诱惑,说:“先做麻婆豆腐吧,困死了,吃两口辣的提提神。”

齐清河:“咦?你昨晚没睡好吗?”

“有点兴奋,没太睡着。”齐禹摇摇头,跟着拉开拉链就想脱掉外套换工作服。

结果拉链才拉一半,无处不在的冷空气就飕飕往身上钻,他忙一个哆嗦,又把拉链拉了回去。

算了,就这样套工作服穿着吧,难受点就难受点,反正也就一道菜,等晚些时候灶眼开了火,把粥架上去煨着,厨房里温度起来了,再拖外套也不迟。

而齐清河此时已经抢先一步,跑到灶台边上,帮着齐禹开火润锅了,俨然一副殷勤会来事的好学徒模样。

卧槽,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齐禹有些不太适应:“爸,你不用……”

“哎,都小事,举手之劳,正好爸也在边上学学,你现在厨艺可不得了,爸还希望能从你这学到点新的东西呢。”

齐禹眨眨眼睛:“可……你的面不怕坨吗?”

齐清河:……

啊这!

齐清河一时间僵在原地。

今天面条做的是真好啊,劲道弹牙,爽滑可口,烫好后再用小禹昨天剩下的清汤一浇,美的他连咬了两下舌头,这要放坨了未免太过可惜。

这马屁拍一半就不拍了也不是回事儿……

哦不,这倒是无所谓,毕竟自家娃儿,说两句好话捧一捧,意思到了也就是了,真要做好吃的,齐禹还能缺了他那口不成?

关键是他真想学点东西。

昨天中午他偷偷摸去厨房吃的那盘麻婆豆腐真的惊艳到他了,比起一品粥都丝毫不差,说是极品珍馐一点都不夸张。

他其实也很擅长做麻婆豆腐,昨天那盘豆腐就让他收获良多,所以今天才贴了上来,想要亲眼看看齐禹怎么做的。

虽然齐禹大概也做不出昨天的味道了,自己十有八九也学不会什么技巧,但只要能有几分感悟,对如今的他而言都是难得的收获,弥足珍贵。

齐禹看出老爹纠结,也发现他竟真是想学东西,不由失笑:“要不,爸你把面条端过来,边吃边看?”

“好好好!”齐清河如蒙大赦,欢天喜地的跑了回去,边跑还不忘嚷嚷着等他,然后端着小盆冲回齐禹身边,大口哧溜哧溜吃着面条,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齐禹。

齐禹:……

啊操,看起来好香!

好想吃!

就不该让老爹端着面条过来!

齐禹仰起头,懊悔的眼泪往肚子里落,然后调整好心绪,深吸口气,抓起锅铲,开火下油。

下一刻,他目光顿时炙热起来,眼前除了灶台这一亩三分地外,一切外物仿佛都被无限拉远,神情专注而虔诚,一股无形的气质发散而开,齐清河竟都受到了感染,吃面条的声音小了许多。

紧跟着,齐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