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英一想到这儿,立刻往自己左手戴着的玛瑙戒指看去。可没察觉有什么异样,便用右手又抓了块玛瑙石出来,小心翼翼地用左手的戒指一碰……真的没了!
“我,我,我……”白铁英想说脏话了,这是咋回事儿啊?还带偷塔的?
穆清秋也瞧着呢,怎么说呢,幸好是他也瞧见了,不然以后有点儿啥事儿可能会说不清。
“不对啊!”白铁英想起来她之前也摸过宝石之类的东西,怎么就没有反应呢?想着,她还把之前在玄清庐密室里得来的那些东西给拿了过来,果真没有反应。
“这家伙,还挑食呢?”白铁英想着,便又试了几次,还真是,原石都不见了,而那些看起来比原石还好看的宝石却纹丝没动。
空间她早确认过了,第一时间就去看了,没有任何空间提示,风平浪静的。那这戒指是怎么回事儿呢?白铁英想着,便扫了眼穆清秋。
“我不知道!”穆清秋连连摆手。因为这个东西是外祖的遗物,他母妃才会给他带在身上,说是让外祖父和外祖母保佑他。他这么多年一直贴身带着,也没机会碰到其他东西。
又没说是你的原因,这么着急撇清干什么?白铁英没好气地撇撇嘴道:“咋地?你还想要回去啊?”
“没有,说好了送给你的。”穆清秋又赶忙摇头。铁英有时候可能调歪了,明明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她也知道,但她就偏要那么说。
心里刚有点儿委屈,又突然想到铁英跟别人可不这么说话,唯独跟自己……穆清秋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是不是说,铁英很早就对自己……
白铁英瞧着穆清秋说着还笑上了,不明白中二少年又犯什么病了,但随即眼光就再次看向了背篓,心一横,用空间之力拿出来了一半,左手一伸,就瞧见那些原石流水似的不见了,而戒指还真的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戒托上掐丝的花纹好像更细致了些,戒面的玛瑙也更有光泽了,好像有水光流动一般。怎么说呢?如果原来这戒指值一两银子一个,现在能值个十两的感觉。
穆清秋也曾戴在身上十多年,戒指有了变化,他也立刻就瞧了出来,不由得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看来这戒指还真是跟铁英有缘,不然怎么外祖他们和自己都没发现呢?
“别看了,再看也不会还给你的!呐,见面分一半,你的那些,我去京城的时候会一同给你带去的。”
白铁英可没穆清秋这般愁肠百结,一是她确实很忙,二来就是他俩昨晚上商量好的,白铁英去府城打开销路后,就会再去京城一趟。
她是想着趁上安冬天事少,最好是能多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还能想到什么好点子,更有助于她施展拳脚。
再就是穆清秋存在她这里的私货也真是不少,没她这个“移动金库”,那几万两的黄金白银就得落个巨额财产来路不明,更别说那些前朝之物了。
“好。”穆清秋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他这回也不跟白铁英客气了,不管他回去之后做什么,都少不了银钱。跟母妃要和跟白铁英借,那他一定选择后者。与其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不如坦坦荡荡地接受,将来还她就是。
“你们还不打算说吗?这里任何一筐东西你们都解释不通的。”白铁英一边继续翻看,一边跟这十几个人说道。
“你们瞧见了我这么多秘密,那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老老实实地交待,留条性命;要么死扛到底,试一试自己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搁心里好好寻思着啊!可千万别串供,毕竟人心隔肚皮啊!再说只要你们不是傻的,就能看出来我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一般不是人。诶?这话怎么这么怪?
算了,我就是告诉你们一声,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们要实在不信,也可以一试,不过‘试试就逝世’的后果也得由你们自己承担。
对了,看在你们给我带来这么多好东西的份儿上,我也给你们个限时优惠吧——谁第一个交待清楚的,肯定能活命,一日三餐还有保证。好了,不劳你们大驾了,这些东西我就笑纳了。”
白铁英说着话,那些人就觉得后背一轻,前面的人还心里嘀咕呢,后面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背篓里的东西都没了!
……
白铁英带着穆清秋出了空间,立刻将风帽系好——忽冷忽热爱感冒啊!
之前还不觉得,天冷了以后,这里外温差大得跟原世供暖似的,每次进出都要折腾一番。可不管是种庄稼、采山货需要也好,还是要照顾军士们的身体也罢,她都没有想把内外温度调成一致的想法。
直到后来丁阿发来找她,说是那些运货的马有生病的迹象,她这才反应过来。冷了热了,人可以换衣服,动物就不行了。
尽管有井水给他们启智,提升体质,可有些自然规律还是得遵守,总不能给马穿棉袄吧?圈了块地方调成了与外界的温度一致,那些马慢慢换了毛,这才没耽误后续运货。
而当她发现望舒两口子总爱带孩子往那儿飞,星影也说要不是需要看家,她也想带孩子去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感叹——
其实动物更遵循世界运行的规则。人类能创造,能改变,但也最爱破坏,总想着让世界跟随自己的意愿来。
于是平日里自己进出都舍不得换换温度,要么折腾地换衣服,要么抠抠搜搜地忍着的白·葛朗台·铁英,在离泥巴房最近的御北山里圈了一块地方,设置了好几个等级的温度,主打一个宠姐妹、惯孩子。
结果没想到那块地方不止成了动物们的乐园,就连好多军士都爱往那儿去,还有一块地方成了他们裹着棉袄,烤肉喝酒的专属区域。孙十三就骂那些人不知道爱惜身体,等都跟他一样腿疼的时候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