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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枝觉得这句话多少带了些醋味,可看他的表情又觉淡漠冷傲,未免自作多情,她反向敷衍道:“那也不一定。”

“哦?”祁砚川挑起眉峰,像是很有兴致的模样:“譬如呢?”

顾南枝恍惚了一下,怔怔答道:“譬如……他从不会夸我漂亮,所以我也给不了准确答案。”

他听后若有所思:“是吗?”

“嗯。”她安静点点头。

车一直往南驶,驶到中途,俩人分道扬镳。

“今晚哪也别去,乖乖在家里等我。”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转过身,而后状似亲密般在她眉心处轻点了点,才侧身下了车。

由于这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须臾之间,顾南枝还未反应过来,仍处于呆愣的状态。

待至祁砚川下车后,她才擦擦眉心骨,满脸狐惑:“这人从出国开始就神经叨叨,阴晴不定,也不知道现在是搞哪一出?”

大概半个小时车程,她回到家里。

四周不见郁阿姨,只见来来往往的佣人们忙成一团,正汗流浃背地将里里外外清扫个遍。

她好奇,逮住其中一个,问:“今天是怎么了?你们怎么跑来跑去的?郁阿姨呢?”

说着左顾右盼。

佣人答:“太太,郁管家在厨房里开菜单,今晚先生要带重要客人回来用膳,所以大家都很重视。”往前迈出一小步,又回眸对顾南枝道:“太太,我不说了,花园那些灌木还要等着人去修剪,对了!郁管家有特意交代过,打扫卫生灰尘多,让您回来后,先到三楼去休息,她等一下会吩咐人送餐上去。”

顾南枝点过头,特地往厨房的方向走。

去到门槛边,往内室瞄了一眼。

见大伙都在忙前忙后,她也不好意思打扰,转身就上了楼。

一路走,一路沉思:祁砚川要带重要客人回来用膳?

是什么重要客人?家人吗?

可是,先前有听他提到过,他的家人全都定居在柏林,怎么可能突然回国?

那是……亲戚?朋友?还是商业合作伙伴?

为什么俩人刚才同坐一辆车,他不提前告诉自己?搞这么神秘干嘛?

那……自己呢?还需要陪同用膳吗?

应该要吧。

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太太。

丈夫请客人来家里用晚膳,做女主人的怎么好意思缺席,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刚上楼洗完澡,换了件睡衣,郁阿姨便领着人过来敲门:“太太,我给您来送午饭。”

“哦……来了。”顾南枝顿了一下,才趿拉着拖鞋过去开门。

郁阿姨让人把菜摆在露天阳台的一张圆桌上,微笑着颔首:“好了,太太,您请慢用!要吃多点,吃完给个电话我,我让人上来收拾。”

说完就要走,顾南枝唤住她:“郁阿姨。”

郁阿姨一怔,回眸:“嗯?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吗?”

被她这么一问,顾南枝倒不知从何开始说起,沉吟一下,才道:“砚川今晚要带人回家用膳吗?”

郁阿姨微笑着道:“是!是祁先生的一个长辈,先生向来很敬重他。”

郁阿姨是祁砚川从德国带过来的人,在祁家工作十几年,自然熟知个中人际脉络。

“长辈?”顾南枝神色稍顿:“是他爸爸吗?”

她知道祁砚川的妈妈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家里还有一个爸爸跟后妈。

“不是。”郁阿姨怔了怔,答:“是姥爷的一位忘年交。”而后说:“他之前不在国内,上个星期才回来,知道祁先生已经结婚了,一直絮叨着要见你,据说先生刚下飞机就收到他的来电。”

“见我?”顾南枝突然紧张起来:“为什么?”

郁阿姨仿佛瞧出她的忧虑,宽心安慰道:“没什么的,太太不用太紧张,就当作普通朋友吃顿晚饭即可,先生大概是猜到您会紧张,特意叮嘱我不要跟您提起,你看我刚才都说漏了嘴,太太,您记得要帮我保密。”说完,神色匆匆离开。

她让顾南枝不要紧张,顾南枝怎么可能不紧张?

她一向疲于面对这种人际关系,再加上她与祁砚川又是假结婚,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因此,这个午觉,她睡得并不怎么踏实。

到了下午五点半,佣人收到指令,陆续上楼帮她梳妆打扮。

顾南枝在镜子前化了个淡妆,换了一条针织小套裙,就随佣人下楼。

客厅里,祁砚川坐在一张长沙发上,看到她,唇角微微往上翘。

而他的身旁则坐着一名老者,目测八十来岁左右,头发鬓白,拄着根拐杖。

老人年纪虽大,可却精神矍铄。

看见顾南枝款款走来,笑容和蔼可亲问:“小川,这就是你新娶的老婆?”

还有这种说法?

顾南枝呆了一呆,瞟向祁砚川,稍显局促。

倒是祁砚川反应快,淡定从容调侃:“老婆只有一个,哪还分新旧?”

老人笑笑,嘴损他:“那可说不定。”而后逐一揭他老底道:“别人老婆可能只有一个,你可不一样,恐怕三妻四妾都试过了吧?”

祁砚川闻言脸色微变,不动声色瞥了顾南枝一眼,强装淡定道:“余总可真会开玩笑,我这是头婚,哪来的三妻四妾?”

顾南枝也不是傻,当然知道这位老人是在调侃祁砚川婚前的那些风流韵事。

可她不爱祁砚川,自然不会有所触动,微笑着扯开话题,对老人礼貌颔首:“老先生,您好!我姓顾,名南枝,欢迎您的到来,很高兴见到您。”

余少华听完,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嗯……知书达理。”旋即拍拍祁砚川的肩膀,道:“你小子这次眼光不错,难怪精明如你,突然选择结婚安定下来,只怕过了这个村,没下个店。”

祁砚川又瞥了顾南枝一眼,笑笑不说话。

几人很快入席。

席间,大多都是余老先生与祁砚川在说,顾南枝只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偶尔被点名,也会大方得体地应答几句。

余老先生知道顾南枝是在德国长大,顺口就提议:“刚好小川是土生土长的德国华人,不如你们抽个时间回去一趟吧?上个月他爸还跟我念叨,说这个臭小子,连结婚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提前告知老父亲,说他大逆不道,有违常理。”

一起回德国?

顾南枝听罢,拿汤勺的手一抖,险些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