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韩大人站出来道:“皇上,此事应该是为下臣审的一个案子,云嵩的儿子云如柏带人去梅家找事,而梅家之女梅书语嫁给了云破的大儿子,云家人为护梅家,去京兆府报官,将云如柏等人送进了京兆府。
他们去云家闹事,想必是为让云家人撤案吧。”
“哦?可是梅大人的那个梅家?”
韩大人回道:“是。”
皇上龙颜大怒:“云嵩,你没有教好儿子,他因犯罪被关进了京兆府,你却去找云家放人,你当大周国的律法是摆设吗?”
云嵩呼吸一窒,赶忙叩头,“皇上,小人知错,小人不该去云宅闹事,我认罪。但云破殴打老父,理应判重罪。”
云正青冷笑一声,看来云嵩是铁了心给他扣上这顶不孝的帽子。
若是任由云嵩,他便会被大周国百姓所不齿,砚儿的声誉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皇上冤枉啊,我只不过与云老太爷对质了几句,谁知他承受不住,回将军府便病倒了。”
皇上不耐烦道:“将过程说一下。”
“回皇上,草民只问了云老太爷一句,虎狼虽恶,尚且不食子,为何他连亲生儿子也谋害。”
云正青的话音刚落,朝堂上全都唏嘘起来。
原来云破当年之死,另有隐情,怪不得呢。
御前总管高公公高声喊道:“肃静。”
殿中顿时安静下来。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错愕不已,当年云毅老将军死时,他还难过了一瞬,大周国又少了一位英雄。
但得知云毅老将军的长孙是他亲手所带,自小便随着他上战场时,他还为此感到欣慰,但可惜,云破随后英年早逝了。
“你可有证据?”
“回皇上,当年草民被草民的夫人所救,在京中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将草民医治好,最后夫人拼尽力全力带我去找寻丹元子神医,被丹元子神医救治后,草民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当年为草民医治的那些大夫都在宫外候着,只要皇上召见,他们便都可以为草民作证,小人是因中毒差点丧命。幸亏祖父临终前交给草民的一颗假死药,才让草民因此躲过一劫。”
皇上吩咐道:“宣。”
不一会儿,大殿中进来了十几名大夫,纷纷讲明了当年云正青中毒之事。
殿上有几位老臣也都知道,云容当年的那点破事。他放着叶氏那位温婉娴淑的嫡妻不要,在外与魏氏有了苟且。
外室养在外面也便罢了,最后气死了嫡妻,将外室抬为正房夫人,这让将军府一度沦为了京城的笑柄。
而与云正青年纪差不多的人,也都清楚云容夫妇苛待嫡子云破之事。
他们看向云嵩的眼神全都有些不屑。
这将军府中人真是不要脸,竟还有脸状告云破。
云嵩傻了似的望着这一幕,怎么没有朝他预期的方向走啊。
云破当年是被下毒谋害的,怎么会呢,他不信。
“皇上,不会的,父亲怎么会谋害他呢,这中间恐有误会。”
有位老臣站出来道:“皇上,下官认为,当年的云破是在将军府中的毒,不如交由刑部彻查,不止云嵩,还有他的母亲…”
另外一位官员说道:“是啊,云破死了,也不知这将军府谁得利。”
见大家全都看向他,云嵩彻底慌了。
皇上道:“那便交由刑部彻查吧。”
刑部尚书站出来道:“臣接旨。”
这时,有两位禁军上前,要将云嵩带走,云嵩也是吓了一跳。
他是状告云破啊,怎么反而他自己被抓起来了。
“皇上,冤枉啊,不是小人下的毒,小人不知此事啊。”
高公公赶忙斥道:“殿内大声喧哗,还不带下去。”
禁军捂上云嵩的嘴拖了下去。
这时,又有三名武将站出来,“原来你便是云破,十七年前南疆那场战役,屡立奇功的千夫长云战。”
皇上一顿,这个名字他很是熟悉。
十七年前,从南疆传来的战报,每次都有云战这个名字,当时他已破格封云战为将军,只是未来京城授封而已。
他因此还高兴,云姓终于又出了一名英雄。
云正青向三位将军拱了拱手道:“韩将军,杨将军,高将军,别来无恙。”
“云将军,当年我们说好一起回京授封的,你去哪里了。”
皇上也看向云正青,因为他也想知道。
云正青叩头,“皇上,草民还有一事,草民要状告一人,还望皇上能给草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