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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璟听了他们交谈一会儿,心头浮现起疑惑。

艾伦斯特与其他国家相比,区别在哪里?为什么唯独它不受黑雾侵扰?

“说起来艾伦斯特以前还是被称为‘罪恶的国度’呢,毕竟这里早期的居民都是被神教称为‘罪人之子’的霜墨之民。现在神教倒台,我们的地位反而变高了许多。”

女船长边说边万分感慨。

十年前艾伦斯特还在生死存亡关头,也不知道那些出走的人如今后不后悔。

但不管他们有多后悔,已经被添加黑名单的他们也不会再获得艾伦斯特国民资格了。

两个老人在思考,赤却微微转过头,看向走廊空无一人的地方,挑眉道:“想听就直接过来听,待在那种地方做什么?”

要不是知道是他,这鬼鬼祟祟的动作,赤都要疑心是什么敌人了。

其余三人也停止交谈看过去,眼神中都带着惊讶。特别是刑越,几乎有些不可思议——他完全没察觉江流璟的气息。

能做到这一点,只能说明,江流璟现在的魔力比他还要强出太多。

江流璟这才磨磨蹭蹭取消伪装魔法现出身形,迎着赤的目光不低头反而把下巴仰得更高,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听听你们背着我在说些什么东西怎么了?万一你们在说我坏话呢?”

女船长看见他目光顿时一亮,闻言立刻解释道:“不,我们只是在讨论正经的……”

“谁有胆子说你坏话。”

桑陌快她一步说完,无语地挥出一条藤蔓直接把江流璟拽了过来,嘴里还阴阳怪气。

“看有小猪在房间里睡觉,我们才特意跑远点说话怕吵醒你,结果还要被认为在背地里说坏话,唉,好人还真是难做啊。”

江流璟指责他:“你现在就在说我坏话!”

桑陌一挑眉:“这叫背地里吗?我可是当你面说的。”

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哪能算什么背地里?

桑陌表示他从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蛐蛐也是当面蛐蛐。

江流璟:“……”

江流璟说不过他,扭头生气地看向赤。

赤被他瞪得愣了一下,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冷硬的面容上难得浮现些许迷茫——怎么桑陌惹的人,最后被江流璟瞪的人却是自己?

赤表示无辜且困惑。

但没有人给他解答,江流璟瞪完人出了气,便收敛神色说起正事。

他对着女船长道:“刚才,你说起霜墨之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们老师在上课时有提到过,大陆上之前有霜墨之民是过去灾厄遗留下的血脉的传言。船长,这份传言是真的吗?”

女船长犹豫了一下,目光中多出几分纠结,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低声道:“最初的霜墨之民来由确实有这样的说法。据说是当时被污染的存在和其他正常人类结合,从正常母体中诞下的婴儿,长大后就拥有了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力量。”

当时的人本想将他们当做隐藏的祸患赶尽杀绝,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幸存成长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从这部分幸存者身上发现他们正常长大后其实并没有表现出疯狂的特质,并未如他们所想一般继承污染的种子,对于他们的追杀这才因为过于反人道而停止。

但社会上依旧不可避免存留着大量的歧视,血脉和能力的不同让他们成为正常人里的异类。

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原本种族不同的所有人才聚集到一起,形成了新的种族——霜墨之民。

随着女船长的叙述,其他几人却是心中同时微惊,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江流璟。

刑越向来沉稳的声音都忍不住急促上扬:“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

灾难中新生的血脉,再次面对灾难时拥有抗性,所以如今面对同样的灾厄之源袭击时才不受侵扰。几人心中冒出了同样的想法。

女船长却露出迷惘的表情,哪个?

因为情报还没传递出来的原因,艾伦斯特这里的人还不知道如今发生的灾难与万年前是同样的。但刑越等人十分清楚。

江流璟点了点头,眼神中同样光芒灼灼:“很有可能,爷爷,等下拜托你去找一趟埃斯蒂斯,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霜墨之民,或许就是解决这次灾难的关键!”

他握紧拳头,心中按捺不住激动。

此刻,江流璟心想,他此前对于人类,不,对于生命的评价,还是有失偏颇。

他以为人类都是脆弱的存在,灾难面前他们毫无反抗的力量,但事实上,生命一直都在寻找出路。

哪怕是在万年前,没有神降临,在旧时代人类们灭亡之后,新生的人类也会最终变成都是霜墨之民的姿态,在新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一个能持续万年的种族,在生存上必然有其强大之处。

江流璟心想,他能学习的还有很多。

下船后几人便兵分两路。

刑越独自前往王宫,他现在也早已不是什么通缉犯,而是正大光明的公爵。

因为在战争中创下显赫战绩,国内知名度格外高,走在马路上士兵行人都对他表情激动地注目行礼。

江流璟三人则先一步回到失落森林中。

见到那座熟悉的小木屋和月牙湖时,江流璟身体一顿,心中骤然浮现出万般情绪,又久久无言,只能沉默伫立在门前。

桑陌低低笑了声,调侃般说道:“你走的时候,个头也就比门把手高一点,现在倒是长高不少。”

江流璟听出他是有意在逗他开心,撇过头道:“比起你们不还是差一截。”

一家四口,除了他以外各个都是一米九以上的大高个,赤更是突破两米。

江流璟睡了两年也就勉强长到了一米八,人类中不算矮,但在家里就像跑进大人堆里的小孩一样,江流璟对此表示很心梗。

他打开门,忽然说:“走的时候太急了,应该把阿金大黑它们也带回来的。”

阿金他可以通过契约召唤过来,但大黑没办法。

江流璟看见了墙上挂着的鸟笼,刹那间那些他以为早已忘记的记忆都涌入脑海。

他在这里见到他的爷爷,见到赤,见到他最初的幻兽朋友们。

时光过去很久,却不曾褪色。好像一切已经,又都只是发生在昨天。

“它们走了幻兽那里会乱,留着吧,等一切结束再让它们回来也不迟。”赤淡淡道。

江流璟笑了声,仰起头:“也是。”

动乱终将会结束,而他也将实现他最初的愿望,为他的家人们创造一份能平安幸福生活的乐园。

这便是身为“江流璟”的个体最坚定的意志了。他决不容许任何存在破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