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听闻张良娣体恤太子府的侍女内监不易,派人贴补了些碎银。现下太子府的下人们都道良娣好呢!”
翠芝说这些话时带着一股子酸意。
连陈南风都听出来了。
她正亲眼看着一名管事的姑姑重新编排人手,轮流调休,以保证太子府被禁锢后的正常运作。
“这不正好吗?殿下这个月被关押,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太子府俸禄的大方,良娣自个儿掏钱为众人发辛苦钱,着实让人感动。”
陈南风想到了自己的小金库。
“娘娘,可是好人都让她做了。”
翠芝跟随着陈南风入了内室,忍不住道。
【系统发布情敌打压任务,计时开始。】
陈南风立刻来了精神,还以为系统冬眠了呢!
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去找张红纸与剪刀来。”
翠芝一怔。
娘娘不但不生气,还喜滋滋的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说的还不够清楚明了?
都说后宅女人之间,什么都要争,虽然娘娘成功圆房,可没有生下子嗣前,宠爱都不是稳固的。
如今殿下暂且被关押,是不知晓府中的状况,可如果殿下回来后听到府中人人称赞良娣的言语,娘娘这个正妻又如何自处呢?
翠芝很着急娘娘该如何反击。
可看她还有心思剪纸,就知晓自己的话她根本也没听进心里。
陈南风又去殿中的书案前翻阅了几本书,找到了几个字,工工整整的临摹上裁剪好的红纸。
还特意照顾古人的习惯。
从右至左,从上至下的书写。
翠芝在书案上磨着墨,寻思着娘娘很少提笔写字,今儿居然起了兴致。
这才偷偷瞥了几眼。
“翠芝,将这奖状给良娣送去,就说本宫亲自赏她的。”
陈南风搁置了笔。
将手中的奖状仔细端详了片刻,等墨迹完全干透了,才交给翠芝。
翠芝不明所以,她从来没有见过奖状。
只听过如若要嘉奖一个人,那必然是制成匾额或者赐贵重物品,这一张轻飘飘的红纸算什么回事?
与高中的红榜是相似的?
何况,那张良娣惯会做好人,用些银子就买到了上下对她的叫好,娘娘此举不是助长张良娣的气焰吗?
“快去吧。”
翠芝虽然不愿意,还是按照陈南风的吩咐去做了。
翠芝毕竟是长孙氏亲自挑给陈南风的侍女,办事效率自然没得说。
回去禀报陈南风时,陈南风的点心还未吃完呢!
“娘娘,奴婢瞧着张良娣似乎有些不高兴呢!”
听到翠芝如此说。
陈南风才真正放下心来。
她不高兴,自己的任务才算成功呢!
【系统提示,打压情敌任务成功,系统将累计一百分至个人账户,再随机赠送盲盒。】
系统玩得很套路。
陈南风愈发笑容满面。
“娘娘,奴婢怎么猜不透您的用意呢?”翠芝这番追着陈南风询问。
陈南风正待回答。
“奴婢冬珠请娘娘安。”
此时殿门口传来一声问安声。
咦?她不是在陈府,怎么又回来了?
何况太子府门口守卫严密,她又说如何进来的?
陈南风扬起眉,“免礼。”
冬珠这才大方入了殿,还带回了不少陈南风的衣衫用物,“奴婢想着娘娘既然回了太子府,也不敢在陈府久留,这才紧赶慢赶的回府,还请娘娘见谅。”
“是本宫忽略了。”
陈南风有几分歉然。
她倒不是有意将冬珠留在陈府,实在是瞧过楚霁后就下了决心,尽快回来守住太子府。
毕竟是太子的“贤内助”,患难与共是必须得。
她愈发肯定系统选定的太子很靠谱。
毕竟为了留住良将而心甘情愿的施苦肉计。
此等有情有义的未来储君。
实在不多见。
就像刘备三番几次摔阿斗一个套路,都是博名声,巩固根基,不吃点苦头怎么能当上明君。
所以,废话不多说。
太子,我挺你!
楚汐雨亲自带着富平侯出了梁城,朝着北疆而去。
“公主,如此置羿某于何地?”
羿啸不肯逃。
神色间都是冷漠,他从来不怕死,只是不甘心。
可若是因为他,被迫害得太子之位浮动。
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宽阔的眉宇向来意气风发,如今也染上了几分郁郁寡欢。
原本他受袭后,就怀疑过楚汐雨的身份。
可是眼见那些金领卫的身手。
他以前在宫廷,常伴晋阳帝身侧。
自然清楚只听令与进阳帝的金领卫,势必不会受任何人差遣。
听闻长公主成年后,晋阳帝亲赐了她一对金领卫,只需听从长公主吩咐。
从前他是臣子,长公主是金枝贵女。
实在没有交集。
这番仔细分辨,楚汐雨的眉眼与晋阳帝有几分相似,孤傲自信,如出一辙。
“富平侯是嫌弃这番是名不正言不顺?”
楚汐雨挑眉,几分轻视就显露了出来。
羿啸也不计较,拱手道,“羿某只是不愿做逃兵。”
“不战而逃是为耻,明知战而避是为懦!不知富平侯是否是耻懦之辈!”
楚汐雨的话清脆有力。
犹如琴弦拨快调,瞬间撩拨起心间的激荡!
“如今北疆战火虽暂时平息,可北晋与大凉竟然趁火打劫,大晋连失六座城池,若是大晋不肯出和让书,他们就不撤兵!富平侯可想过,到底是名利重要,还是大晋的疆土重要!”
楚汐雨肩头红色的披风随风扬起,饱满的脸颊衬映的一片红色。
眸中全是焦灼之意。
明媚的眼梢愈发孤傲,仿佛独独立于天地间。
羿啸一时沉默。
“大晋的子女,疆土寸步不让。”
楚汐雨几乎咬着下唇说道。
手中的长鞭一甩,“富平侯是去是留,悉听尊便吧!”
便领着金领卫朝着远去而去。
羿啸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手中的鞭子重重一挥,追随着长公主的人马而去!
北疆如今再失三座城池,军心溃散。
若是他们能及时赶赴北疆,稳定军心便是首要一条。
再者男儿有血洒于疆场之上。
便是人生最好的归处。
若是有命留下,他再亲自进梁城请死罪谢罪!
内忧外患。
十分轻重缓急,北疆他是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