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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挖了六米多深了,现在我又疯狂的往前挖,很快我抄起工兵铲,一下怼了进去,然后用力一掀,嘎吱吱一块木头被我掀了下来。

接着怼,又是一块木头落地,终于在第四铲的时候,我感觉前方猛的一松。

凭手感我觉得,应该已经挖通了,接下来,我控制着力道,又往前怼了一下,咔嚓。

这一次是木头断裂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阵呜咽的风扑面而来,紧接着,我就看见,怼开的狭长豁口外,有火光在摇曳。

终于见到光了。

同时,心里已然确定,对面就是寝宫,也就是楼兰王睡觉的地方。

哈哈。

我心中大喜,然后抡起工兵铲就往前砸,咔嚓嚓,无数木块被我怼了下去,一个比盗洞还大的,半米多宽一米多高的不规则豁口出现在了眼前。

为了进入寝陵地宫,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经千难险阻,此刻,终于目标达成了,我距离逃出生天,只差最后一步了。

没错,找到地宫之后,我得想办法找到金井,或者工匠们留下的逃生通道,亦或是直接从地宫顶部打一个盗洞出去。

走!

既然豁口已经打通,我也不再迟疑,把立下大功的工兵铲折叠起来,插在后腰皮带上,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爬了过去。

等我来到豁口处,探出脑袋向里一望,顿时目露惊骇。

只见这是一个庞大的地宫,地宫四周的墙壁全是涂抹的金粉,或者有很多金砖堆砌在四周的墙壁里,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神秘而堂皇。

墙壁上嵌的是青铜人鱼万年灯,每一个一字眉独眼人鱼头顶都有一口大铜锅,里面窜出来的火苗有手臂粗细,红彤彤的,照亮了这座庞大地宫的每一个角落。

大殿之中,林立着十六根擎天大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盘着飞龙和金凤。

凤凰就不必细说,每一个朝代几乎都差不多。

单说龙,这地宫柱子上的龙,是三爪金龙,栩栩如生。

西汉时期的龙一般都是螭龙,有三个爪子,后来到了北宋时期才变成四爪,到了元代才有的五爪金龙,但却民间禁用,只能皇室才配使用。

所以,当在古墓中见到三爪金龙,这就是汉墓无疑。

离我最近的柱子上,我看得非常清楚,这螭龙双耳下垂,眉毛高挑而上扬,硕大的眼珠子斜挑向上,三个大爪子狰狞异常。

整个地宫的布置场景,比我梦里的还要辉煌几倍不止,正北是一座汉白玉九阶龙楼宝台,宝台之上安放着一张闪闪发光的黄金凤椅。

凤椅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黄金书案,案上有笔架,瓷笔筒,纸镇,笔洗,砚台,统统黄金打造,看样子跟书案是一体的。

这是女王日常上朝时待的地方。

下方,主通道两侧,摆满了青铜人俑,文官在左,武官在右,一直延伸到南端虚拟的青铜巨门上。

为什么说是虚拟的青铜门,因为这座地宫是包围在黄肠题凑最中间的,所以门是雕刻在地宫南边的墙壁上。

两侧人俑后面,摆满了一堆堆金山银山,玉石玛瑙等各类珠宝,甚至我看见,还有一座金币山。

各种宝光耀花人的眼睛,五光十色,宝气氤氲。

汩汩汩。

还有泉水翻涌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安静的地宫中,还是听的十分真切,我看到了,在西南方位,有水汽袅袅盘升,这竟然是一口温泉?!

可是,如此密封的地宫中,难道还有通风口?

对,这里绝对有金井。

但是,有了金井,怎么不见棺椁呢?

扫了一眼大殿整体景象之后,我眉心微微一皱。

“不管了,先下去再说。”

我低头往下看了一眼,发现,我距离地面的距离,至少二十米。

没错,我现在处的位置是地宫西北角的顶部。

看着光秃秃的黄金墙,以及十米左右处的人鱼铜灯,我犯了难。

因为我下不去,绳子早丢了,金刚索的长度根本不够我下去。

哗啦啦。

也就在此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木头块子碎裂的声音,有好几块木头块,拍打在了我身上,我下意识扭头一看,顿时头皮爆开。

只见,一条比大腿还粗三圈的血蟒,顶着一根微弯的晶白独角,瞪着两只红色眼珠子,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快速爬了过来。

啊。

这个时候,我真成了风箱里的老鼠,往那边退,都退不了。

往前,是近二十米深的地宫,往后退,则是狰狞的血蟒。

无论我选哪一个方向,都是死。

差别是,被血蟒吃了,还是掉下去摔死!

危机。

进入楼兰王陵之后,真正的危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到来。

也不容我多想,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掏出匕首,快速爬起,让身子蹲着飞快转身,变成我面对血莽的位置,然后,咚一声,把匕首狠狠插进豁口边缘下方,然后整个身子快速悬在了地宫黄金墙壁上。

现在,只有左手牢牢抓住匕首,吊起我整个身子。

嘎吱嘎吱。

血蟒可不会给我时间,它那不知道多长的身躯在盗洞里一阵急速扭曲,张着血盆大口,把那尺许长的晶白独角顶在前面,朝着豁口,顶了过来。

一股腥臭中似乎带着毒气的潮湿的风,一下扑在了我左手上,血蟒还未到,我的手顿觉一阵火辣辣的疼。

呜。

血蟒的速度很快,硕大的头颅一下顶出了豁口,跟我来了个面对面。

我的左手紧贴豁口边缘下方,所以,那独角没有顶到,血盆大口也没有咬到,因为它身躯已经塞满了盗洞,它无法低下头颅。

也多亏这玩意灵性不是很足,也多亏它是刚刚变异后的物种,灵智处于萌芽状态,它那光滑的身躯擦着我的左手一直往前扑。

粘稠而腥臭的口涎,扑塔塔滴在我胸前。

走你!

这个时候,我的左手不能再抓着匕首了,因为被摩擦得太疼了,也就在我不得不松开匕首的时候,我恶从胆边生,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我发了凶性。

我探手一把抓住血莽的独角,利用我身体的重量,压迫血莽的头颅不得不低下去。

其实,血蟒的力量,比我大多了,我只是打了它一个猝不及防。

也就在血蟒低头的瞬间,我双臂猛一用力,再一次下压血蟒头颅的同时,整个身子猛的一荡,然后赫然骑在了血蟒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