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来,江宴川昨晚上用了很大的力气让江宴敏过来道歉。
要不是这地是土质的,江宴敏的膝盖应该都会被跪断。
早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出去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谈论今天凌晨的时候,江宴川被送到医院去的事。
仔细听了一下,才知道是江宴川喝了不少酒。
平时江宴川喝两口就会不舒服,听说这次把唐家收藏的酒都喝了个精光。
就连顾家带过来的好酒也喝了不少。
顾清禾差点都要哭得背过气去。
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江宴川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盛菱下定决心不想再提江宴川的事,他是死是活,她也不想再管了。
可一静下来,她就想起昨晚上他说的那句话:“如果我也死一次...”
不可能了!
盛菱甩甩头,心想今天顾清禾大概是不会回来教她拉二胡了。
估计这段时间都没空。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了,就弄一个普通的音乐算了。
让她拉首曲子还是有点太强人所难。
她本身也不是有什么音乐细胞的人。
手抚过二胡的弦,突然觉得手上一痛,这才发现自己用力过大,把手割破了。
她赶紧处理了一下,然后开始做自己的事。
一个上午下来,她犯了不少错误。
索性懒得再做了,就静静坐着看起书来。
平时有关机械的书她一看就忘了时间,今天却感觉心烦意乱。
小彩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本来是想说它又在山上发现了好东西。
远处居然有一座矿山,山里的玉石多到数不胜数。
可看到盛菱这副样子,它感觉自己好像说不出来了。
“主人,要不,我去医院问问吧。”小彩说。
盛菱愣了一下:“问什么?”
“问问昨晚上那个男的怎么样了。”
“我今天早上也听不少朋友说了,他今天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好像快不行了。”
小彩小声说:“我觉得他人还不错的,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盛菱看了它一眼:“你别多管闲事,回头被人抓住。”
“不会的。”小彩也没明确主人到底让不让它去,但它已经跃跃欲试了。
盛菱摆了摆手,示意它走远点。
小彩一高兴,就当主人同意了。
飞快往县城的医院飞去。
江宴川的确是快死了。
他喝了很多酒,诊断是内脏过敏。
要是发现得再晚一点,人可能就没了。
顾清禾眼睛都哭肿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家里人这才刚走,大哥就出事了。
她不知道大哥昨晚上出了什么事,她睡得太沉了。
早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过去看了才知道大哥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赶紧叫醒了唐家人帮忙把大哥往县医院送。
直到现在,大哥都还没脱离危险。
突然,一只鸟飞了过来,落到她手上。
顾清禾定睛一看,发现是小彩,顿时惊喜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随后她看向四处,没看到盛菱的身影。
她有些失望,明知道小彩听不懂,还是问道:“盛菱姐呢?她没来吗?”
小彩叫了两声:“主人没来,主人让我过来打听打听情况。”
只可惜顾清禾听不懂小彩说话,听到它叫,怕它被别人发现当稀奇看。
于是带着它走到窗边,示意它赶紧飞走:“快回去吧。”
“小心点,别被人抓住了,我现在有事,不能跟你玩。”
小彩不走,过了片刻,顾清禾又只好把它弄了回来:“行吧,那你要乖一点,我大哥现在还没醒,你别吵到他了。”
“不对,你吵他也行,把他吵醒,让他赶紧醒过来吧。”
“我都不知道他要是一直不醒该怎么办,怎么跟家里人说呢。”
唐年打了早饭过来,只看到了顾清禾的背影,他奇怪道:“清禾,你跟谁说话呢?”
小彩扑棱棱从顾清禾手里飞出窗外。
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顾清禾转身:“没有,我自言自语呢。”
唐年把一个铝制饭盒递给她:“先吃点东西吧,放心好了,宴川他不会有事的。”
“他的工作本来就是危险重重,以前那么多困难都克服了,这点小困难,一定难不倒他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顾清禾心下稍安。
此时的江宴川真正体会到了一把醉生梦死。
他看到前世的江母,正对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眉开眼笑。
“真的行吗?我只要他听我的话。”
男人点头:“我不是只做你这一笔生意,只要你把他的生辰八字,以及血拿给我。”
“他以后就像你的傀儡一样,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绝对不会忤逆你,除了只听你的话以外,其他时候,他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的工作会越来越好,如日中天,以后你们家也会跟着他越来越好。”
“就算遇到危机,他也不用你提醒,会自己想办法的。”
闻言江母满意地笑着说:“只要你答应能行,钱的方面没问题。”
男人拿出一个卷轴递给她:“你回去以后,把这个供奉起来,记得,不要水果糕点这些供品。”
“要新鲜的牲畜内脏,血液,每天都要提供新鲜的。”
“只要你按要求做,保证你们家如日中天。”
江母接过道谢:“感谢大师,回去我一定好好供奉。”
“对了,这个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男人笑着说:“有得必有失,这个副作用,自然是有的。”
“不过你放心。”
见江母担心,他赶紧补充道:“只要他能一直被控制,你们江家就不会有事。”
“但如果他心智坚定,一旦被他发现了,那你们家就将会被反噬。”
“针对这个问题,我也有办法。”
他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子递过去:“如果他有反抗的心思,把这个给他吃了,他一定会把之前的事忘记,再次成为你们江家的血包,这是国外来的。”
江母放心了。
两人又说了什么,江宴川已经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