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她是你妹妹,宴川,你看清楚。”
江母只觉得江宴川疯了。
这个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江宴川一脚将她踹开:“你等着,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他掐着江宴敏出了门,又把其他人关好。
江宴敏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的,她难受得感觉自己要死了。
“二哥,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宴川犹如地狱来的修罗,不说话,只是带着她一路来到知青点。
江宴敏明白了,这是带她来找盛菱的。
她不想看到盛菱。
就是盛菱这个贱人,害得她跟二哥离了心。
明明二哥是最疼她的。
江宴川不理会她的挣扎,一记手刀将她劈晕过去,然后像抛一个包裹一般把江宴敏从院墙处抛了过去。
根本不理会江宴敏是不是会被摔断骨头。
屋里还清醒着的盛菱听到院子里又传来了声音,忙起身拿了把铁锨出来查看情况。
就见江宴川从墙头跳了进来。
地上还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江宴敏。
“抱歉,影响到你休息了。”江宴川已经恢复了之前那副冷静的样子。
看着冷静,实则他整个人散发的气息让人感觉他好像疯了。
他踹了一脚地上的江宴敏。
江宴敏并没醒,他又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
感觉到疼的江宴敏这才悠悠转醒。
不仅是脸疼,全身上下就没有哪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她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惧:“二,二哥!”
江宴川提起她就让她跪在了盛菱面前:“道歉!”
“为什么?”江宴敏很不服。
盛菱也被震惊到了。
敢情刚才江宴川出去是为了让江宴敏过来跟她道歉?
江宴川一脚踹到江宴敏的背上,让她的背弯得更厉害:“道歉!”
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江宴敏很倔强:“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道歉?”
“二哥,你是我二哥,她一个贱人,你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么对我?”
盛菱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她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来。
的确,江宴敏是要给她道个歉才行。
是江宴敏害得她失去了孩子,也是江宴敏让她上辈子再不能生育。
她原想着,重来一次,这辈子的江宴敏没犯上辈子的错。
不谈原谅,但她也不会报复。
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只是一直没找到理由而已。
眼下江宴川把人带到她面前,她心里失去孩子的痛再次袭来。
不等她动手,江宴川再次扇了江宴敏一巴掌。
“你如果愿意挨打,也不是不行。”
江宴敏的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
这一巴掌直把她的牙都打得有些松动了,耳边也有些嗡鸣。
盛菱蹲下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让我告诉你吧,你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因为,你欠我的。”
“还欠我未出生的孩子一条命。”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你早就被埋在山里了。”
江宴敏头晕乎乎的,她没听懂盛菱的话,也不愿多想。
但有一点她很明白,那就是如果她不道歉的话,今天被打死也说不定。
她虽然倔强,但在巴掌面前还是很识时务的。
二哥已经完全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
现在的她只能低头。
所以,为了不再挨巴掌,她只能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闯了祸让你去帮我处理。”
“不该把你关在黑屋子里,故意吓你。”
“不该找人调戏你,导致你差点受辱。”
“不该在你屋里放老鼠,让你差点被老鼠咬。”
“都是我顽劣不懂事,你不要生我的气,求求你原谅我。”
她不说这个,盛菱都忘了。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先前江宴敏的确做了不少让自己难堪的事。
眼下她自己说出来,更加增添了盛菱心里对她的恨意。
江宴川更是目瞪口呆,这些他听都没听说过,没想到江宴敏居然胆子大到这个地步。
江宴敏觉得自己完了。
她说了这些,以后跟二哥就再没了交好的可能。
本来就不是亲的,现在就更不会得到他的怜惜了。
果然,江宴川一把揪起她,目光像刀子一般要把她凌迟:“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不好吗?”
江宴敏哭着说:“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盛菱知道,她不是觉得自己错了,而是现在这种情况不得不说自己错了。
不然江宴川肯定会打死她的。
江宴川闭了闭眼:“你还做了什么?”
江宴敏知道二哥不会放过她了,只能对盛菱求情:“盛菱姐,求你了,帮帮我。”
“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绝对会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来烦你。”
“你看在我是我二哥妹妹的份上,帮我求求二哥,让他放过我好不好?”
盛菱充耳不闻,做错了事就该得到惩罚。
见盛菱不理会自己,江宴敏彻底怒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追着我二哥屁股后面跑的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喜欢我二哥,就该无条件对我好!”
“你忘了之前是怎么巴结我的吗?”
“你让我交给我二哥的东西,我全都丢进火里烧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江宴敏喋喋不休的话。
江宴敏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恨二哥,她就恨盛菱。
她觉得就是盛菱仗着二哥喜欢,所以这样尽情地羞辱她。
“你真是冥顽不灵!”江宴川已经绝望了。
他觉得把江宴敏带过来,不是给盛菱道歉的,而是给她添堵的。
索性提起江宴敏:“你跟我过来!”
江宴敏对二哥只有害怕,挣扎着不愿意走。
江宴川再次把她劈晕,提着她离开了。
这回,江宴川没再回来。
盛菱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到屋里。
这次没再做梦了,她一觉睡到早上九点才起来。
看到昨晚上江宴敏在地上跪着的痕迹,她才感觉到昨晚上的经历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