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凝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黑色的玉石上。
玉石光滑平整,一股特殊的力量与黑烟同时往她身体里钻,很舒服,却让她吓得半死。
坐起身时,她发现黑色玉石下方是一个漆黑的池子,池子里还盛开着一朵黑色的莲花。
定了定神后,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传说中的九幽净魂莲。
只是,这里是哪里?
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不安,她立即朝外呼喊:“君九寂……君九寂,你在这里吗?”
她之前虽然昏迷了,但是她其实能感应到君九寂就在她身边的。
那是一种直觉!
只是,她等了一会儿,听到的只是自己声音的回音,并没有等到君九寂的回应。
叶一凝心里很清楚,如果君九寂在这里,是不可能不回答她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身形一纵,准备飞离这块黑色玉石,离开这里。
但让她惊恐的事,她人是飞出去了,但很快黑色玉石床上却传来了一股特殊又绵软的拉力,直接将她拉回了黑玉床上。
她再试……再又被拉回。
如此反复三次过后,叶一凝认清了一个现实,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困在这里了。
现在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她试着看了一眼药灵仙居,试着从里面取东西。
还好,药灵仙居能正常使用。
于是,她取出了纸笔,写了好几张纸条,然后用飞信咒分别送给了君九寂、燕繁、万天宝、封沉七四人。
写这么多纸条,纯粹是想保险一点。
她失踪,他们应该会很担心。
之后,她干脆直接回了药灵仙居里。
回到熟悉的地方,她吃了东西,泡了温泉澡,看似惬意,但内心是焦躁的。
忍了忍,她还是又回到了黑玉床上。
在黑玉床上发呆了一阵后,忽然一只黑色的鸟儿飞了进来。
它的嘴上衔着一卷纸,靠近叶一凝时,将纸扔下,便又立即飞走了。
叶一凝以为是君九寂或者燕繁他们谁给自己回信了,可捡起来一看,她却傻了眼。
因为她发现那卷纸上居然是一副画像,而画像中的人是她!
画中的她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裙,脸上笑靥如花,白衣裙趁得画中的她又仙又美,说一句绝色也不为过。
但是,印象中她并没有穿过这件衣裙呀?
所以,这又是曾经的她吗?
只是,那只鸟为什么要送她一副画?
她将画翻过来看了一眼,发现后面竟然有两个字,“九凝。”
叶一凝看到这两个字,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了,就很复杂。
再次试着离开黑玉床时,她发现那股牵扯她的力量依然存在。
没有办法,她只好歇了离开的心思。
但在黑玉床待的久了,她无聊的坐在床边,脚放下,一晃一晃的。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脚一滑,就直接滑入了黑玉床下面的黑色池子里。
本来以为这下面的水挺深的,但下来后才发现,她能踩到底,水深在她的锁定下面,而这看着怪吓人的池水居然是温热的,类似温泉,但又有着一些特殊的能量。
缓缓地走到那朵九幽净魂莲旁边时,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危险,便直接连根拔了起来,然后放进了药灵仙居。
只一瞬间,药房那边便把九幽净魂莲处理好了,推送了两粒白白净净的莲子出来给她,暗示她立即服用。
叶一凝见处理过的莲子雪白雪白的,还带着一股清香,立即放进了嘴里。
药房都自动推送给她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一粒莲子下腹,她立即感觉全身热了起来。
紧接着,她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那种神魂上的轻盈感让人格外的上头。
再吃一粒,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就好像……灵魂落在了实处,不再如浮萍般飘浮。
又隔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突然犯困了。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甚至还让茶室给自己准备了一杯提神醒脑的茶。
一杯茶下腹,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困意不仅没减,反而更重了。
不多一会儿,她还是在黑玉床上睡着了。
她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黑玉床下面的黑色池水变清澈了,只底部隐隐泛着一些黑气。
她再次试着离开黑玉床的时候,她发现那股禁锢她的力量居然消失了。
她惊喜不已,一个纵身便离开了。
离开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先前待的地方是一间地下室,而她跑出去后,外面竟然是一座华美的宫殿。
更为诧异的是,她发现这座宫殿与四国大陆冰宫里看到的一些景物非常相似,但这里的宫殿更为霸气威严,也更冷寂。
是的,她突然想到了冷寂这个词。
只是,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先躲在角落里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座宫殿是空的,根本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这才走向了这座宫殿的主殿。
走进去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初次走进战神殿的感觉。
空无一人,而她像是走进了一副凄凉的历史画卷……
就在她收回心神,犹豫着要不要拴开主殿关闭的大门,进去看看时,主殿的大门却自动打开了。
但站在外面,她看不到里面的,因为门口萦绕着一层薄薄的雾,它们恰好遮挡了外界的视线。
因为太过未知,她是不相想进去的,但是转身之时,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进去,进去看看。
她忍了忍,继续往外走。
但是,她离得越远,那一股让她进去看看的念头越强烈。
等她走到最后一个阶梯,准备去别处看看的时候,有一股力量阻拦一她离开。
她好像就跟之前在黑玉床上一样,被阻止离开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稳了稳心神,重新走向了那已经打开了门的主殿。
在踏入主殿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的视线突然被什么挡了一下,等她再能视线的时候,眏入眼帘的却是一具透明的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