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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村长的说法,整个村子只有他家才能一下子容纳这么多人。他们本也是打算从村长家为起点开始调查的,故而顺着他的邀请一同前往村子的中心。

一路上偶尔会碰到几个村民。

男人们都生得一副好面孔,温柔的、清冷的、坚毅的,甚至还有一个和沈鸣蝉抢小白花赛道的。

女人们则很明显没和他们在一个图层。

说不上难看,细细打量也能隐隐约约看出当年的美丽。

只是岁月流逝,美人迟暮,皱纹爬上面庞后再美的人也会生出几分疲惫感,不复当年青春模样。

云绾的视线落到她们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怀孕了?

凡人不似修道者子嗣艰难,但一路走来碰到的两个女性都不约而同是孕妇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难怪叫玉面村,这里的人都长得像花一样好看。”

孔淑凑到木清辞旁边说悄悄话。

“都好看?”

木清辞对孔淑颜控属性很是了解。

“在他们这个年纪里是好看的,就是肚子大得吓人,像鸟类的卵。”

“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年轻漂亮的。”

容览秋跟在她俩后面,微微前倾凑到孔淑耳边嘟囔。

“美丽和年纪没有关系,只是年轻的皮囊容错率比较高,在富有生气和活力的时间里连刻薄都会显得可爱。”

孔淑学着平日里长老们讲课的语调给她们分析。

“所以这就是师姐你平常那么刻薄的原因吗?”

古槐吟走在她们前面,听到这话后仰着头看她。

“师姐们说话没你插嘴的份,找别家的师兄师弟玩去。”

“真是的,什么悄悄话我还听不得。”

古槐吟拉了拉身边云绾的袖子,

“云绾,你觉得呢?”

“嗯?”

她正想着事情,完全没注意到几人的交谈。

“呦,看上哪个了?师兄去帮你问问。”

古槐吟仗着年纪比她大,一口一个师兄给自己定好了辈分。

“行啊,去问问他们年方几何。”

云绾借着身边雀云镜的遮挡偷偷打量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村民。

的确是毫无威胁的凡人,从皮相上看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纪,但她总觉得违和。

想把脉,想解剖。

“真问啊?”

“你只是说着玩?”

云绾回头看他。

“行,哥一会帮你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随便。”

古槐吟:随便是什么形容词。

“到了。”

前方的盛晏清小声提醒。

院门口站着一位青年,高高壮壮的,算不上难看但和村里的其他男性一比较瞬间变得灰头土脸。

见人过来他急忙迎上前去。

“爹。”

他走到村长面前,一双眼睛却止不住瞟后面的人。

云绾感受到那粘腻的目光微微蹙眉,这人简直和竹笑手里的深海章鱼一样恶心。

他的眼神一一扫过几个女孩子,即便得了白眼也是毫不在意地我行我素。

直到目光落到雾绡身上,一阵白光闪过,长剑嗡鸣杀心通透。

他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顺势躲到他爹背后。

村长回护住他,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变。

“这位姑娘息怒,犬子并无恶意,只是常年呆在村子里未曾见过修行之人一时之间有些好奇罢了。若是有得罪的地方,我这个做父亲的代他向你赔礼道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要是别人说不定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偏偏得罪的是雾绡——一个重度洁癖患者。

“行啊,你把他眼睛挖下来我就不计较。”

“你!”

男子从村长身后冒出个头来,想来是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碰见威胁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骂回去。

脏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他爹一把捂住了嘴。

“姑娘,罚得太重了些,我命他去跪祠堂,跪到姑娘消气可好?”

“爹!你真要帮着外人罚我?”

男子挣脱开桎梏,怒气冲冲看向村长,

“娘说我要是有看上的她去帮我去讨来做媳妇儿。”

“休得无礼。”

村长的面色也沉下来,但一想到这货是自己亲生的又忍不住放软了语调。

“你找媳妇儿的事情自有你爹帮你张罗,这般心急做什么。”

“我不要你给我找的,你要是给我找个我娘那样的怎么办?又老又丑又凶,还打人。”

“放肆!”

村长眼神冷下来,

“看来真是把你惯坏了,不敬母亲,该罚!”

说着一把揪过他的后领推开门提了进去。

“嘶,怎么爹长得比儿子年轻啊。”

容览秋见人走了才敢嘀咕,伸手搭在雾绡肩上,

“试出来什么了吗?”

雾绡好不容易才被自己师兄劝了下来,火气刚消容览秋就凑上来。

她不客气地把搭在肩上的爪子扔下去。

“别乱碰。”

“区别对待啊,你师兄刚刚不也拍了你的肩吗?”

“我师兄干净,你干净吗?”

“我怎么就不干净了?”

容览秋下意识闻闻自己的衣袖,

“我天天都有洗澡,今天穿的还是新衣服。”

回应她的是雾绡的白眼。

你们夕雪宗翻白眼是什么祖传秘技吗?

“村长和他的儿子确实是凡人,他儿子一瞬间的害怕不是作假。倒是村长,虽为一介布衣胆识倒大得很,特意来这么一出戏恐怕也是为了减少我们的怀疑。”

方渚兮眼看两人要打起来赶紧从中间把人分开,试图把她们的注意力拉回正事上。

“我瞧着后面像是真的动怒了。”

盛晏清难得说话。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木清辞眼里明晃晃是对八卦的热爱,

“若真是演戏,戏台子都搭好了观众怎么能不去。”

“走走走。”

楚以洵扑到方渚兮背上,半推半拉将人带进门去。

剩下的人相互对视一眼,鱼贯而入。

院中热闹得紧。

村长手里举着一截荆棘,墨绿的枝条上是寒光凛凛的倒刺,一鞭子下去定是要叫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只是那荆棘高高举起却不见落下,原因大概和护着男子的妇人有关。

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保养得很好。

和村中见到过的女性相比她身上没有过多的疲惫感,五官没有其他人那样精致漂亮,年轻时的长相应该也是较为普通。

和长相无关吗?

“娘,爹又打我。”

男子反咬一口,揪着他娘的衣角缩在后面。

“夫君,别凶他嘛。”

妇人张开手护住自己的亲儿子。

“夫人,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

村长似是难以启齿,越想越气,竟要绕开面前的妇人去打他。

“别别别,孩子小经不起打。”

“那你就要帮着他?”

村长本就生得一副好颜色,抿着唇,又生气又委屈地看着面前的人。

“哪能啊。”

村长夫人一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把自己的亲儿子忘到九霄云外。

“他惹你生气,他该罚。”

说着一把按住身后的男子,押到他面前。

“娘!?”

“嘘,别叫,一会打完让你爹给你治。”

“我不给他治。”

村长撇过脸去。

“行,不治就不治,别气了啊。大清早就出门脸都冻红了,冷不冷我去给你煮点姜汤。”

“这是夏季!见色忘子,你可真是我亲娘。”

······

“他们这······”

楚以洵趴在方渚兮背上,

“是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