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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下眼,与江时漓近距离对视,额头几乎与她相贴,汗水打湿的黑发下的那双眼眸,是从未有过的凌厉,江时漓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了杀意,她迅速按住他的肩膀,转身去拿镇定剂。

镇定剂一拿过来,她已经感觉到男人无法像刚才那样靠近了,周围的刺骨杀意越来越重,仿佛前面是他的专属领域,一旦踏进,就会被他撕成碎片。

她深吸一口气,犹豫片刻,还是踏出了第一步。

果然不出所料。

只是刚一动,路阎京就跟疯了一样朝她冲过来,江时漓并没有躲闪,直直地盯着他,他的动作在距离自己脖子一公分的位置停下,男人脸上表情更是压抑,额头上筋脉暴起,似乎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江时漓抬手,直接朝他脖子将镇定剂狠狠刺下去。

药剂推下去,男人的状态只恢复了一瞬,又开始复发起来。

眼眸里的血丝越发浓郁。

仿佛有一只野兽在嘶吼发狂。

江时漓皱起眉头。

他这种情况,就算是之前,她也没见过。

怕是情况不妙。

要不就是他身体里的丧尸血脉出现了什么问题。

男人很快就发起狂来,江时漓后退半步,见他又再次控制不住地朝自己攻击而来,才偏头躲了一下,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身上散发的黑色雾气所袭到,雪白的脸颊上迅速出现了一道带血的划痕。

与此同时,她手腕的表响起,里面传来尤祟和程延哲的声音。

“我们来串门啦!”尤祟乐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江时漓立即道:“别进来!”

那边的两个人瞬间就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程延哲沉着声音问:“是不是京哥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

“嗯,突然之间就控制不住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神志,我现在还能和他周旋,你们要是进来就……啊!”

一个猝不及防的,江时漓手里的 通话表就被捏爆了。

碎片溅到她,忍不住发出声音。

门口的门很快就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了。

江时漓回头,尤祟和程延哲站在门口,尤祟大喊:“老大现在看到血就兴奋!快过来!”

来不及了。

他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心里一咯噔,连忙拉拉程延哲的衣袖,“完蛋了……被盯上了……”

尤祟哭丧着脸,不断朝程延哲求救。

程延哲脸色略微冷淡,拉着他退出大门。

渐渐的,那股令人畏惧的视线移开了。

尤祟才终于敢喘口气。

江时漓看向路阎京。

只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默默后退。

她可不希望自己再被男人无差别地掐着脖子,按在墙上了,搞不好,眼下这种情况,她还会死在他手上。

可她的动作始终慢他一步,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逼近她了,江时漓下意识闭上眼睛,手中的药剂换了一支,刚准备等他靠近的时候再用,只察觉到男人抬手的动作,却在感觉到对方做了什么时,睁开眼睛,眼眸里的神色被诧异取而代之了。

他的手指颤抖冰冷,完全不像人类的温度,却主动用手指碰了碰她脸颊上的伤口。

下一秒,男人竟然低头在她脸上的伤口上舔了一下。

江时漓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满眼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旁边都准备过来的尤祟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老大还有意识啊?这占便宜的套路,是给他摸明白了……”

程延哲伸手拦住他,“走,”

尤祟:“去哪儿去?救人啊!”

程延哲摇头,视线落在江时漓脸颊的伤口上顿了几秒,缓缓开口说道:“我们来这里才是添乱,交给她解决。”

“那这不边怎么解决?我可不能看着我大妹子死。”

“放心,她死不了。”

尤祟半信半疑,见程延哲满脸严肃,也只好后退,边走边不停给江时漓使眼色,示意她稳住。

江时漓手脚都有些僵硬,吞咽了口唾液才忍不住说:“帮我把我的医疗箱拿过来。”

尤祟:“好,你小心啊。”

“嗯。”

他们俩很快就在门口没了身影。

江时漓盯着面前像是要控制不住自己,随时都有变异风险的男人,犹豫了好一会儿,见他已经开始有强烈的自残行为时,才终于有了动手。

窗外早就已经没有光了。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是大太阳,她还和路阎京在一块晒太阳互相拌嘴,现在外面就已经狂风大作,随时都有暴风雨来临。

开着窗,远远的就能听到外面不断有人在匆匆忙忙地进出,口中嚷嚷着什么。

大概是基地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正在做准备。

江时漓深吸一口气,握住男人不断用匕首刺入手臂、肩膀、大腿……甚至要往胸口刺的动作。

手掌贴上他冰冷的拳头,几乎瞬间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隐忍和痛苦,阵阵轻微的颤抖都在透露着他此时此刻藏在血色下的狰狞。

窗外的闪电映照在他脸上,江时漓能看清楚他额角跳动的筋脉和在人类与野兽之间变幻的脸。

他脸上逐渐出现了无数条伤疤,再一眨眼,又消失不见,变回了那个众人眼前冷酷的路阎京。

他发觉江时漓诧异的眼神,唇角逐渐咧开了笑。

“你都看到了?还不跑?”

“为什么要跑?”江时漓疑惑,“你是不敢见人还是不敢让人看到你刚才那副样子?”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怕让你看见。”

说完就垂下了眼,连头也一块跟着低了下去。

江时漓定了定神,“……我早就知道了。”

早在之前他戴着面具来找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他面具下的脸,会是什么样子,如今真的见到了,倒也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

男人只是笑了笑。

以为她在开玩笑。

“杀了我。”

再一次重复。

男人的声音早已经沙哑。

江时漓握住他捏着匕首的拳头,微微用力,将上面锋利的刀取下来,“现在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问:“你还有意识是不是?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你。”

男人笑:“干嘛救我?我死了,岂不是最如你的愿,所有人都希望我回不来,也没人愿意看到我活着。”

他身体被扎伤的地方已经在不断愈合了,他唇角笑意恶劣,再次让黑雾钻进伤口,不断扩大愈合的伤口,让里面的血肉露出来,鲜血不断往外流出来。

“五年前,刚遭遇丧尸危机爆发的时候,第一批去审判监狱的实验体,只有一个人活下来了。”

“你是其中一个?”

男人点头又摇头,

江时漓皱眉,“什么意思?”

“丧尸危机的早在十年前就被人预测了,为巩固帝国权利,我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实验体。”

江时漓沉默不语。

这些她都不太清楚。

穿过来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她仅凭书里那三言两语的描写,根本无法真正知道这个世界多年前的样子。

而且十年前就开始了人体实验,可见审判监狱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单纯的监狱。

能让路阎京这样的人物进去,还能最后让故事结尾的原主在那里面的地下室受尽折磨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她没记错的话,安吉利娜被抓去做实验的时候,是更早之前,当时难道也有了这方面的实验?

这其中的一些具体原因和过程,她或许只能去问问知情人。

她吸了口气,“好了,别再折磨自己了,我想办法救你。至少就算所有人都不希望你活着回来,我也在等你回来,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回来。”

哪怕AKl1小队都放弃决定死守时,她当时站在城墙上,内心依旧相信他,才会奋不顾身地守住那扇门。

路阎京猩红的眼眸深沉而锐利,眼底带了几分审视。

江时漓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毫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拍了拍:“别多想,我只想要等你回来再慢慢折磨你,毕竟你之前可当了我不少次药物实验的对象,我要是等不到你回来,说明我的药物实验就失败了。”

她的动作充斥着的对他的不以为意,更是能随随便便击溃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偏偏路阎京唇角笑意不断加深,满眼愉悦,被她这样拍了几下脸都无所谓,“我信。”

“所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你。”

“吻我。”

江时漓捏着他的脸,满眼疑惑:“你确定?”

“嗯。”

江时漓自然是不会信他的鬼话。

拉着他的两只手,抓起来,不如他再做出自残的行为。

一下抓不住,她又把两边的皮带拿过来绑住他的手。

路阎京乖乖被她锁着双手,也不不挣扎,也不乱动。

江时漓手里还有一些药剂,她跨坐在男人腿上,打着手电看他脖子上一路蔓延到胸口心脏的伤疤,最后又照在他脸上。

他那张英俊硬朗的脸庞早已经生出了不少疤痕,横七竖八地,眉骨上有一条极其明显,一看就是当时有人拿锋利的武器,从他眉骨往眼尾一路划下去造成的。

江时漓抬手摸了上去,感觉到他轻微闪动的睫毛,用手掌贴在上面,轻声询问:“这是战士的勋章,很多人还求之不得呢,没想到你还要戴个面具遮丑。”

男人没说话。

她知道他到现在都不承认那个在村子门口可怜兮兮的人是他。

江时漓哼笑,继续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看他身上的各种陈年老疤,寻找病因,在扒开他的衣服,看到胸口的伤痕时,她忍不住凑近了研究。

路阎京闭着眼,靠坐在墙边,怀里抱着个乱动的人,还不断被她上下左右地乱摸,睁眼时,尽管脑海里意识有些混沌不清,但还是能看到她暴露在空中的那截雪白脖颈。

不仅是身上因为疼痛烧起来了,就连喉咙里仿佛都有火在烧,呼吸有些燥热,他胸口的热度让他有些难以忍耐。

江时漓没有察觉,专心看伤口,脑子里规划等会怎么处理,什么药物能有效果,扶了一把路阎京的手臂,突然就被他身上的温度烫了一下。

什么情况?

刚才还和冰一样冷,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这么烫了?

她怕路阎京的身体情况又加重了,连忙抬头去看他,却对上一双在昏暗之中越发深沉漆黑的眼眸。

江时漓坐在他腿上,动了动,背脊僵硬了一瞬间,脸色难看。

路阎京搂着她的腰,大掌贴上她的背脊,从后面的衣摆里钻进去,眼底全是令人心跳加速的情绪。

江时漓鸡皮疙瘩瞬间从后颈处一路下滑到了尾椎骨,这个姿势让她完全被男人掌控,被他大掌一压,身体不受控制扑在他身上,几缕乌发垂落男人颈侧,他顺着她的发丝,抱着她的腰,仰头一路吻上了她的唇。

他一只手掌就控着她的腰,温柔地i触碰她的唇瓣,也不像以前那种横冲直撞又暴戾粗重,只是单纯地吻她的唇。

江时漓这次是真的被亲懵了。

红着脸,手都无处可放,小心翼翼地搭在他肩膀上,这个姿势她居高临下的,下意识回应了一下男人的吻,男人几乎瞬间呼吸加重,一改刚才的温柔,加重攻势,吻得又急又用力。

江时漓被他缠得舌根发麻,喘不上气,他们之间又变回原来由他掌控的模式。

好一会儿,她被松开时,气喘吁吁,刚要推开他,男人就往侧面看了一眼。

她也跟着看过去,程延哲提着一个医药箱站在门口,镜片下的目光泛着淡淡寒意,他沉声开口:“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江时漓:……

刚才肯定都被看见了!

她胸口起伏不停,还没缓过来,倒是路阎京像是没事人一样,能忍耐着剧痛回复,“放哪儿吧。”

程延哲抬了下镜框,欲言又止,最后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江时漓气得抓住他的脖子就是一顿摇晃,“你故意的是不是?!”

男人被摇得唇角带笑,“故意什么?谁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有什么?”

“你!”

她赌气道:“我不救你了!”

路阎京用身上仅剩不多的力气,拉住她的手亲了亲,“我可是你身边唯一一个用【死亡掌控】标记的人,救救你可怜的实验体,黛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