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菊杏子的笑容,让侏儒少爷露出猪哥脸;而野菊杏子的笑声,让干瘦的师爷反应过来,些小子够缺德的。
“少爷,这小子占你便宜,他说他是你老子。”干瘦师爷提醒自家少爷。
可惜,侏儒少爷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野菊杏子身上。
岑子酒皱着鼻子,这小子是色鬼投胎吧,看不清形势吗?还色眯眯,不怕挨揍吗。
岑子酒微微挪步,挡住侏儒少爷的视线。
眼中失去美女的身影,让侏儒少爷非常不高兴,他刚要破口大骂,就被师爷及时阻拦,并在他耳边低语。
仅片刻,侏儒少爷脸色越来越黑,他指着岑子酒,“小子,敢占本少爷便宜,你还是头一个,你有种!”
侏儒少爷说完,深深看了岑子酒一眼之后,看都不看地上还在哀嚎狗腿子们,他掉头与师爷一起离开。
狗腿子们见状,也不哀嚎,连滚带爬地追上自家少爷。
岑子酒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侏儒少爷狠话都没放,走的倒是痛快。
不过,与纨绔没少打交道的岑子酒最为清楚,这事不可能算完,后续还会有麻烦找来。
岑子酒眯着眼睛,他在想,是不是让这群人永久留在这里,以绝后患。
最后摇摇头,算了,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几天,还是老实点为妙。
见这群人离去,野菊杏子轻轻拍了拍胸口,然后朝着岑子酒鞠躬道:“多谢岑公子帮忙,不然杏子就麻烦啦。”
岑子酒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那不行,你的举手之劳,可是帮了杏子的大忙,甚至可以说是救命之恩。”
“唉!言重了。”岑子酒摇摇头,“杏子小姐,你不是在四九城吗,怎么来这里了呢?”
“是哥哥,他来这里办事,杏子便跟过来,想看…”野菊杏子稍作停顿,便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岑公子,我听明美说,你离家出走啦?”
岑子酒嘴角微微抽搐,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自己这点事,连瀛岛女人都知道,这该死的岑子津,嘴没有门吗?什么话都往外说。
等着,看本公子回去,给你的破嘴安个推拉门。
“岑公子,你真的是离家出走吗?”
见野菊杏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岑子酒淡淡一笑,“不是离家出走,只是出门游玩,散散心罢了。”
野菊杏子闻言,没有言语,而是盯着岑子酒片刻,然后嫣然一笑,“岑公子帮我一个大忙,我请你吃午饭吧。”
“不用啦,举手的事,没…”
“不行,你们大清常言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只请你吃顿饭,这已是我占便宜。”野菊杏子态度很坚决,眼神很坚定。
“呦呵!你对我国文化还挺了解。”岑子酒从野菊杏子手中拿回纸袋,露出玩味的表情,“杏子小姐,那你知不知道这么一句话:公子得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啊。”
岑子酒的调侃,让野菊杏子的脸庞泛起了一抹淡淡红晕,同时双手捏成拳头,藏在衣袖里,微低的头和红润的嘴唇,流露出一种娇羞的情绪,看着让人流连忘返。
此话出口后,岑子酒也后悔了,自己与野菊杏子只见过几面,岂能开这种玩笑。
狠狠打了自己的嘴巴,岑子酒略显歉意地说道:“杏子小姐,真是抱歉,我那是玩笑之话,你可别生气啊。”
“杏子没…没生岑公子的气。”野菊杏子的双眸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嘴角上翘,笑容中带着一丝顽皮,“那么,杏子请吃饭,岑公子可不许拒绝,不然杏子真的生气啦。”
“我…”见野菊杏子嘴巴越翘越高,大有你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的意图,岑子酒无奈点头,“好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嘻嘻…这就对啦。”野菊杏子立马喜笑颜开,“我知道有一家小店,他那里…”
听着野菊杏子的介绍,岑子酒跟随她来到一家小馆。
说是小馆,其实也不小,只是没有二楼而已。
岑子酒初来乍到,只得让野菊杏子点餐。
饭菜上齐后,岑子酒与野菊杏子边说边聊,岑子酒出于好奇,就问野菊杏子,她哥来这里干嘛?是收购那个家族企业还是来开商铺?
结果野菊杏子只知道哥哥有事办,具体什么事情,她毫不知情。
野菊杏子的回答,让岑子酒产生一丝好奇,连自己妹妹都不告诉,这野菊大少爷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比话题就此打住,岑子酒又与野菊杏子聊了聊其他事情,比如说岑子津那个瀛岛女友家的事情。
野菊杏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岑子酒也对其有了一定了解。
岑子酒与岑子津关系有些恶化,岑棚又是一个偏心之人,所以,他要做到知己知彼,以后才不会被动。
而野菊杏子呢,则对岑子酒上学的事情很感兴趣,她想知道在大清上学与在瀛岛上学,有何区别。所以,她问东问西的。
岑子酒呢,也耐心解答。
就这样,一顿饭在还算欢乐的气氛下结束。
走出小馆之后,岑子酒刚想说各回各家,但想起“武大郎”,他又改变主意,决定送野菊杏子回去。
野菊杏子得知后,甚是开心,有些蹦跳地走在前边。
两人还没走多远,从胡同中杀出一个人,手中握着太刀,直取岑子酒的咽喉。
此人速度虽快,但在岑子酒眼中,也就那么回事吧。
岑子酒紧锁双眉,心中在猜测对方是谁之际,伸手抓住对方手腕,微微用力,咔嚓一声,折断对方手腕。
当然啦,太刀也掉落在地。
此人出手就是要自己的命,岑子酒岂能留手。
手腕折断,此人只是闷哼一声。
哎呀,还挺汉子。
当岑子酒准备继续出手,把对方彻底报废之际,野菊杏子大声说道:“田岛,你干什么,为何突然对我的朋友动手!”
“朋友?对不起,大小姐,我以为她是劫持你的人。”田岛即便被岑子酒抓着手腕,也是朝野菊杏子点头。
“劫持?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被人劫持啦,你也太鲁莽啦。”
“嗨儿,是属下弄错了。”
虽然两人用的瀛岛语,但岑子酒听的明明白白,也把手松开。
知道真相之后,岑子酒咧嘴一笑,敢情自己长的像绑匪,人家以为自己是坏人。
这让岑子酒有种想打开田岛脑袋的冲动,想知道此人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还绑架?你见过那个被绑架的人,还在大街上蹦蹦跳跳!
“岑公子,真是抱歉,田岛误会啦。”
“行啦,误会解开就好。”自己又没吃亏,对方反而断腕,岑子酒就得大方一点。
“多谢岑公子理解。”野菊杏子又是鞠躬一次。
“杏子小姐,既然你的人找到你,那在下就告辞了。”岑子酒说完,不给野菊杏子说话的时间,转身拐进胡同,七拐八拐就不见踪影。
岑子酒走后,野菊杏子有些失落,她狠狠瞪了田岛一眼,跺了跺脚,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而田岛一声不吭,握着手腕,跟在其身后。
两人刚走不远,岑子酒的脑袋从胡同探出,望着两人的背影,他慢慢遁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