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当地人,向其打听这里最好的胭脂水粉铺子,得到答案,岑子酒向其道谢之后,便拐进前边的胡同。
胡同,不只北方有,南方也不少,岑子酒左拐右进,终于来到胭脂水粉铺子前。
进店一看,顾客还真不少,但几乎都是女性顾客,男性顾客只有岑子酒一人。
岑子酒贸然进店,引起不少女顾客的偷看,甚至还有小声议论的,不过这些对岑子酒来讲,那都是小儿科。
他迈步来到柜台前,向店员询问一下情况后,很是痛快地买了几件商品。
走出胭脂水粉铺子,岑子酒自嘲地笑了笑,男性进女性专用的店铺,还是有点不自在啊。
其实,前世的岑子酒,非常敬佩一种人,敬佩那种敢独自走进,女性专卖内衣店购买女性内衣,或者独自购买大邦迪的男人。
岑子酒觉得,这种人男人才叫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横眉冷对,敢于面对冷嘲热讽,敢于面对未知的风暴,这才是孤勇者。
自己呀,还是差上一大截。
拎着胭脂水粉,岑子酒有点转向,或者说找不到里缘客栈,毕竟不是当地人,找不到也是正常。
没办法,找人打听路吧。
问明白路,岑子酒又拐进胡同。
这次走路的速度,可比刚进城时快上许多,岑子酒有种归心似箭的心情。
现在常言,开车不能太快,快了就容易出事故。
其实,走路也是一样,太快也容易出意外。
这不,在一个胡同口,岑子酒与一个低头赶路的人,撞个满怀。
那人说句“对不起”,抬起头来,当看清楚岑子酒的长相之后,此人惊呼道:“岑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岑子酒本来有点生气,有些责怪这人不看路,冒冒失失的窜出来,这要是有心脏病,还不得被其吓死。
可听见对方声音,岑子酒觉得有些耳熟,抬起头一看,他也有些惊讶,“野菊杏子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没错,与岑子酒撞在一起就是瀛岛来的野菊杏子。
“我与…”
“在这呢,少爷,快!那个小妞的在这呢!”
野菊杏子刚说两个字,胡同中就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野菊杏子听见之后,惊喜的表情变得有些惶恐。
岑子酒微微皱眉,看着野菊杏子的表情,以及越来越近的跑步声,他已猜出野菊杏子为何这么冒失了。
“岑公子,我…”
野菊杏子刚开口,就听身后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很快,七、八个人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哈哈…小妞,你跑的挺快啊,害的本少爷追你几条街。”
听见这个声音,野菊杏子下意识躲到岑子酒身后。
“小子,你踏马谁啊?赶紧给本少爷滚蛋。”
岑子酒挠了挠鼻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在自己眼前叫嚣的少爷,越来他越想笑。
为何想笑,那是因为这个少爷,长的就像一个笑话。
身似侏儒,脸似茄子,眼似绿豆,鼻孔翻天,嘴似腊肠。
看见这少爷的尊颜,岑子酒真的想知道,他父母的长相,还有,他母亲为何生下他,他父亲为何没掐死他。
忽然,岑子酒产生一丝疑惑,自己这一路上,不是遇见姓武的,就是看见像姓武的,难道自己与“武”这么有缘吗?
岑子酒的表情变化,这个少爷仰头瞧得清楚,自然而然,他是非常气愤。
因为这个少爷长相怪异,他最恨别人嘲笑他的相貌,所以,他对嘲笑他的人,下手从不手软。
反正以他的家世,即便弄死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依然潇洒于世。
“小子,你敢嘲笑本少爷,你是活腻了吧。”侏儒少爷阴沉着脸,朝着岑子酒伸出小拳头,“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吧。”
对于侏儒的威胁,岑子酒那是理都不理,转头看着野菊杏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岑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我…我出来逛街,结果碰见这个人。”野菊杏子指着侏儒少爷,“他非要请我吃饭,我不去,他就动手动脚,还出言轻薄。
我趁他不注意,就跑到这里。”
“小妞,陪我家少爷吃饭,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
我家少爷出身显赫,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和你的家族飞黄腾达。
小妞,你还不快过来,陪我家公子花前月下。”侏儒少爷身边一个师爷打扮的瘦子,扯着公鸭嗓道。
“就是,小妞,陪我家公子是你的无上荣誉。”
“就是啊,还不过来。”
“再不过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他狗腿子吹胡子瞪眼,七嘴八舌地叫嚣。
对于狗腿子的嚣张,侏儒少爷抱着胳膊,一副骄傲自得、心安理得、唾手可得的模样。
“野菊小姐,你先帮在下拿着。”把手中的纸袋递给野菊杏子,岑子酒晃动晃动脖子,朝着侏儒少爷勾了勾手指头,“武大郎,放马过来吧。”
不是岑子酒喜欢暴力解决问题,而是对这种纨绔子弟,你与他讲道理那就相当于对牛弹琴。
更何况这种欺男霸女的恶少,有说话的功夫,还不如用拳头与他商量呢。
“哎呀!小子,你很狂!”侏儒少爷瞪着小豆眼,一摆手,“小的们,给我打,狠狠地打,不用留手,出了事本少爷兜着。”
得到自家少爷的保证,一群狗腿子嗷嗷怪叫,如同野狗一样,一窝蜂似的冲向岑子酒。
都是抡起拳头,想给岑子酒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对于这群狗腿子,岑子酒岂能放在眼里,他跨步上前,把野菊杏子护在身后。
抓住第一个冲过来狗腿子的手腕,微微用力把他抡起来。
接下来胡同中响起噼里啪啦,哎呦妈呀的声音。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岑子酒扔掉手中的“武器”,笑呵呵地看着侏儒少爷与那个师爷,“武大郎,你还有什么本事啊,一起用出来。”
侏儒少爷与师爷两人小眼瞪小眼,他们真的没想到,岑子酒看似一个公子哥的打扮,居然这么能打。
侏儒少爷震惊过后,看着满地哀嚎的狗腿子,他心中暗骂,一群没用的废物,还不如我的大黑与二黑呢,早知道就把它们牵出来了。
仰头看着岑子酒似笑非笑的表情,侏儒少爷是输人不输阵,“小子,你真行,居然是个练家子。”
说完这句话,侏儒少爷朝岑子酒竖起大拇指,“连我卢少爷你都敢惹,你是真牛啊!
呵呵…小子,有本事你报出名,也让本少爷知道知道,你是何方神圣。”
“呵呵…武大郎,想知道本公子的姓名啊,呵呵…可以,你听好啦。”岑子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我姓吾,名老子。”
“吾老子。”侏儒少爷反应还挺快,张嘴就说。
噗嗤!
野菊杏子掩面而笑,心中暗道,这个岑公子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