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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禀了今日的情况,“属下今晨就去办事了,晌午回来时,见到姑娘的留字,就去了钟家,但钟家说姑娘没来过。

属下担心钟家是不是有问题,仔细排查过,确定姑娘真没去过钟家,就立即返回府里,在附近查问了,最终查到了,姑娘卖掉的马车。”

柴兴直接跪了下来,“属下罪该万死!”

“不是认罪的时候。”谢聿是很生气,但还算冷静,“她走之前,见过什么人没有?”

柴兴愣了一下,转而忙道,“东宫?东宫的马车接过姑娘去东宫,但很快就回来了,难道在东宫出了什么事?属下问过守东宫那边的同僚,今日东宫并没有发生不寻常的事啊。”

“为何不第一时间……”谢聿刚要质问,想到自己今儿不在京中,行踪也只有跟着的宿二知道,只能咽回话语,“她带着康婆婆走不快,宿二!”

“属下即刻率人去追找!”

“嗯。”

柴兴却不懂了,“侯爷是觉得,姑娘是自行离京了?”

这柴兴就不理解了,他已经没再往侯府报信,如果姑娘是自己要走,怎么不带他?

谢聿心里却有数,“你是本侯的人,她若不想要本侯找到她,自然不会让你跟随她。”

“可属下并没有一事二主了啊!”柴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真的没再往侯府递消息。

“她不会相信了。”谢聿揉了揉眉心,是他教她的,任何人都别信,包括他。

但心中虽有这预估,谢聿还是以防万一地吩咐道宿二,“再调三支人手,一支去东宫,一支去段府,还有一支去***府,柴兴继续盯着彦蕊。”

尽管不知道彦蕊在找什么令牌,还和锦园有关,但既然有瓜葛,就都得盯着,绝不能放过一丝可能。

然而,无论是这四处,还是宿二,都没找到锦衣!

一夜没睡的谢聿听到消息,神色发暗,“出城的所有人都查了?”

“暂时还没来得及,但年龄差不多,或有不良于行者,都查了。”宿二禀道。

另外几个绣衣使也都禀明,昨儿到今日,东宫、段府和***府这边都没有异常,柴兴那边也没有。

锦衣主仆,仿佛凭空消失了!谢聿当即叫来给康婆婆看腿的太医,得知康婆婆确实还腿脚不便,他紧抿着唇,“再找,城内找!她可能还没出城,障眼法来着。”

“是。”宿二不敢多话,他隐隐能感觉到,若是找不到人,侯爷可能会疯!

此前,侯爷能忍着不去见,那是因为侯爷知道人就在那儿,心里是有底的。

但现在,人直接不见了,侯爷恐怕会忍不住!

……

与此同时,锦衣确实还在城内,但康婆婆不在了。

康婆婆腿脚不便,她请镖局的人,先帮她把人送到南城。

为免被发现,她让康婆婆先装一下健全人,还让镖局配合了,所以宿二找不到。

现在,锦衣待在之前住过一次的客栈里,没有热水,也没有红糖姜汤,果然上次的这些都是谢聿安排的,并不是客栈里有的。

“侯爷。”锦衣声音微微沙哑。

离开他,她其实舍不得。

可是怎么办呢,她必须得走。

注定是不可能有结果,不如干脆点,别再给他添麻烦。

想得很清楚的锦衣,缩在睡了一夜,还很冰冷的被窝里,久久没有起来。

过了今日,她就离开了……

“走!去瞧瞧外头游街犯人?”

门外传来不小的动静,不少住客栈的人纷纷走出房门。

锦衣本来没有凑热闹的兴趣,但隐约听到他们提到了“倭贼”,“南城”,“极乐岛”等她十分敏感的字眼,当即起身收拾了一下,旋即也披上斗篷,掩好面目地出了门。

她出来得也正是时候,一行囚车刚好从客栈门口经过,就在她面前的囚车里的人,还是她认识的,是顾云逸的何管家!

锦衣瞳孔一缩,随即看向后面的囚车,又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付珠珠,再往后也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基本是极乐岛上的管事之流。

“真没想到啊,差点就连中三元的顾二公子,居然和倭贼有勾结,还和倭贼在琉国附近搞了个什么极乐岛,专门把咱大夏的女子捋过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位顾二公子,我以前还曾远远见过一面,瞧着是个很温和的书生啊,居然和那起子杀人不眨眼的倭贼蛇鼠一窝。”

“还得是文渊侯厉害,我听南边的亲戚说,倭贼年年剿,年年来,总是搞不完,这回把他们的窝都端了,来年再不能出来害人了吧?……”

住在客栈里的,除了那些早到京城,准备来年下场的书生,更多的还是南来北往的商户,知道得倒多,对顾云逸也有了解。

作为商户里的传奇人物,但凡在京城商圈混的,谁能不知道顾云逸这号人物?

如今,顾云逸的画像已张贴在各衙门告示处,成了人人喊打的通缉犯了。

“真是没想到……”

“大好的前程就这么没了。”

很多商户都想不通顾云逸图什么。

只有锦衣知道,顾云逸能走到之前那一步,就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

说起来也是悲哀,对于正常的商户而言,想要走科举,哪有这么容易?

哪怕赵城远的舅家,至今都还没有成功走上仕途路子的……

“不过听说商户日后只要祖上三代不曾作奸犯科,偷奸耍滑,子女读书有成者,可凭策论到官府改籍,而后就能正常科举了。”

“真的假的!?”商户们都激动了!

锦衣也有些愣住了,等听到他们说是文渊侯上的奏折,她就知道是真的了,而且多半能成。

他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她呢,有幸重生遇到他……

爷爷死后,他是唯一一个既珍视她,还能护住她的人。

生平第一次,锦衣生出了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寻常农户家就好了的想法。

不是嫌贫爱富,不是向往富贵权势,她只是、只是希望她和谢聿之间没有那么不可逾越的门第阻碍……

也许,她就能嫁给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