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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自然不肯!家丁却黑了脸,“咋地,瞧不起我家少爷?”

“你们……”顾云逸的小厮撩起袖子就要理论。

锦衣却拦住了他,说道,“没事,我站在后头,扔不到我的。”

不是太大的问题,锦衣惯来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

顾云逸小厮这才作罢,但他看了眼酒楼上头,还是有些担心地向康婆婆表示,“您先在这儿盯着,小的先去找找公子,以防万一。”

“行。”康婆婆也担心真闹出点什么,忽然后悔让锦衣来凑热闹了。

与此同时,清场已完毕,家丁还用红绳牵圈出一个场子来,内里都是未出阁女子打扮的姑娘们,都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除了锦衣,其他人都没戴帷帽,毕竟大热天的,谁受得了啊,所以反倒是凸显出锦衣的特殊来。

“这天还戴帷帽,多半是奇丑无比?”有人不由议论道。

附近的人纷纷点头,“否则这么热,戴面纱不就是了?”

锦衣其实也想过戴面纱,但她的眼睛很招人,想了想还是戴帷帽稳妥。

眼下,听到这些议论,她反而松了口气,抛绣球的也这么想就成,别搞她。

“诸位!”酒楼上,酒楼老板朝窗户外稍稍倾身,向所有人见了礼之后,说明了他家儿为何要抛绣球娶媳妇。

原来,他那冥顽不灵的儿子总不肯成婚,最后父子俩各自妥协,才搞出来这么一桩事,锦衣听着就明白,那位儿子应当是觉得父亲不会同意这么儿戏的事,没想到居然同意了……

殊不知,锦衣还是想简单了。

就在这空挡,有无数双眼透过看似紧闭的窗户往下打量着被“围”起来的姑娘们。

一些不为人知的议论正在谈及——

“能出现在这儿的,肯定都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世家女,诸位尽管挑,挑上了保准给你们弄到手,怎么样?有新意,有诚意不?”

“不错不错!老家伙挺会整活。”

“哈哈哈哈!还别说,挺想看那戴帷帽的究竟是个什么样儿?”

“这还不好说,就让那小子抛给这丫头,届时带上来瞧瞧,不就知了?”

“……”

这里聊得火热,不久后,真有人去到酒楼老板耳畔,跟他耳语了两句。

片刻后,酒楼老板立即说道,“成了!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让我儿出来抛绣球。”

酒楼下头的姑娘们都羞答答起来,其实,这位酒楼老板家的儿子要抛绣球的事,在青港已经传了好些天。

所以青港普通人家,且待字闺中的女子基本听说了,能来的想来的会来的,全都到齐整了。

锣鼓声一起!隔着帷纱的锦衣已经能看到,有个年轻的男子抱着绣球出现了,她看不太清楚对方的模样,但总体感觉应该是周正不错的。

这不,四周已经有人在夸了,“还挺俊俏!”

“又有产业,这要是能幸运地嫁进去,就是少奶奶了。”

“可不是,要不怎么能有这么多人来?”

“可恶!我也是未出阁的,那些家丁干嘛把我扫出来!”

“……”议论声四起时,楼上的“少爷”已经朝锦衣看过来。

锦衣顿感不妙,这家伙不会和正常人拧着来,觉得她戴着帷帽,反而非要扔给她吧!

事实证明,锦衣的预感没错!就在她担心的刹那,那绣球还就冲她跑过来的。

锦衣赶忙想躲,但绣球抛到她这儿来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砸中她了……

“不会是她吧!”人群中已经发出惊呼!

还有姑娘试图过来抢,也是蛮豁得出去的。

可大家伙的速度都不够快,锦衣都感觉被绣球贴脸了,她慌了!

却也就在此时,有人将她用力拽开!紧接着——

她跌进个熟悉的怀抱里,清冷的气息,撩人的热意……

也是这么一跌,她头上的帷帽掉了,天光直接洒落进她受惊的鹿眼里,正仰头湿漉漉地望着谢聿,充满庆幸。

谢聿的怒火为此稍稍一降,但也就是稍稍而已,他就把人拦腰捞了起来,轻而易举地跨出红色绸带圈。

至于绣球,早被他顺势拍给别人了!

只是,家丁却不长眼地围了上来!

谢聿顿住,冷冷地扫向围过来的家丁。

家丁们都有种瞬间通体一凉之感,但鉴于主子的命令,还都硬着头皮没散去。

这时候的宿二已经赶上来,手摁在绣春刀的刀柄上,“散开!”

家丁们正面面相觑,酒楼老板就带着儿子奔下来的,在看到锦衣的刹那,父子俩都被惊艳到了!

但紧接着,他们就被谢聿扫来的眼神冻住!纷纷打了个寒战,酒楼老板忙道,“这位爷……”

“滚。”不耐烦的谢聿就一个字!

酒楼老板脸色惨白,可他这也是听人吩咐,那里头的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这……实在是绣球……”酒楼老板还想说点什么,忽然有小厮模样的人在他耳畔说了两句,他一个哆嗦,震惊地看向谢聿,忙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请。”

谢聿冷漠离开,全程被他挟在臂弯的锦衣这才小小挣扎了一下,不舒服地说,“您先放我下来。”

谢聿不理她的诉求!

胆儿肥了!

一会没盯着,就来接人绣球?

呵……

见他不搭理自己,锦衣也生气了,用力挣扎,“放我下来!”

谢聿直接把人丢进马车,锦衣刚爬起来,就被上了马车的谢聿压住,“怎么着,想摆脱本侯,赶紧随便找个人嫁了?”

“与您无关!”锦衣想到之前的事,“契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您娶妻我们就没关系了,虽说您还没娶,但已经定了不是吗?你们都那样了,还是两情相悦,你怎么能背着她瞎搞?”

一股脑儿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的锦衣,还把谢聿推开!并表示,“您这样是不对的,像在哄骗您的心上人。至少……至少不能同时进行,又哄她又睡我,你不觉得这样很坏?”

“坏?”谢聿轻嗤,“本侯原就不是什么好人。”

锦衣脸色一白,正要再说……

谢聿就捏着她的脸,意味深长道,“所以,你是因为所谓的心上人,才非跟我闹,死活不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