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渊赫的离开,高善迅速的将京城暗网整合,并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而叶昭宁也随之不动声色的掌握了高句在京城的所有暗线。
然后,高善就开始在叶昭宁的暗自帮助下,开始悄无声息的往京城之外的地方渗透。
除了京城之外最要要紧的就是大周与高句所毗邻的营州,辽州,盖州这几处州郡。
若是战事一旦开启,那么这几处将会是最重要的前沿阵地,所以高句定然会在这里派遣暗探,刺探军情。
但这里与高句过于相近,所以高善的手一时半会儿也伸不到这里,但没关系渊赫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此前那些真假参半的消息,会让高牟蓝对他产生怀疑,好好谋划一番,上几剂猛药,许以重利拉拢过来并非难事。
随着他们的离开,京城的日子渐渐趋于平静,但最近申王府却出了一件事情。
申王妃不知为何,患上了心口痛的毛病,起初只是心口处会有微弱刺痛,但后来却越来越厉害,但疼过之后就会有所缓解,申王请了数位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开些缓解疼痛的方子,但始终不得其法。
帝后与高善自然都是心知肚明,但为了不露馅,也是做足了样子,申王专门进宫求了太医令任全为她看诊。
于是,经过任全诊断之后,申王妃乃是因为饮食不节制,又情志不舒以致痰火扰心,以至于心脉气血郁滞,进而引发心疾。
但心疾之症难以医治,所以任全给出的方法是,当让申王妃在府中静养,辅以汤药,针灸,饮食调理等,或可有望痊愈。
所以从这日后,申王妃就再也没有显于人前,而平王妃对她也是姐妹情深,常去申王府探望。
申王府中,任全刚刚诊治结束,申王面带感激的说道,“多谢任太医跑这一趟为王妃诊治,孤感激不尽啊。”
任全急忙拱手道,“哪里哪里,这是臣当做的,殿下折煞臣了。”
申王笑着点点头,一旁的阮侧妃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递了上去,申王又给了任全。
任全双手接过后,谦卑道,“谢殿下赏赐。”
申王笑了笑后,低声道,“孤还有一事想请任太医帮忙。”
任全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原来是给阮侧妃看诊想要让她开一调理身子的方子,片刻后任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恭喜殿下,侧妃倒也不必调理了,这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申王大喜过望,“真的?一个多月了!”
接着,申王连道了三声好,又给了任全一笔丰厚的赏赐,这趟差事他可谓是收获颇丰。
从这日起,阮侧妃彻底的成了申王府实际上的女主人,赵侧妃早就失宠,原本平分的管家权,如今也都基本被阮侧妃捏在了手里,可谓是风光无限。
日子又平静的过着,叶昭宁也将主理六局的妃嫔重新分配了。
这日众妃嫔在凤仪宫请安时,静妃提起了一件事,她如今如今分管尚寝局,便道。
“娘娘,妾身斗胆想问大皇子今年可否要搬到毓庆宫去,这如今天气慢慢就暖和起来了,去年布置的都要换掉,妾身想着要搬过去的话总要提前收拾出来,若是暂且不搬的话那妾身想着该省则省,就暂且不布置了。”
叶昭宁几乎都快将这事儿给忘了,目光转向贤妃询问道,“贤妃,你怎么说?”
贤妃如今与大皇子相处的不错,私心里也想多与他亲近亲近,可是皇子十岁后就要搬入毓庆宫单独居住,这是规矩,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给了个模棱两可答案,“妾身没什么意见,若是煜儿想搬那妾身自然是尊重他的选择。”
叶昭宁似乎是猜出了她的顾虑,思虑片刻后说道,“还有两个月就要南巡了,那就等南巡回来之后在搬吧,你觉得呢?”
贤妃忙不迭的点头,“妾身以为娘娘说的是,那就等南浔回来后再搬吧。”
叶昭宁点点头,“静妃,那就南巡之后在布置吧。”
静妃微微颔首道,“是,妾身知道了。”
静妃的话给了淑妃灵感,她的脑海里登时生出一个主意来,若是处理不好,太后定然会对皇后不满,说不定就连陛下对皇后也会颇有微词。
于是她便接住静妃的话缓缓说道,“说到大皇子,妾身倒是想起来,大公主今年也到了该搬去长乐宫的年纪了,妾身斗胆想求教娘娘可否要在长乐宫也收拾一处居所来。”
叶昭宁在心底冷笑一声,想拿太后来对付我,你可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她面上平淡无波,“不必,公主十岁搬入长乐宫虽是规矩,但女儿家还是要娇宠些的,芝儿从小在太后膝下长大,搬不搬,何时搬自然该是太后决断,吾不会插手。”
淑妃见她不接招,有些急了,“娘娘此言差矣,您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自然管得,妾身以为娘娘还是应当多多关心大公主。”
叶昭宁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言语之间多了几分威胁,“淑妃既然如此说了,我记得二皇子也快到年纪了,依我看不如早些搬过去,就当是提前历练历练,淑妃觉得如何?”
淑妃脸色一白,态度当即就软了下去,“娘娘说笑了,烨儿还小呢,方才是妾身多嘴了,还请娘娘恕罪。”
叶昭宁本就因着上次德妃生产的事情对她心有不满,火气还憋在心里呢,她如今还自己往枪口上撞,那自然不会放过她了。
于是她的脸色沉了沉,冷声道,“既然你也知自己多嘴了,那南巡之前你就禁足在拾翠殿,抄写《楞严经》二十遍,好好学学该如何谨言慎行。”
淑妃面上不敢表现出一丝丝的不甘,只得极力忍耐着。
从牙缝里面勉强挤出了几个字,“是,妾身遵旨。”
叶昭宁扫视一眼殿中,淡声道,“你既然禁了足那尚服局的事情也就没法管了,尚服局的事务就交由庆昭仪暂理吧。”
淑妃闻言低垂着的眼眸中霎时间满是怨恨,甚至在心底咒骂起了她,但也只得继续咬着牙忍了下来。
庆昭仪没想到不过请个安,居然就喜从天降了,面带喜色迫不及待的应下了,“是,妾身遵旨。”
叶昭宁也没了心情,挥了挥手让她们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