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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言道:“龙尊所言甚是,我天界岂会无修身养性之所?北冥仙君的故所悬心崖,实乃胜地。老元帅,从今儿起,便卸去你的兵权,至悬心崖颐养天年吧!亦可寄托你的哀思与幽怨。”

明阳闻之,对着帝尊高呼:“帝尊!”

帝尊仅是斜睨了明阳一眼,那一眼中饱含警告,明阳惊愕不已,帝尊素来待他不薄,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心中疑惑丛生,且他适才之言,帝尊恍若未闻,只是应和着龙尊。本欲再度进言,见李莲花对自己使眼色,明阳亦缄口不言,然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

火德万万没料到帝尊有朝一日会让他卸任,其神色愣怔了片刻,面露一抹讥讽,旋即解下腰间佩剑,弃于地上,道:“你如此执掌天界,本帅何必再为你操练兵马,与其他日在神棺林里寒心,不若早日去悬心崖中养鱼浇花。”言罢大笑而去。

火德元帅腰间之剑,乃受封元帅时帝尊所赐,象征着无上荣耀,而今连佩剑亦弃之不顾,想必是心灰意冷了。

帝尊愤然摔碎桌上酒杯,怒喝道:“大胆!”

“帝尊!”天界众人皆向帝尊行礼,恳请帝尊息怒!

颜淡此时跪地,向帝尊行礼道:“帝尊息怒,仙侍颜淡有一言,或可解帝尊之怒!”

帝尊看着颜淡,神色平静,只是眼中的怒气并未消散,道:“讲!”

颜淡:“昔日,应渊帝君曾观此戏,他曾言:他所行之一切,非为功勋与美名,仅望未受战争牵连之人,可永享安乐。故颜淡以为,无论是帝尊亦或火德元帅,见解皆无错,珍视太平盛世,便是对英雄最好的纪念。”

听到这话,帝尊眼中怒意消散些许,对着颜淡道:“起身回话!”

颜淡闻言起身,言辞恳切地说道:“帝尊,您与应渊帝君相识万年,定然深知应渊帝君的良苦用心,您肯定不会怪罪火德元帅的,对吧?”

话音刚落,帝尊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怒意消失,又道:“那是自然,仙侍颜淡,聪慧伶俐,独具匠心,此戏理应夺魁。吾曾有言,在瑶池宴上夺魁者,吾可以满足他一个心愿。颜淡,你有何心愿,不妨说出来吧!”

颜淡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说道:“多谢帝尊!四叶菡萏一族,如今仅剩下我和姐姐芷昔。姐姐芷昔身为妙法阁的副掌事,如今已通过仙阶考核,待下凡历难后,便可升仙阶。颜淡希望能替姐姐下凡历难,畅游凡间,历经沧桑,写出更精彩的戏本。”

明阳听到这话,原本的疑惑才得到解释,他就说颜淡为了这出戏,怎的这般费尽心思,是为了给姐姐讨得封赏啊。

帝尊思绪一转,问道:“芷昔可是五百年前被魔界所伤的那个女孩?”

颜淡点头称是。

这话似乎引起了宴中众人的讨论,就有声音传至众人耳中。

“双生莲向来有一强一弱之说。”

“不过,这颜淡如此机智,先是被应渊君收入宫中,协助其降服通敌奸佞,后又在明阳君殿中修行,如今又得到帝尊的赞许,究竟孰强孰弱,还真是难以判断啊。”

帝尊道:“吾应允了,你姐妹二人商议好时日,来日禀明天法处,便可替她下界历难了。”

颜淡喜不自禁,大声喊道:“多谢帝尊!”

帝尊又看向明阳,说道:“明阳帝君,如今三大帝君新丧,挚友计都星君不幸殒命,你兄长应渊帝君心情沉重,下凡去游历。你可知道他何时回归天庭?”

如果不是清楚应渊就在自己这里,看着帝尊那副关心的模样,明阳几乎都要以为应渊真的去游历了。

帝尊自然是知道应渊在他那里的,不过天界绝对不会需要一位随时可能殒命的战神,所以这位战神只得去游历。这便是帝尊给的理由,也是唯一的理由。

明阳瞬间明白了帝尊的意思,赶忙说道:“回帝尊,我并不知晓兄长何时归来,但我会尽力劝说他回来的。”

帝尊微微点头。没过多久,帝尊就离开了,帝尊一走,众仙家也开始三三两两地交谈起来。

李莲花深知明阳的性子,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自己还要值守,不能陪他回去,就说道:“明阳,你不用陪我了,回去吧!”明阳闻言,眼睛一亮,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来!”李莲花点点头。

回到住所,应渊已经在门口等候明阳了。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瑶池宴上发生了什么事?”

明阳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又道:“兄长,如今你已经下凡历练,在你的火毒未清除之前,都不能离开这里。”

应渊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了,只是火德!”

明阳道:“火德的性子如此,在宴会上闹起来也并不奇怪。”

刚说完,颜淡就回来了,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明阳还是第一次看到颜淡这副模样,十分关切地问道:“颜淡,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颜淡依旧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明阳眉头微皱:“你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没事?今日的瑶池宴那么热闹,你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这可不像你的性子。有什么烦心事就说出来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颜淡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

明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不说就算了。对了,你前几日排戏落下的典籍,可别忘了背诵。”他又看向应渊,道:“兄长,你就负责监督她吧,我先去药房了。”

颜淡本就萎靡不振的精神,在想到还有未背的典籍后,更是如霜打的茄子般彻底蔫了。

应渊则挑了挑眉,对于监督颜淡背书这件事,他可是兴致盎然,于是爽快地答应道:“好!”

在药房的时间转瞬即逝,明阳才新配了一副药材,李莲花就回来了。明阳也明白了颜淡为何如此低落。

原来,颜淡竭尽全力,只想替姐姐芷昔下凡历难的,怎奈芷昔并不领情,两人当场发生了争执,这才有了明阳开头看到的这一幕。明阳不禁感叹:“难怪颜淡只字不提,不过双生莲一强一弱,也只是相对而言,只要努力,假以时日,定能迎头赶上。”

李莲花却无奈道:“可这个道理芷昔不明白!”

明阳叹息一声,道:“谁说不是呢?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走吧,该做晚饭了。”

明阳这里本来人就不多,如今算上应渊也才四人,也没那么多规矩,都是一起上桌吃饭的。应渊没来之前,颜淡对一日三餐积极无比,可他来了之后,为了躲避药膳的“折磨”,已经连续多日不见她在饭桌上的身影了。

看着满桌绿油油的菜,应渊丝毫提不起胃口,他对着明阳抱怨道:“弟弟啊,前几日桌上还会有一两道正常的菜,怎么这几日的菜色都变成这样了,就不能做些正常的菜吗?”

“兄长,哪道菜不正常了?”明阳一脸无辜。

应渊没好气地说:“这些菜没有一道是正常的!”

明阳无奈地解释道:“兄长,火毒的解药我已经有点头绪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所以你得多吃些药膳,调养好身体,才能让药汤的药力发挥到最佳效果啊。”

听到这话,原本毫无食欲的应渊,只能不情愿地将筷子伸向那道看起来最正常的菜。

为了让颜淡能更为顺利地照顾应渊,明阳特意恳请帝尊,延缓颜淡下凡时间,对外则宣称颜淡尚有任务未完成,待完成后才会下凡历难。有颜淡陪伴在应渊身旁,不仅能监督应渊喝药,而且应渊还能监督颜淡背典籍,一举双得。

李莲花如今做药膳的手艺,已经快要赶超明阳了,有他做药膳,明阳便放心地在药房中埋头钻研。

待明阳终于炼成解药,兴冲冲地拿到应渊面前时,却见应渊正努力憋着笑。

明阳一脸疑惑地看着应渊,道:“兄长,你因何发笑?还不赶紧将解药拿着。”

应渊终于憋不住,大笑道:“明阳,你莫不是炸炉了?”说罢,便幻化出一面水镜,置于明阳面前。明阳仍保持着递药的姿势,从镜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后,瞳孔瞬间睁大。

为了炼制这粒解药,明阳炸炉多次,为了不让他人知晓,还特意在药房布下结界,却不想自己黑漆漆的形象,暴露了未炸炉的假象。

看着瞬间消失的明阳,应渊的笑声根本止不住。

听着应渊毫不掩饰的笑声,明阳眉头皱得紧紧的,手上动作不停,迅速换衣服、洗澡。虽然除尘咒能轻而易举地去除明阳身上的黑灰,但他还是习惯通过洗澡来保持身体的洁净,或许是受上辈子的影响,他格外喜欢泡澡。

待明阳收拾妥当,再次出现在应渊面前时,应渊已没了笑意,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旁边还站着颜淡,想来那药便是颜淡为应渊熬制的。应渊看着汤药,才想起明阳是来送解药的,这便意味着他日后不必再饮那苦涩的汤药了。只可惜他方才只顾着嘲笑明阳的形象,竟忘了接过明阳手中的丹药,此刻真是懊悔不已。

看着应渊的表情,明阳心下了然,眉头微微一挑,潇洒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是刚刚出炉的解药,对着应渊说道:“兄长,这碗药是颜淡辛苦熬制的,你就喝了吧!”

应渊面露难色:“明阳,既然解药都有了,那抑制火毒的药,就不需要再喝了吧!”

明阳摆了摆手,解释道:“兄长此言差矣,此药不仅能抑制火毒,更是滋补身体的灵药,喝了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颜淡闻言,也在一旁附和道:“明阳帝君说得对,应渊帝君,快喝了吧!”

原本还想耍赖的应渊,听到颜淡也让他喝,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明阳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有些怀疑。

在应渊喝完药之后,将解药递给了他。解药一入喉,应渊便闭上双眼,运起仙力化解药力。没多久,应渊的双眼再次冒出黑血,这次的黑血比上次要少很多。

然而,没有经历过上次解毒过程的颜淡,还是被吓得不轻,急忙询问明阳:“明阳帝君,应渊这样没事吧?”听到颜淡对应渊的称呼,明阳刚刚升起的那些怀疑变得更多了,他意识到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亲密了,不过他还是对着颜淡回答道:“这是正常的反应,等会儿毒血全部排出就好了,只是需要不断地为他擦拭。”

颜淡立刻说道:“我来!”说完便跑去拿毛巾。

看着颜淡焦急而又轻柔地为应渊擦拭黑血,还有应渊那默契的轻轻仰头的动作,明阳心中的怀疑更加强烈。

反正火毒解药已经服下,应渊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明阳决定转身去找李莲花,询问一下他对这两人关系的看法。

他从药房出来,还没看到李莲花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李莲花回来了,明阳连忙加快脚步,冲入李莲花的怀中。

“莲花!”

李莲花紧紧抱住怀中人,深深吸一口怀中人的檀香,喜道:“我有预感你今日会出来,便赶忙回来,幸好看来我没有来迟!”

半晌后,两人缓缓分开,明阳看着李莲花身穿铠甲的模样,疑惑道:“怎会是这副打扮?”

李莲花笑道:“我如今暂代元帅之位,日日需穿铠甲,训练天兵,今日是最后一天,往后便不用去了。”

明阳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莲花解释道:“瑶池宴后,火德元帅便在悬心崖安了家,不再理会军营之事,帝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接替,便让我去顶几天,如今新元帅已到任,我也就回来了。”

明阳惊讶道:“这么说,你自我去药房那天,就没在这里了?”

李莲花点头。

明阳叹道:“唉,我还想问问你,颜淡和兄长的情况呢!”

李莲花也纳闷:“他们两个能有什么情况?”明阳笑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