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里间的床榻之上,风扶砚把人压倒在床上肆意激吻,云洛曦原本整齐的衣裳此刻有些凌乱,衣领微微敞开,精致雪白的锁骨处格外诱人。
他俯身贴着她,几乎不留缝隙。
云洛曦当然能感受到他蓬勃的精力。
很大,很强,很有食欲。
忍了这么久,云洛曦这段时间都是鱼虾蟹,很久没吃过肉了。
男人这时却偏偏停了下来。
“夫君?”云洛曦感觉到炙热的叫嚣,迷离的眼神带着讶异。
风扶砚当然知道自己身体反应,他掩饰性低咳一声,脸上有些滚烫,“这是自然反应,不是故意的。”
说着想要起身离开。
却被云洛曦双手勾住了脖子。
“夫君想去哪?”云洛曦微微喘息着,娇软的声音里带了丝委屈,“难道夫君不想与我交尾吗?”
风扶砚刚开始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细细咀嚼那两个字,反应过来后脸更热了,他哑声回道:“不是。”
“那夫君为何要走?”
她微微起身,从风扶砚方向看去,弧度更加明显,他下意识避开视线。
如今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搅动风云的摄政王大人,面对没见过的风景之时明显害羞了。
但在女子起身的时候,那坚实有力的手臂自觉环在女人背后做她的支撑,不让她多用一点力气。
风扶砚现在陷在两难境地。
然就算他想要逃跑,女人娇嫩柔软的手臂却仿佛有千斤重,让他的身体动不得分毫。
见人不说话,云洛曦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眨啊眨,语气无辜地再次问道:“夫君是不是不喜欢小人鱼?”
她眸中凝起几分失落之意:“没事的,我能理解。除了同样是人鱼一族的同伴,人类可能会觉得它们长得丑,是吓人的怪物。”
云洛曦放开手重新躺在床上,偏过头不再看他,“夫君先出去吧,我有些累,缓缓就好。我很快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不会在这里打扰你太久的。”
风扶砚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一语双关的味道,心不由地一颤,那双漆黑漂亮的凤眸从纠结到紧张。
她说会回到自己的地方,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想离开自己回到海里?
休想!
他绝对不会允许。
撩他,抱他,亲他,让他的一颗心全部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就想拍拍手离开吗?
怎么可以?
他紧紧盯着她的侧脸,幽深眸子流淌着难辨莫测的光芒。
云洛曦在积攒着情绪,等风扶砚捧着她的脸与他面对面时,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转眼,眼泪化作珍珠,在深蓝色的丝绸床单上面滚了两圈。
她能感觉到,实在很好奇眼泪怎么变成珍珠的,但此刻正是演技大爆发的时候,望着风扶砚的脸,她委屈地眨了下眼,眼泪离开眼眶就化作珍珠,一颗颗滑落在床上。
风扶砚从惊诧到心疼,下意识伸手接住。
但很快他的手改变了方向,温柔地抚在她的脸上,看着那瞳孔的眼眶,心一阵阵抽疼。
“不哭了好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洛曦哪会由他三两句哄好?
她伸手推开身上男人,连鞋子都没穿,就往门口奔去。
珍珠随着她的步伐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这般奇特景象,还有她此刻发衫凌乱的模样,这么跑出去还了得?
没跑出几步,风扶砚就把人拉进了怀里,并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云洛曦挣扎得厉害,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扑簌簌往下掉,风扶砚扫了眼满床泛着莹白光芒的珍珠,他眉心轻蹙。
她就跟水做的一样,哭起来眼泪掉得这么凶。
他没哄过女孩子,此时安慰的话显得有些生硬。
“小哭包,别哭了,是我错了。“
云洛曦控诉地看着他,抽抽噎噎地问道:“你错哪了?”
风扶砚抿唇。
眼看着她更加委屈的神情,风扶砚急忙开口,“哪都错了。别哭。”
云洛曦伸手推人就想要下床离开。
风扶砚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声音柔得不像话,“小祖宗,我想和你……和你交尾,也不讨厌小人鱼,只要是我和你的孩子,无论他们是何模样,我都喜欢。”
这么长的一句话说完,连风扶砚都愣住了,虽然有些害羞,但这就是他的真心话,特别是他在看到云洛曦瞪大的眼睛时,微微松了口气。
“你说真的?你没骗我?”
“不会。”风扶砚指腹在她眼尾轻轻摩挲,眸色坚定,“这辈子都绝不会骗你。”
她虽然连哭泣时都极美,但这样的事有过一次便够了,哭一次他得跟在后面捡珍珠,害怕她一冲动就跑出去,虽然她就算被人发现了本体是美人鱼他也能处理好。
但,看着她哭他的心也会跟着疼。
要是她太过生气,像上次一样从池塘那处游出去,就算他现在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在繁江甚至是大海深处找到她。
万一被其他人类抓住……
风扶砚不敢想下去。
云洛曦被人柔声哄着,再听他一连串的保证,面色总算大雨转晴。
最后云洛曦傲娇表示,她不想一个人住在那个小院子。
风扶砚幽深墨眸有一瞬的迟疑,但眸底深处闪过不易察觉的欣喜,“洛洛搬到主院来可好?院子可以按照你的喜好布置。”
“真的?”
“嗯,随你喜欢。”
云洛曦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是书房的里间,有时处理完事情之后风扶砚会直接在这里休息,使用频率甚至比卧室还要高。
从外面会客的地方到休息之处,每处装饰皆是简洁而庄重,深色木质家具搭配着淡雅的墨宝与瓷器,透露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威严与雅致。
别的不说,跟风扶砚给人的印象十分相似。
一样的无趣。
“那我把书房也改了?改成我房间那种风格也可以吗?”
她房间的风格?
风扶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云洛曦那房间的景象:轻纱漫舞,珠帘轻垂,白色软烟罗纱幔轻垂,地上铺着金色如意花纹的绒毯,清碧玉浅雕山水花卉屏风,青白釉梅瓶里斜插着几株开得正盛的秋海棠,每一处都透着梦幻与柔美,与她本人气质相得益彰。
与他这里的严肃庄重截然不同。
虽然与他做事的风格极其不符,但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不会反悔。
“好,只要你喜欢,整个府邸都可以按你的心意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