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低头:“属下不懂殿下的意思。”
“不懂?”虞书意有些嘲讽。
“墨影,你是秦时宴的心腹,我这么简单明了的意思,你难道不懂吗?若你不懂,你便没有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虞书意眼神肃然:“告诉我,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墨影一再推脱,足以证明,今日发生的事情,理当不小。
“西南匪寇盛行,主子处理不妥当,才遭打了陛下的呵斥,主子顶了嘴,这才被陛下,打了一巴掌,主子重伤未愈,身体一时难以承受,这才晕了过去。”
墨影如实说道,且态度真挚,倒真像如他所言一般。
虞书意有些半信半疑:“只是这样吗?”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了。”
虞书意思索着,他的话,还是觉得不太可信,若只是因为这个,为何苏皇后的态度,会有所改变,苏皇后看她的眼神里,她看懂了,那是愧疚。
若真是因为,西南一事,为何苏皇后,会对她愧疚?
还有张淳风,他所言又是何意。
他说,今日若不是,因为他,秦时宴不会,遭此横祸。
她看向墨影,发现墨影,果然眼神闪烁。
她当即大怒:“放肆,你竟敢骗我。”
墨影连忙摆手,“属下不敢。 ”
“不敢,我在问你一遍,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不信,这样荒谬的解释。
“真的是这样,属下并未撒谎。”
虞书意没了耐心,呵斥道:“你若在不如实说来,是要我亲自去问秦时宴吗?他的伤还没有好,你就不怕我,我问出些什么,让他的伤情,再次加重吗?”
她是真的,没了耐心,这些人分明,就是欺负她,无可用之人,才会这样瞒他。
墨影三缄其口,必是因为秦时宴嘱托。
他明明说过,坦诚相待,不再瞒她,可如今又是为何。
“属下已经,如实说明。”
墨影的话,还是一如既往。
“呵,你好样的。”
虞书意拿过,旁边的东西,就全部往墨影身上丢去。
“你倒是条,忠心的好狗。”
墨影没动,任由虞书意,发泄脾气。
直到手边的东西,全部嚯嚯完,虞书意才结束动作,渺渺和涣心上前,将她扶住。
“若无别的事,属下先行告退。”
墨影拱手。
“还不快滚,还等殿下在接着罚你吗?”
涣心连忙,给他使眼色。
待墨影走后,虞书意平复了一会儿,才看向涣心。
察觉到虞书意,审视的目光,涣心问道:“殿下怎么了?奴婢脸上有什么吗?”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皇后娘娘,给我的宫女,还是秦时宴给我的,这些时日,盯着我的动向,你累坏了吧。”
思来想去,虞书意发现,自己身边除了渺渺,就只有涣心了。
原来兜兜转转一圈,她的身边还是,被秦时宴给塞了人。
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她只感觉,她现在浑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谁迎上来,都捞不着好。
涣心有些惶恐,连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