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问室门口,一片狼藉。
“怎么天天搞破坏?”李思初一边捡地上的东西,一边对江城埋怨道。
江城诚惶诚恐地道歉完,问道:“李哥,你又拿了堆什么东西过来?”根据这几天他和李思初一起工作的经验,每次讯问中遇到阻碍,李思初都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回来以后就会带来爆炸性的新进展。
眼见李思初手脚并用的样子,这次肯定也有大收获,江城暗想道。
李思初收拾完,走进讯问室中,把东西“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回答了江城的问题:“好东西。”
能让景大为输得心服口服的好东西。
景大为坐在对面,心中惴惴不安。他和江城的想法一样,每次李思初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消失一段时间以后,就会给他带来一个致命的消息。
景大为的情绪不由得紧张起来,看这架势,李思初又是有备而来的。
李思初坐下后,不急着整理桌上的东西,气定神闲地对景大为说道:“景大为,告诉你个好消息。”
景大为一听,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他有种预感,这次李警官带来的消息,与他的那枚玉佩有关。
李思初对身旁的江城伸手一问:“玉佩呢?”
江城把放在一旁的玉佩递给李思初,他和刘威盯着那图案看了半天,越看越像两个小人儿,说不定这个图案就是景家的两个祖宗。
李思初举起玉佩,对着景大为,说道:“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枚玉佩上面刻画的图案,是甲骨文的‘春’字。”
显然,这个答案出乎景大为的意料。这么多年,他苦苦盯着玉佩上的图案,产生了那么多种猜测。真相竟然仅仅是一个字,他被一个春字束缚了这么久。
景大为爆发出骇人的狂笑,仿佛疯癫了一般。
对于面前犯人的失控行为,李思初只是冷静地注视着,不加劝阻,也毫无安慰。
江城和刘威在一边旁听,对这个消息也是十分吃惊。这几条弯弯折折的曲线,写的竟然是个春字!
几分钟后,讯问室又重归安静。
李思初问道:“既然知道了这个图案的含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景大为摇头说道:“我还能说什么?难道我们家的真实姓氏不是景,而是春吗?”
“这么说吧,提起春这个字,你能想到哪些和你家有所关联的人或组织吗?”李思初循循善诱道,如果能从景大为的口中得到春风面的名字,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事与愿违,景大为仍是摇头否认:“没有,我从来不认识跟春有关的人。”
李思初追问道:“组织?团体?黑道之类的也行啊!”
景大为困惑地看着李思初,答道:“正规的组织我不知道。但是作为黑道,名字里有个春字,太没气势了,能站得稳脚跟吗?”
为什么这位嫌疑人的脑回路是这样子的,李思初问道:“我就当你的意思是没听说过了?”
“没有,我是独立行动的人,没参加过任何组织。”景大为答道,“要是我组织这么坑我,我能被他们蒙在鼓里?”
李思初敷衍地点了点头。那也说不定,万一组织者机关算尽,把景大为忽悠得团团转呢。至于景大为独自行动的说法,仍然存疑。
“接着说。不久前,一位热心群众联系我们,声称他对这个未解之谜有所了解。经核实,这个图案确实与甲骨文的春字同形。进一步地,我们发现有一个知名组织的标志,正是这个造型的春字。”
李思初说完一大段话,等着另外三个听众消化这些内容。
线索来源当然不能透露给景大为,锦流月只能被划作热心群众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