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正则刚看了个开头,开篇便写明了来意:“春风面诚邀锦万山先生出席……”
听见锦流月这么说,他也就不再理会前面的赘述,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李思初作为唯一一个没看过邀请信的人,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师傅在看最后一张纸的时候,露出了那么惊讶的眼神。
锦正则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震撼,刹那间,脑海中调动起了先前的种种线索,理还乱。他神色凝重地把那张纸递给李思初,示意让李思初自己看。
李思初不知道一向冷静的师傅为什么看完纸上的东西跟见鬼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接过锦正则递过来的纸张。他匆匆忙忙地扫了一眼,原来最后一页才是正式的邀请函,只有这张纸才是受邀者的通行证。
记着锦流月的话,李思初喃喃自语道:“重点在最后一页?”
视线聚焦到眼前这张纸的右下角,与一般的邀请函类似,落款清清楚楚地标记着本次活动的举办人:春风面。
只不过,除了印刷在纸上的字体外,春风面三个字所在之处,还加了个类似于水印的图案。两个歪歪扭扭的火柴人标志。
正是那个甲骨文的“春”字。
李思初看完,露出了和锦正则一样的见鬼似的表情。
“什么情况?”线索来得如此突然、明了,李思初有些不敢相信,只能向两位同伴寻求肯定。他没想错吧,答案就这么找上门来了?
“就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样,图案之谜我们破解了。”锦流月看着面前俩人淡漠的反应,有些不满意。如此爆炸性的线索,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淡然,难道不应该站起来高喊两句吗?就像她在家第一次看到这张纸时独自发疯的样子。
事实证明,纯粹是这两个反射弧有些长。
突然,锦正则站起来,感慨了一句:“太好了!”这下不止是景大为的案件有了突破,他们还可以针对春风面对锦万山的失踪展开调查。
虽然线索不多,但是足以让他们锁定嫌疑人了。
李思初也反应过来了,不敢相信他们的好运气,惊呼道:“这么简单?我们就找到答案了?”
锦流月身为早就知情的人,平静地答道:“不错不错,接下来就是你们的工作了。”
她一个编外公民,兼受害者家属,已经做得够多了。希望他们能带来好消息,早日把这一连串围绕锦家的势力攻破。
李思初信心满满,恨不得马上冲出办公室,去把春风面这伙人一锅端了。“没问题,这回要是还破不了案,我跟你姓!”
锦流月思考了一下这个担保的可靠性,惆怅地说道:“还是不要了吧,你李字倒着写就可以了。总感觉,我们锦家集体走霉运,姓锦的人劝你慎重。”
这句话在李思初听来,他只当锦流月是因为近期烦心事多,所以有感而发的一句牢骚。谁能想到,在很久以后,李思初在锦家大门前驻足,回想起这句话时才恍然发现,一语成谶。
锦正则从突如其来的喜悦中冷静下来,客观地指出了他们下一步的难题:“这个时候,我也不想泼冷水扫了大家的兴头。但是,我得给你们打个预防针。”
其余两人迅速收起放松的情绪,严肃地看向了锦正则。
“我还想打听一句,关于春风面,还有更清楚点的资料吗?”锦正则的这句话是对着锦流月问的。
刚才他已经把邀请函的前几页看完,很大篇幅都在介绍本次活动所列展品之精美,以及出席嘉宾的专业性之强。但是对于活动的组织者,春风面,介绍却是寥寥几句。
锦流月无奈答道:“很可惜,没有更多信息了。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真的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突然横空出世,短短几年就声名鹊起。实在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