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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人贤却看着有意思,于是笑道:“你不如跪下向爷爷磕头,请爷爷代你出手如何?”

小驼子全身微微发抖,伸左手扶在桌上。

常元真看他不说话,开口讥讽道:“我瞧你就是没种!要叫人代你出手,磕几个头,又打什么紧?”

他眼下还不想和余人贤结怨,适才观察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有些怪异,他以言语相激,要小驼子沉不住气而亲自出手,那便大有回旋余地。

小驼子顿了一下,当即转过身来,屈膝向余人贤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爷爷,这常元真滥杀无辜,作恶多端,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请你主持公道,为江湖上除此大害。”

小驼子这一举动,大出常元真意料之外。

他前面被常元真抓住的时候,被其以内力相逼,始终强忍不屈,可见颇有傲骨,哪知他居然肯在大庭广众之下磕头哀求。

众人见这小驼子言行,都道他便是余人贤的孙子。常元真虽瞧出其中大有破绽,却也猜测不到两人真正的关系,只觉着小驼子这声“爷爷”,叫得不情不愿,极为勉强,心道他这多半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而喊。

余人贤哈哈大笑,说道:“好孙儿,乖孙儿,怎么?咱们真的要玩玩吗?”

他口中在称赞小驼子,但脸孔正对着常元真,那两句“好孙儿,乖孙儿”,便似叫他一般。

常元真心内愤怒,事关脸面荣辱,当下暗自凝神戒备,脸上淡淡一笑,说道:“余老先生有意炫耀绝世神功,叫在场的朋友大开眼界,贫道只有舍命陪君子,这里领教个一招半式了。”

方才余人贤那两下拍肩震手,常元真已知他内力深厚,兼且十分霸道,一旦正面相攻,定如雷霆疾发、排山倒海一般的扑来。

想着就要和这老驼子真正交手,他心中暗想:“素闻这老驼子十分自负,他一时胜我不得,就会心浮气躁的抢攻,我便先只守不攻,以落梅剑和他周旋,待得一百招左右,当能找到他的破绽,那时我就使出飞雪剑路数,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余人贤不见常元真出招,便小心打量两眼。眼看对方站在当地,虽是一个矮小道人,却犹如渊渟岳峙,自有一派宗师的气度,显然武学修为颇深。

余人贤心中不免有些忌惮之意,也是自忖:“这姓常的牛鼻子果然有些鬼门道,雪山派能名震西南几十年,这厮身为掌门,决非泛泛之辈。驼子今日须得小心些,不可阴沟里翻船,将一世英名,付于流水。”

他为人虽蛮横,对敌却谨慎,此刻也是凝神静心,寻找机会。

小驼子心知这二者都不是好人,见他们对峙不动,就悄悄后退几步,想要趁机离去。

却听常元真喝道:“站住了!”

小驼子不听,转身就走。

余人贤见了,一个纵跳,便堵在了小驼子前面。

他看着小驼子,脸上似笑非笑,问道:“乖孙儿,怎地,你这是要撇下爷爷了么?”

小驼子不知如何回话。

余人贤蓦地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小驼子脸上。

小驼子再次挨了一掌,只觉得脑子嗡鸣,眼冒金星,半张脸麻木,脚下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小驼子却硬气,强打着精神支撑起身子,吐了一口血水,恨恨地看着场上二人。

余人贤更是脸上无光,恼怒骂道:“小混蛋,你冒充是我后辈,在这里招摇撞骗,有何居心?”

常元真听了,心中一喜,便开口道:“余老先生,原来此人是冒充招摇之徒,那贫道就不必再照顾你的颜面了。”

说罢,他回头看向小驼子,厉声喝问道:“小子,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小驼子知道自己身受重伤,眼下无路可走,仰头看着常元真,怒叫:“狗贼,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此刻还来问我?”

常元真心里奇怪:“我几时识得你这丑八怪了?什么害得你家破人亡,这话却从哪里说起?”

但四下里耳目众多,他不欲细问,回头对一个弟子道:“灵松,这小子几次羞辱咱们雪山派,你来宰了他。”

常元真这般说,却是为了占据道理,防止旁人出手,他叫弟子出手,便不算以大欺小,旁人自然也无话可说。

“是!”

随着一声应答,旁边闪出一个穿阴阳道袍的道人,身形似松,面目发黑,三十几岁的样子。

高洛低声和薛丰说:“他就是常观主的大弟子曲灵松。”

薛丰点头表示知道了。

曲灵松拔剑上前,但见寒光森然,已直指到了胸前。

小驼子知道必死,叫道:“常元真,我丁安……”

常元真一惊,左掌急速拍出,掌风到处,曲灵松的长剑被震的一偏,从小驼子右臂外掠过。

常元真道:“你说什么?”

小驼子恨声道:“我丁安就是做了厉鬼,也会找你索命!”

常元真讶然道:“你、你是自在山庄的丁安?”

丁安知道已无法隐瞒,索性堂堂正正的死个痛快,双手撕下脸上膏药,现出一张俊美的面容。

他扫一眼众人,朗声道:“不错,我便是福州自在山庄的丁安。”

丁安双眼瞪向常元真,直欲喷出火来。

就听他悲愤骂道:“狗贼!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就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也难消心头之恨!”

雪山派一举挑了福州自在山庄之事,江湖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常元真扫一眼周围,见都在看他,便大声喝道:“小子,是你自在山庄为恶在前,偷袭杀死了我儿灵龙,我是为子报仇!”

丁安怒道:“你儿子常灵龙卑鄙无耻,欺辱良家姑娘……”

“胡说八道!”

常元真怒骂一声,打断丁安的话,道:“我这就抓了你,在我儿坟前祭奠!”

常元真左臂长出,手指已抓住丁安的右腕,手臂一缩,便要将他拉了过去。

余人贤当即喝道:“且慢!”

说话之时,人已飞身而出,伸手抓住了丁安的左腕,向后一拉。

丁安双臂分别被两股大力前后拉扯,全身骨骼登时格格作响,痛得几欲晕去。

常元真知道自己若再使力,非将丁安登时拉死不可。

就见他右手长剑递出,向余人贤刺去,喝道:“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