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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女扮男装的她桃花有点多 > 第210章 真是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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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

“军……爷……”杨烟拿手指向外推了推架在她脖颈上的枪头,对围了她一圈的禁军讪笑道,“有话好好说,这又是何必?”

“哦?现在知道叫爷爷了?”凶脸禁军眉毛一挑,冷笑,“御前行刺,其罪当诛!”

“欸?哥,哥,不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行刺了?哪有这么给人扣黑锅的?”

杨烟满面堆笑,特意给他们又降了一辈,嘴上开始胡说八道,一只手已经不露声色地缩进袖中活动了。

“小的只是单纯路过而已,不然带小的去面个圣,叫我跟圣上好好解释解释?”

“对对,忘了忘了,怕是你们只能在外边转悠,连围场门都进不去,又何谈面圣?”

她语气猛转,神色冷定下来,一本正经道:“我既有皇族票子,自然跟太子亲王都熟得很,不怕得罪了我,他们回头找你们算账?”

一体型稍胖士兵向她啐了一口:“落地的凤凰还不如鸡呢,你给咱们讲这个?何况你怕本就是只冒牌山鸡……也不看看周边都是谁的人?”

“小子你想多了,你可没机会面圣。”另一留了撇小胡子的士兵笑了笑,“就地正法,直接扔湖里喂鱼!”

说着便将手中长枪直直刺向杨烟,没再给她狡辩的机会。

但忽地一阵刺鼻烟雾腾起,众人被迷了眼睛,皆呛地咳嗽起来。

长枪“扑哧”刺进肉里,只听一声惨叫传来。

“娘的,你捅的是我!”等烟雾散去,凶脸禁军呲牙咧嘴地捂着腹上的伤口,枪头已没入铠甲寸许。

他们左看右看,中间被围困的人哪还有影子?

“给我去找!”凶脸禁军按着伤口命令,士兵便散开奔走。

只有刺了他的胡子士兵怔怔呆在原地,吓得几乎要哭出来:“班头儿……”

“没死呢,嚎什么嚎!没用的东西!”凶脸禁军将手中长枪扔给胡子士兵,滴着血一瘸一拐走了远。

杨烟早已趁乱奔出老远,飞快爬到一棵高大槐树上,躲进已然枝叶繁茂的枝桠间,低头看着找他的禁军来来回回寻了几趟皆无功而返。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可是长了无数智。

躺在高高树上,杨烟一边揪着零星新冒出的槐花小骨朵吃,一边拨了拨枝叶,发现竟也能居高临下看到围场内。

“真是歪打正着!”她兴奋地叹了一声。

不用进场也能围观射礼。

她以手圈成小筒状眯着眼极目去盯,也能大致看清人影。

她旁观了昭安帝阅兵和祭祀,又看着冷玉笙跟着父兄进了密林春搜。

而帝王狩猎的队伍离开后,现场随之开启了交游活动,大抵是不叫那些花银子捐座的人觉得亏本,反而比正礼更加热闹。

-

礼部尚书魏叙终于能坐到座位上歇半天喝口茶水。

为了这么个射礼,他不仅要把银子揉碎了使,对得起君王排场,还得叫掏银子的也不虚此行,殚精竭虑多头打算快把自己掏了空。

礼部官员组织贡士和官员王公们分了队伍骑马击鞠,喝彩声连杨烟都听得一清二楚。

“啧啧,真厉害!”她看到貌似萧玉何的人骑马执杖推球躲开所有拦截跑了老远,直接将球击进对方门里。

还有人争相投壶,投中最高的奖赏竟是帝王的狩猎战利品。

-

交游活动时可以自由走动,胡易便望见了他的母亲。

他诧异地走向前确认了下,的确是他娘。

“娘,您怎么在这儿?”胡易靠近妇人问。

妇人却挣脱他握来的手,眼神颤了颤:“娘就来看看,你回去,别跟娘说话。”

胡易慢慢缩回了手,低头顿了顿,嘴角有了一瞬自嘲。

“好。”他道了一声,折返到队伍。

而这一幕还是被有心人捕捉到,胡易刚回来便听背后有人问:“胡小君了不得,是得了哪家王公的恩惠,给傻娘也搞了个位子?”

杜风打马球回来,刚拆了抹额,正在整理衣服,嘴上却从来不饶人。

胡易一声不吭,还是没有回头。

“呵……”杜风无趣地左右撇了撇头。

其他贡士们也知场合特殊,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萧玉何想上前说话,却被苏可久硬拽住袖子给扯了回来,眼神示意他“不要生事”。

“杜公子考试比不过人家,非得嘴上胜一筹吗?‘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胡小君何曾搭理过你?”林微之笑了笑,毫不犹豫地怼杜风。

“林微之!”杜风向他瞪了瞪眼,却无可奈何,林微之狂放是出了名的,跟他打嘴仗,几乎赢不了。

远远的昭安帝和韩熠一行已在军队护卫下带着猎物返回,人们便乖乖回到位子上,贡士这边便也息了声响。

为庆祝收获,猎来的动物将直接做成菜肴分给在座同食,寓指与民同乐。

这是射礼的重头戏,现场官员、商人、员外和家眷们皆跪倒高呼“谢陛下隆恩”。

一边等待宴乐,一边射御竞技也鸣锣准备开场。

可围场外的树上,杨烟等了半天,不停向四周了望,眼看就要比赛了,冷玉笙竟还没从林子里出来。

——

昭安帝向一侧尚空着的位子瞥了瞥,忽地问马抚青:“吴王呢?怎么还没回?”

马抚青连忙躬身:“奴才去看看。”

没多会儿他便回来,神色已然焦急:“皇上,吴王身边没跟人,一直没信儿。”

昭安帝眉宇似乎拧紧了一个瞬息,又稍稍抚平,交代马抚青:“派人去找。”

马抚青刚要退下去,便听见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正是冷玉笙策马而归,一身蓝衣鼓在风里。

杨烟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了些,索性双手蜷成两个筒定睛去看,只见他右上臂竟绑了浸了血的白布带,手里还提了只红狐狸,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受伤了?

大庭广众之下,王爷大礼狩猎却受了伤。

现场人们早已议论纷纷,负责护卫的禁军将领却都冷汗涔涔,这不仅意味着护卫不利,在昭示国祚祥和的场合更是直接打了君王的脸。

气氛一下到了冰点。

冷玉笙的马慢慢踱到座位附近。

“吴王受伤了?”

不待他翻身下马,昭安帝便面无表情地公开发问。

一旁的韩熠只如看戏般饶有兴趣地瞧着台下的兄弟。

这是把难题丢给他了啊!

冷玉笙面色苍白地单膝跪地,笑了笑:“谢父王挂牵,被这畜生咬了一口,无碍。这不还是把它逮回来了。”

抬手指了指另一只手上的狐狸。

禁军将领和现场人们皆默默松了口气。

昭安帝神色只微微一诧,没多说什么便叫他去座上休息,不多时便有御医过来看伤。

冷玉笙乖乖叫御医剪袖子拆了布条处理伤口,伤口处皮已翻了起来,深可见骨。

他一边转着扳指,一边忍着痛楚,却瞅着脚下小狐露出个笑容。

这边射御赛已经开场,参赛的贡士和王公们都领了号牌,背好弓箭蓄势待发,意欲在帝王面前好好表现一把。

无论是场外巡逻还是场内护卫的士兵却只能私下唉声叹气,连这种比武的活儿,都不给武将一个机会。

而御医给冷玉笙包扎好伤口后又悄悄去向昭安帝回禀:“陛下,吴王伤口非野兽撕咬,而是利刃割伤。”

看着皇帝阴晴不定的脸,他又小心翼翼补充:

“怕今日不能再搭弓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