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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傅子宁死死抓住颜洛曼衣袖,眼神坚定道:“他是我爸爸。”

颜洛曼浅浅扯起嘴角,“他是你爸,你拉着我干嘛?”

傅子宁被吓到,立刻松开了颜洛曼的衣袖,越发不安起来。

他苍白着脸,嘴唇哆嗦着:“你是我后妈。”

颜洛曼没好气地笑了,昨天一个好妹妹,今天送个乖儿子。

傅斯年抬眼看过来。

颜洛曼本想出言嘲讽,却见傅斯年满眼的腥红与疲惫,放弃嘲讽,问:“你怎么打算的?是找他亲妈,还是和你那妹妹一起抚养他?”

“他不是。”傅斯年咬牙道,声音是极致的克制。

“那是送走他,还是抚养他?”

傅斯年黑眸微动,仿佛不相信颜洛曼会同意抚养他。

良久,他干涩着嗓音问:“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

“但他是你儿子。”颜洛曼脸上的笑容很是无奈。

这么一张脸摆在这里,傅斯年怎么说得出口不是他儿子?

刚才等傅子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颜洛曼就想好了,如果傅斯年确定要和她好好过下去,她可以接受他的儿子。

她会尝试着收起自己的病态,去开启新的生活。

但前提是傅斯年会和她一起走下去,傅斯年也收起病态。

傅斯年看着颜洛曼许久,随后无奈扯起嘴角,开口的声音柔了不少,对傅子宁说:“我可以留下你,但你得告诉我,你爸是不是还活着?”

傅子宁的身体再次紧绷。

颜洛曼猛地想起,傅斯年是有个双胞胎哥哥的,那个失踪的傅斯辰。

傅子宁久久不敢作答。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诚实回答我,我留下你。要么继续说谎,我把你送回傅家。”

傅斯年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肯定不会把傅子宁送回傅家。

老妖婆还没死,他就绝不会再把傅斯年的孩子送入虎口。

傅子宁又下意识握住了颜洛曼的手。

颜洛曼的手心温暖着他冰冷的小手,他缓缓开口:“他死了。”

傅斯年站起身,朝傅子宁走来。

傅子宁死死握着颜洛曼:“他死了!他死了!”

傅斯年却不由分说,强行分开颜洛曼和他握着的手,拽着他就要朝门外走去。

傅子宁挣扎着,向颜洛曼求助:“妈!妈!”

颜洛曼被气笑,却没出手阻止傅斯年的行为。

门被打开了,眼看傅斯年就要把傅子宁扔出去。

傅子宁哭了:“他活着,他活着……”

傅斯年停下动作,“他在哪儿?他送你来的?”

傅子宁一副绝望的样子,点头。

傅斯年松了口气,“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奶奶在吗?”

傅子宁点头。

傅斯年做了个深呼吸,把傅子宁扔回了房里,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傅子宁怯怯看着颜洛曼,“我明天要上学,我去哪里上学?”

颜洛曼起身:“去问你爸。”

她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去次卧收拾房间。

次卧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

她又想起还在d市的安宁莎,一阵头疼。

随后也懒得管了,傅斯年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她走出次卧,见傅子宁还在门口站着,问:“吃饭了没?”

他摇头。

“一起吃,你爸亲自做的。”

傅斯年开门就听到这句,淡淡瞥了一眼颜洛曼。

颜洛曼傲娇地不看他一眼。

她把饭菜盛了出来。

三人在餐桌旁落座。

安静的只听得到筷子碰碗的声音。

很久后,傅斯年淡淡道:“他是傅斯辰的孩子。”

“我听出来了。”

“那你还……”

“他的任务应该就是认你当爸吧?要是没完成任务,他会受惩罚的吧?”颜洛曼漫不经心道。

傅子宁把头埋的更深,只扒拉着米饭,不敢夹菜。

颜洛曼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你找个保姆吧!我要上班。”

傅斯年很难得有些愣愣的,“哦。”

“他说要上学,你安排。”

“嗯。”

“等他睡了,我们再好好谈。”

傅斯年一顿。

傅子宁也浑身一震,连饭都不敢吃了,眼巴巴望着颜洛曼:“我要留下。”

“没说赶你走,吃完睡觉,我和你爸有事说。”

傅斯年微拧了眉,她倒说的顺口,他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一顿饭结束,颜洛曼去洗碗。

傅斯年夺过去。

颜洛曼拒绝:“你安排他睡吧!”

傅子宁此刻正踮着脚尖从书架上拿书下来,听到颜洛曼的话,他说:“我看会儿书就睡,你们不用管我。”

说完,他抱着书就回到了次卧。

便宜儿子还挺省事。

傅斯年无声抱住颜洛曼的腰,脑袋搭在她肩上,无力道:“曼曼。”

“是有人不想你过的舒坦?”颜洛曼问。

傅斯年收紧了怀抱,没有说话。

颜洛曼洗完碗,傅斯年第一时间把她抱起,回到了主卧。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亲吻着她,这个吻异常轻柔。

颜洛曼的骨头都快酥了。

他爱怜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处。

这一次应该是他们从未有过的柔情似水。

颜洛曼沉溺了。

尽管她知道他今天的表现只是因为对她不起,但还是沉溺了。

完事后,他把她搂在怀里,两人鼻息交错,他又轻吻着她的鼻她的眼。

温存过后,余温褪去,颜洛曼才开口:“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我不知道。”傅斯年的声音依旧暗哑。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有太多的秘密,无法对她宣之于口。

“那就过一天是一天吧!”颜洛曼有些生气,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傅斯年却不生气,再次收紧怀抱,两人契合地贴在一起。

良久,傅斯年说:“安宁莎的姐姐救过我的命,她姐姐是因我死的,我答应她要照顾安宁莎一辈子,我不能食言。”

“嗯。”

“曼曼,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他的声音软绵绵的。

“只要你和她保持友好距离,不对她动心,我可以不生气。”

“保持不了,她往我身上扑,我不敢躲。”

从傅斯年口中听到「不敢」二字,颜洛曼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