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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凉水简单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从浴室出来时,她的步伐有些摇晃,显然身体还很虚弱。

而傅朝戈,依旧像座雕塑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若非她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目光,几乎要以为他真的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了。

这时,卧室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陈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傅朝戈转身开门,随后卧室被温暖的灯光填满。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后再睁开时,傅朝戈已经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餐盘上的菜肴简单而清爽,没有丝毫油腻之感。

这显然是傅朝戈特意吩咐佣人为她准备的。

看着这些饭菜,陈述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苦涩与感动交织在一起,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低垂着头,轻轻吸了吸鼻子,没等傅朝戈开口询问,就主动端起了面前的粥碗,舀了一勺热粥送入口中。

粥的温度有点高,她焦急地一口吞下,结果被烫得眼角泛起了泪光,急忙用空着的那只手在嘴边扇风降温。

傅朝戈见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让原本寂静的卧室更添了几分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傅朝戈才松开手,高大的身躯从床边站起,用他那双幽冷的眼睛扫了陈述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卧室里随之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陈述默默地端起粥碗,再次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但这次她吃得更加小心,只是这粥似乎少了些滋味。

夜深了,傅朝戈没有再出现,陈述独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她轻轻地抚摸着平坦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她和傅朝戈的孩子。

这本应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情,但现在却被各种纷扰所笼罩。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思考着如何向傅朝戈解释这一切。

然而,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让她无法安心入睡。

不知不觉间,困意悄然袭来,她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陈述从梦中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敲门声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早饭我不……”她本想说自己不想吃,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爸爸!”

门外,陈玉升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女儿明显消瘦的脸庞,心中满是心疼。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连爸爸都不认识了?”他打趣道。

陈述却突然一把抱住陈玉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汇聚成珠滑落脸颊。

“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哽咽着说道。

这些天来的担忧和害怕,在看到父亲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

陈玉升被女儿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愣住,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瘦成这样了?”

陈述只是紧紧地抱着父亲,让泪水尽情地流淌。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

陈玉升张开嘴,正欲询问陈述究竟遭遇了什么,但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顿时软了下来,将满心的疑惑压了回去,转而用大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给予安慰。

陈述在父亲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平复了情绪,抽噎着松开了怀抱。

陈玉升望着女儿那双略带红肿的眼眸,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跟爸爸说说吗?”

陈述犹豫片刻,反问道:“……爸,您前阵子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陈玉升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从父亲的反应中,陈述确认了黎楚月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对方确实对父亲动了手。

但她不解的是,父亲似乎对绑架者的身份一无所知。

“爸,您能告诉我您那天的具体遭遇吗?”陈述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迫切想要了解黎楚月是如何瞒过父亲实施绑架,又如何轻易地将他释放。

陈玉升看着女儿焦急的眼神,沉默片刻后,缓缓讲述了自己那天的经历。

原来,就在陈述计划回家共进晚餐的那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独自前往公司地下停车场,随后便被人从背后偷袭,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家中。

“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了吗?”陈述难以置信地问。

“是的,我也觉得很蹊跷,不过,陈述,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陈玉升满脸疑惑。

面对父亲的询问,陈述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犹豫着是否要揭露黎楚月的真面目,但考虑到父亲对那天的记忆仅限于被打晕,且不清楚后续发生的事情,她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爸,这件事我以后会详细跟您解释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您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上保镖,确保自己的安全。”陈述认真地叮嘱道。

虽然目前她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黎楚月的罪行,但她知道,保护父亲的安全是当务之急。

至于如何揭露真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策略来准备。

此刻的陈述陷入了两难境地,陈玉升对绑架者的身份一无所知,这让黎楚月轻易就能摆脱嫌疑。

而她呢,又该如何向傅朝戈证明自己和桑越之间并无瓜葛?

就算把那天的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又是否会相信呢?

“老夫人,少夫人身子不太舒服,要不您改天再来探望吧。”门外传来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随即“老夫人”这个称呼让陈述心头一紧,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在傅家,能被尊称为老夫人的女性,除了傅母别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