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决离开之后叶惜静默,她莫名被伤不假,可她为了达到目的利用了魏决对她强烈的愧疚心。
她不知道避开高门大户的妾室之位是福是祸,她目前的认知里,纳妾时男家会下彩礼,女方却不出嫁妆,这样的方式实际上就是交易。
总体而言当今妾的地位等同于人口买卖,跟家里的奴婢其实没有两样。
哪天若是她又冒出逃跑的念头,被抓到之后被乱棍打死都不会有人敢质疑,因为这里便是这般对待卖身逃奴。
她从来不是一个圣人,可是在魏决可拿捏的这些人里,哪一个都是她不能失去的。
与其承受失去的痛苦,不如承受被囚困的痛苦。
至少后者还有解困的希望,她相信世间男子皆好颜色,魏决对她是一时的新鲜,她就等着那天,然后再回去叶家。
她相信,如果叶父叶母知道真相之后,会原谅她的。
翌日,魏决刚回来就听到下人说叶惜要见他,他就知道对方等不及了。
果然,一进门叶惜就问他何时放裴竹。
“这么不放心爷?”魏决挑眉。
“这很难理解吗?易身处地地想,大人能放心自己?”
魏决一噎,的确,他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
就算以前他是,就凭霸占人妻这一桩事,别人也不会觉得他是。既然如此,何必多言。
“爷在安排了,很快你便可如愿。”魏决说完便坐下,捧起茶杯刮着茶沫。
“大人这番话已经说了一个多月了,不管大人的安排是何时,这两日先安排我见一下他。
我要确保他人真的没事才安心,这是第一个条件。”
叶惜也有点烦魏决的说辞了。
魏决不悦地看着叶惜,叶惜毫不退缩地回看他,一副他不答应便不罢休的模样。
最后他还是点头了:“不过你们不能相见,我让人安排好,你在洞口里看便可。”
洞口?这是要她偷窥?叶惜看着魏决的眼神又变了些。
那种看不务正业纨绔之徒的眼神把魏决给气得,赶紧澄清:“爷没那种嗜好!”
“那可难说。”叶惜嘀咕。
她耳朵不好,可魏决耳朵可灵着,听到她居然这样说,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他就纳闷了,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小娘子,他以前可不这么爱发怒,这阵子他生气的频率也太高了些。
前些日子还被气的失手弄伤了她,让她落了个失聪。
如今不敢再动手了,可自己被气得够呛,真真是上辈子的冤孽,她就是来降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跟她亲近了。
自从上次她受伤之后,一方面是她要养伤,另一方面是自己不敢随意动她。
虽然每日同床共枕,可更多的是她睡,他看着她睡。
一旦有了念头,人又养好了就在自己面前,他哪里忍得住,抱起她就往内室里去……
魏决没有食言,第三日他便带着叶惜出去,说是要满足她的要求。
叶惜奇怪他为何可以把在杭州城的裴竹抓到苏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