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岑当然不是真的要算账,让尹贝儿嘻嘻哈哈讨饶两句,就告诉她实情了,“其实我当时就猜到了。”
尹贝儿睁大眼睛,贼兮兮的,“哇哦~要说玩还是你们两口子会玩哈~”
两个人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好不容易聚一下,确实有说不完的话。
从尹贝儿最爱的话题——帅哥美女,又说到之前的设计大赛,还说她老父亲等着司岑回来要喊他上家里吃饭,关于他这次大赛的作品,尹老有不少好奇的话想问。
司岑应下了。
最后开始说起各种八卦,主要集中在纪家上。
“你们在国外应该不怎么关注国内吧,我跟你说这大半个月纪家老精彩了,原来跳得不得了但其实被秦若兰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耍得团团转的那些私生子女是真的不顶事,但是后来纪家老四忽然回来了……
啊,说起来,那个老四我还有点印象的,小时候我们见过呢。
我记得那时候那臭崽子总是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而且还养了一条恶犬,喜欢指挥他的狗咬人玩……”
说起这个人,尹贝儿露出一点不适的表情,皱了皱鼻子,“后来听说是送出国了,这次忽然就冒头了,和秦若兰斗得那叫一个精彩,惊掉了好多人的下巴。”
纪家自从老爷子倒下,纪云帆入狱,纪明鹤又不管事,就越发的不如从前了。
以前就算闹出人命,只要纪家想,外面就不会知道半点风声。
当初纪明鹤遭遇的一切,包括纪明远被送走前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送走,那可是没几个人知道的。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但是现在纪家就如同戏台子上的跳梁小丑一样,三天两头给大家伙开演呢。
说到底,秦若兰那个女人确实够阴险毒辣,算计人也确实一套一套的,但是真正让她干点什么大事,缺乏点大局观,能力并不足够。
而且集团里又不是铁板一块且只听她的,各方小算盘多着呢。
何况纪明远还得到了在纪家多年,深得器重的老管家儿子的帮忙。
所谓老管家,是从纪老爷子还年少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是真正心腹中的心腹。
不过纪老爷子去世没一年,老管家也去世了。
老管家的儿子自然也是子承父业,从小就和纪云帆一起长大的,长大以后在父亲逐渐上了岁数,就接替了管家一职。
他在纪家不论是地位还是知道的东西,那都不用说。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忠诚于纪明远呢?
尹贝儿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哎呀,这就要从那邱管家总是要去给自家主子处理他的风流债说起了,那个纪云帆,别的本事没有,找女人的本事真是一绝,他那些情人一个个的,那可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你见过纪老四没有?他长得是不是有点精致?
嘿嘿,你要见过他生母,才知道什么叫精致呢~”
司岑懂了。
难怪那管家不去效忠明显更能给他前途的纪明鹤,而是对纪明远死心塌地呢,原来是爱屋及乌啊。
“我前两天碰见过一次纪老四,我去!那家伙现在有点像朵食人花啊,我看他笑得羞羞涩涩的,嘴巴里怼明云的话差点没把他羞辱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甚至还有狗仔混在附近,他把明云说得几乎暴走了哈哈哈哈……”
尹贝儿拍着大腿,又露出点怕怕的表情,“纪老四那臭崽子,怎么越来越吓人了?感觉他的阴险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你家那只小白鹤别真的斗不过他吧?”
司岑:……
以前光是知道人家身份就吓得哆哆嗦嗦连拆穿一下都不敢,把人当吃人的疯子是你。
现在又说人家是小白鹤?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搞不懂。
“那你可以去问问纪老四。”
尹贝儿:“啊?为什么?”
“你就这样问,‘你回来这么久了,去跟你大哥请过安了吗?’。”
尹贝儿的大红唇张成了一个o形,好半晌发现司岑一脸的坏意,连忙把头摇出残影,“岑岑哥哥你在给我挖坑呢,我不去我不去。”
司岑勾唇笑,“你不想看到纪老四会是什么反应吗?会很有趣哟……”
尹贝儿露出迟疑,逐渐有点好奇心痒。
司岑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转移话题,“叫了这么多人来,就只是为了让他们杵在旁边当柱子啊?太浪费了叭~”
旁边那些不敢造次的帅哥们一听司岑的话,眼睛倏地亮了。
说实在的,他们其实挺馋这两位贵客的,不论是尹贝儿和司岑的钱,还是他们的颜,那都是极品啊。
这样的客人,他们甚至愿意倒贴好么。
但是尹贝儿一开始就下了命令的,不可以造次,她要请的贵客可是有家室的人。
所以帅哥们再心痒,那也得忍着。
不过他们心里其实也是不怎么相信的,这年头,有家世算什么啊?就不信世上有不爱尝鲜的有钱人。
这不……机会来啦!
帅哥们跃跃欲试,尹贝儿目露迟疑,“我以为你对你家小白鹤忠贞不渝啊~”
毕竟自从他把纪明鹤从这里带走,后来尹贝儿几次约他出来浪(划掉),出来玩,他都是断然拒绝的,理由就是,他不想鹤鹤误会。
呵呵呵……
这不就是耙耳朵,夫管严么!
虽然这样调侃,但尹贝儿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岑岑哥哥是个很专情的人呢。
今天这一趴也真不是为了寻欢作乐,一来是故意整蛊一下司岑,逗逗他而已,二来,庆祝嘛,人多一点才热闹啊。
岑岑哥哥又不喜欢和圈里那些人虚与委蛇的打交道,她索性就叫一群少爷来,又赏心悦目又可以充当气氛组,完美~
但真要有什么出格的,不说她这个暗戳戳的“鹤岑”cp粉不乐意,那切开来里面黢黑黢黑的纪明鹤首先就要把她从人民变成人民碎片,装在编织袋里丢河里冲走吧。
噫……
尹大小姐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恶寒。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我的哥!”她连忙阻止司岑化身红杏的危险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