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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峰之上,洞府林立,众多修士闻声而出。

“何事喧哗?”洞府之主亦至,目睹满地法器残骸,床榻毁损,数名青年修士痛苦呻吟,而倾沐则手持玄铁棍,傲立众人之中。

“呃,若说他们先动的手,可信否?”倾沐干笑,将玄铁棍隐于身后,望向洞府之主,仿佛刚才出手狠厉者非她。

洞府之主面色微变,颇不悦,“我等皆是安分修行之士,汝等行径,此洞府不便再容,明日便离去吧,余下洞府租金,权作赔偿。”

言罢,他匆匆离去,恐稍慢一步,便遭玄铁棍之灾。

旁人见状,亦纷纷散去,避之不及。

倾沐欲求情,却无机可乘,怒视脚下之人,令其再度颤抖。

“仙姑饶命,实乃受李宏声所雇,言你令他颜面扫地,故命我等教训于你。”

“李宏声是吧,我记下了,”倾沐以棍压其肩,言道:“尔等使我无处栖身,赔偿!”

“非我等之过……”众人还想辩解。

倾沐眸光一凝,众人连忙噤声,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灵石,乃至铜币,尽数奉上。

倾沐得灵石,满意放行。

但见室内一片狼藉,床榻断为两截,倾沐心中犯难,今夜何处安眠?

“吱吱。”

倾沐回首,禾宝立于门口,其后乃一伟岸身影,路笙禾。

“看来你已自行解决,我说不必来,”路笙禾双手插兜,闲适非常,末了对禾宝言道。

倾沐不屑,“我又未曾邀你。”

路笙禾哼声,“你以为我愿来?”

禾宝急切求援,路笙禾不予理会,它便不停卖萌,终使路笙禾心软,前来探查。

倾沐心领神会,至禾宝前,指尖轻弹其鼻,笑道:“小家伙,还算有良心,我还当你独自逃了。”

禾宝贴着倾沐的手,愈发卖萌。

路笙禾见状,眉头紧锁。

如此亲昵,对自己从未有过!

一怒之下,路笙禾再度拆散二人,抱起禾宝,“回家修炼!”

禾宝急叫数声,路笙禾不耐,“她非愚钝,自会寻处安身!”

“吱吱。”禾宝继续卖萌。

路笙禾冷面,“不可,此招对我无效。”

“不可,她仅是护宠之仆,不得居于家中!”

“你若再离家,我拔你猴毛!”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让她暂住家中!”

倾沐瞠目结舌,观二人争吵,最终以禾宝威胁路笙禾吞百蕉自尽而告终。

路笙禾望向倾沐,神色复杂,“住我处可,但勿乱我之物,且需保持清洁。”

倾沐连连点头,问曰:“需付租金否?”

路笙禾面色一沉。

“区区灵石,我并不缺,”言毕,路笙禾抱禾宝而去。

富可敌国,果然豪横!

倾沐欣然收拾细软,幸而初至不久,物什不多,片刻即整装完毕,提之而下。

车内,路笙禾等得不耐,见倾沐提物而来,眉头紧皱。

“你非要提这些破烂住我处?”路笙禾揉额问。

倾沐理直气壮,“非破烂,乃吾全部家当!”

“汝生活竟如此拮据!”路笙禾嘲讽。

倾沐佯装未闻,携其所有,大咧咧坐入后座,与禾宝并列。

至路笙禾洞府,倾沐紧随其后,听其吩咐:“你居于禾宝邻室,既来之,则需尽责,知所为何?”

“知晓知晓,”倾沐点头笑道:“为禾宝清粪、沐浴、喂食、供水。”

“还算有自知之明!”路笙禾冷哼,步入厨房,对倾沐言:“此四冰柜皆备禾宝之水与食,食谱悬于壁上,依其配制,若你想自炊……”

路笙禾忽忆何事,回望倾沐,神色复杂:“罢了,你还是莫炊为妙。”

倾沐感遭轻视,据理力争:“偶尔尝试无妨……”

“最次之碗碟,亦值十万灵石。”

“我绝不烹饪!”

乖乖隆地咚,最贱者尚且如此价值,万一不慎损坏,倾家荡产亦难偿。

倾沐如鹌鹑般谨慎行走,生怕损坏任何一物,哪怕价值数千。

路笙禾为其安排之室,奢华无比,不谈装饰,单那张床,床柱竟是嵌金。

倾沐暗想,若日后来日路笙禾激怒于她,她便取金而遁!

终得安顿,倾沐小心置物于一角,拥禾宝入梦。

一番斗法,又被迫迁居,疲惫不堪。

晨起,又近黄昏,倾沐至厨房,为禾宝取水与食,盘坐于地,静待精神恢复。

书房门启,路笙禾步出,至厨房,见一蓬头垢面之物坐于地,心生梗塞。

“嗨,”倾沐闻声抬头,哈欠连天。

路笙禾闭目,难以言表:“汝能否勿再以如此形象挑战我的视觉极限?”

“我有何不妥?”倾沐低头,趴于地,借厨房反光,自视。

发丝凌乱,面泛油光,眼角尚有眼垢,知者谓之刚醒,不知者或以为出自垃圾堆。

路笙禾不愿多视,取水回书房。

倾沐惊觉,速回室梳洗,整装再出。

为禾宝沐浴,备好食水,倾沐前往修炼,临行犹豫是否告知路笙禾,路笙禾似洞悉其心,令禾宝挂牌于门:“猪猴勿扰。”

岂有此理!

下班后,倾沐疾奔回路府,门前遇一鬼祟身影,悄然近前,拍其肩。

那人转身,惊问:“你怎在此?”

倾沐反问:“路公子为何在此?”

“我弟居于此,即你口中路总,”路擎明抱臂,审视倾沐,“你在此做甚,莫非欲跟踪他?”

倾沐摇头,“非也,我居于此。”

“何言!”路擎明瞠目,疑问道:“你住这里?”

倾沐点头。

“绝无可能!路笙禾怎会让你入住,我欲居之,他亦不允!”路擎明不肯承认醋意,自慰倾沐必在撒谎。

倾沐善解人意,打破其幻想:“现下我是禾宝的护宠师。”

路擎明如见鬼魅,盯视她:“不可能,照顾禾宝,路笙禾向来亲力亲为。”

“不信,你自问路笙禾?”倾沐道。

“问便问!”

倾沐敲门,门旋即开启,禾宝蹲于门外,欢喜歪头。

倾沐抱起它,问仍立于门外的路擎明:“不进来?”

路擎明迟疑,似有所虑。

恰逢书房门启,路笙禾现身,见路擎明立于门口,面色一沉:“未让你滚?”

路擎明嘿嘿一笑,厚颜挤入:“别如此无情,我毕竟是你兄长,关怀之意,你竟让我滚,太过伤人心。”

路笙禾不买账:“滚。”

“不滚!”路擎明开始耍赖,指倾沐道:“她能住,我连进都不能?”

路笙禾瞥他一眼:“她能为禾宝清粪,你能吗?”

路擎明面色一僵,望着倾沐怀中禾宝,内心挣扎。

“好!”

“不好!”

首肯者路擎明,摇头者倾沐,二人异口同声,目光交锋,火花四溅。

“你凭什么反对?”路擎明瞪视。

倾沐紧抱禾宝,不让分毫:“我先为禾宝清粪,你不可夺我差事!”

开玩笑,她能卧于嵌金大床,全仗此职,若路擎明夺之,岂非要她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