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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金彩云独走黄河滩 鲁正锋单访潼关城

话说金彩云分派好各路人马后,自己坐在大帐里,心中有些烦闷,感到十分无聊。于是她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当她走到黄河边时,看到周围都是一片荒芜的沙漠,不禁感叹这里真是荒凉啊!突然,远处有一座沙丘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座沙丘看起来非常奇特。于是她决定转身去看一看。等走近一看,她才发现原来河水在这里转了一个弯,形成了一个大 水潭,现在水位下降了,这水潭与河流隔断了,但依然水很深,也变得比河流的水清澈了。在水潭边,坐着一位身穿黑色棉袄、头戴暖皮帽子的老翁正在静静垂钓。这位老翁佝偻着身子,全神贯注,似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金彩云觉得好玩,就来到近前询问道:“这位老伯,这里有鱼吗?”

那老翁迟缓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半眯着瞅了金彩云一眼,然后又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鱼竿,嘴里还念念有词:“太公垂钓渭水,岂为鱼乎?吾今垂钓黄河,又何止于鱼。”

金彩云一听乐了,心想这老头虽然其貌不扬,但说起话来倒是有点意思,便笑着问道:“老伯可是这边上人?这么寒冷天有鱼也不好钓吧?\"

“钓者有心,鱼不上钩,钓者无意,鱼自来也!”老翁头也不回,管自己自言自语。金彩云知道遇到怪人了,也不想扫了他的雅兴,只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

良久,老翁又念叨道:“不在营帐理军机,到此荒丘是何意?娃娃安知大人事,老汉垂钓不为鱼。”金彩云一听,这老头居然知道自己身份,还出语嘲讽,心想,这个怪老头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或能力,否则怎么会如此自信地嘲笑别人呢?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对方也尝尝被人反击的滋味:“老树枯萎已霉根,几片残叶难过冬。莫笑身边幼小苗,来年就是万里林。”

听到金彩云的话,老翁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金彩云说道:“小女娃,看你年纪轻轻就能够带兵独挡一面,不简单!”

金彩云心中一惊,难道这个怪老头真的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她仔细打量着对方,但却发现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不堪,看上去和一般的农村老头子没什么两样。

老翁看着金彩云吃惊的样子笑道:“我是你要找的人,没想到我躲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你刚到这里就找到我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啊!”

“你知道我要找谁吗?”金彩云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老头,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这人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呢?于是她决定反问道。

那老头嘿嘿一笑,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说道:“你不就在找潜伏在夏县境内的五千金兵嘛!告诉你,我就是这支部队的总管鲁正锋。”

听到这句话,金彩云差点儿惊掉了下巴,忍不住被逗得笑出了眼泪。她心想,这老头可真是能吹牛啊,居然自称是鲁正锋,还说自己是什么部队的总管。

“不信吗?”那老头见金彩云笑得前仰后合,突然嗖地一下飞身而起,动作轻盈飘逸,仿佛一只飞燕。他稳稳地落在金彩云面前,腰板挺直,背也不驼了,整个人的精神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金彩云定睛一看,才发现这老头根本就不老,顶多也就四十七八岁的样子。只是因为满脸胡须乱糟糟的没有打理,加上一身破烂 衣服,所以看起来才显得有些苍老罢了。

金彩云看到老翁竟然能变身为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尽管如此,对于这个神秘人物的真实身份,她还是无法轻易相信。因为她清晰地记得,曾经从父亲那里听说过许多关于江湖高手的故事。

据说,在江湖中有很多家族以枪法闻名于世,而其中最为着名的当属鲁家神枪。这种枪法威力惊人,远远超过了他们家的梨花枪。而且,鲁家神枪的传人鲁正锋不仅擅长枪法,还兼修了一门绝世武功——铁掌神功,其威名更是震慑整个武林。然而,无论如何,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似乎都与传说中的鲁正锋毫无关系。

金彩云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翁吗?”她越想越觉得事情扑朔迷离,难以捉摸。但她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因此,她决定保持高度的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

这个自称鲁正锋的人看着金彩云一脸怀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伸出那只巨大无比的手掌,在空中晃悠了几下,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和威严。紧接着,他猛地一挥,一掌狠狠地劈向身旁的一块巨石。

只听见一声巨响,那块原本坚硬无比的巨石竟然瞬间崩裂开来,无数碎石四处飞溅。鲁正锋扬起那只充满力量的手掌,得意洋洋地说道:“这铁掌总不会假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自信,仿佛在告诉金彩云,他的实力不容置疑。

金彩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她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对方来,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这人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只见他将手中鱼竿的前端折断,留下后半部分当作长枪来使用。他施展出了一套完整的鲁家枪法,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出枪速度极快,刚猛有力,每一招都十分惊险,让人不禁为之惊叹。金彩云看着这套枪法,心中暗自感叹。作为一个行家,她对枪法有着深入的了解。而眼前这个人展现出的实力和技巧,让她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鲁正锋。

金彩云上前见礼道:“看来您真是鲁大侠了,小女子梨花枪传人金彩云见过鲁大侠!”

“哎呀!我只知道你是平陆义勇军副总管,却不知道你是金豹将军的后人,失敬了!”鲁正锋赶忙还礼。

“鲁大侠为何会在此地?”金彩云好奇地问着眼前这个面容坚毅、身材魁梧的男子。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鲁正锋微微一笑,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回忆起一段段往事。

“我原以为可以拯救天下苍生,但现实却给了我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原来,鲁正锋曾经也是一位名震江湖的侠客,他以正义和勇敢着称。然而,随着金兵南下侵略,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当金兵围困太原时,他听闻了张孝纯的事迹——张孝纯作为太原知府,带领百姓坚决抵抗金兵的进攻,这种英勇无畏的精神令鲁正锋深受感动。于是,他毅然决定投身张孝纯的儿子张灏麾下,希望能够帮助解救被困的太原城,并救出张孝纯。

鲁正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似乎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决心和信念。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更为残酷。

“可惜啊!那张灏实在是优柔寡断,懦弱无能!”鲁正锋忍不住叹息道,眼中流露出对过去失望的神情。当初,种家军进兵太原时,原本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可以与金兵一战并解太原之围。然而,张灏并没有积极配合出兵,犹豫不决,错过了这个宝贵的时机。最终,种家军失利,而他自己的部队也遭受了金兵的重创。

“我当时真是看错人了!”鲁正锋懊悔不已,他自责地摇了摇头,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无比后悔。

张灏兵败后,鲁正锋无奈地离开了他,南下前往西京洛阳。那时,他手中尚有三千兵马,被河南府收编,并被任命为都统制,负责镇守渑池。然而,不幸的是,洛阳很快陷入了金兵的掌控之中。

面对金兵的强大压力,鲁正锋的部队被重重包围,陷入绝境。他深知继续抵抗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无奈之下,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投降。

“我知道,很多人会认为我是叛徒,可我又能如何呢?”鲁正锋苦笑着说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苦涩。他的故事充满了曲折和挫折,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归降后,鲁正锋便被完颜娄室带到了陕州。在这里,降兵们的待遇显然非常差,地位更是比金兵低了好几等。平日里,他们常常遭受金兵的欺负,但一直都默默忍受着。然而,有一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们终于爆发了,一次狠狠地暴揍了几个金兵。这一下可惹恼了金兵的将领,对方气势汹汹地前来挑战。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位将领竟然被鲁正锋轻松击败,而且还对他佩服得心服口服。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娄室看到了,从此之后,鲁正锋所带领的部队获得了与金兵几乎相同的待遇,并被编入了特种部队,专门负责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而这次,鲁正锋得知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五千人提前潜伏到夏县一带。娄室正在为此事发愁时,鲁正锋却主动请缨,讨下了这个艰难的差事。

鲁正锋被娄室任命为这支临时部队都总管后,心里一直提着一口气,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直到全部人马到位,并安全渡过黄河,他才终于松了口气。自从离开陕州后,他从未想过要回去。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束缚,重获自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回想起当初投降时内心所经历的激烈挣扎和煎熬,再看看现在这些投降的士兵们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且还凭空多出了两千人,他觉得自己做了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此刻,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鲁正锋曾一度考虑过直接投靠义勇军。尽管听闻义勇军取得了几场辉煌胜利,令人钦佩不已,但毕竟只是一支地方义勇军,又能有什么大作为呢?于是,他果断地将队伍带入中条山,暂且藏匿其中,等待时机成熟后再作打算。然而,当他得知义勇军即将前来剿灭他们时,便意识到在平陆县内安插的内应已然暴露无遗。原本,他计划在大战前夜才向义勇军透露内部存在卧底之事。然而,义勇军却自行侦破了此案,这表明义勇军内部亦藏龙卧虎、高手如云。怀着一丝好奇和期待,他就在这河畔静静守候,出乎意料的是,竟在这里邂逅了金豹的女儿——金彩云。

听了鲁正锋的讲述,金彩云也是感慨不已,当下就邀请他加入义勇军。鲁正锋哈哈大笑道:“鲁某生性耿直,有什么话都说在明面上,我知道你们义勇军藏龙卧虎,但我还是想见见你们史进统领再说。”

金彩云笑道:“使得使得!我可以立即派人送你去潼关见见我们统领。走吧,先去我大营洗把脸,换身体面衣服。”

鲁正锋摆手道:“不麻烦了,我在附近村庄里住着,回去换洗一下就是了,等会到你大营找你。你也可以下令收兵,让他们不用找了,我的人马全部在中条山里,这黄河沿线就我一个在。”

金彩云夸赞道:“鲁大侠果真有大侠风范,居然一个侍卫都不带。”

“笑话!带上侍卫真有事了是他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他?这不是累赘吗!鲁某纵横江湖向来独来独往,从未失手!”从鲁正锋话语神态中金彩云看到了他那狂放不羁的性格,便附和道:“鲁大侠这是艺高人胆大啊!”

“艺高谈不上,胆大倒是真的。”鲁正锋显然很得意。

两人说着话从河边回来,鲁正锋自去换衣服,金彩云回到大营马上传下命令,让各队收兵回营,也通知秦朗月停止搜索。

不多时,鲁正锋果然换了衣服来到大营,金彩云见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鲁正锋与刚才完全不同了,只见他头戴一顶貂皮翻毛暖帽,身穿虎皮紧身纳袄,外披紫色英雄氅;脸上泛着红光,双目炯炯有神,粗黑的胡子更增添几分豪迈气概。

金彩云看着鲁正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忍不住夸赞道:“这才是我们心目中的鲁大侠啊!”说着马上请鲁正锋坐下,早有侍卫端上茶来。鲁正锋是乐得呵呵地笑。

金彩云道:“等我们收兵回来,一折腾估计要耽误一两天。”

鲁正锋道:“我的哨探估计要回来了,看看河阳金兵到了哪里?本来我们计划在与金兵会合之际突然袭击,打个金兵措手不及,现在不好说,因为金兵的卧底被你们清除了,你们又派兵到了夏县,动作很大,我是担心金兵知道消息后半路回去了。”

金彩云叹道:“我们哪里知道是鲁大侠带的兵,更不知道你们有这样计划,我们一直把你的部队当敌人在谋划。要是早知道我们就不这样做了。我们也是担心在平陆兵力有限,所以才先清除卧底,并大张旗鼓进兵夏县,目的也是吓退河阳金兵。”

没两盏茶功夫,营前卫兵报了进来,说有人要找鲁正锋,鲁正锋笑道:“哨探回来了。”金彩云立即传令让来人进来,果然是鲁正锋派的哨探,说金兵到达王屋县境内停止前进了。鲁正锋道:“这仗也不用打了,也好,就随你去见见你们的统领。”金彩云自然是表示欢迎,但又好奇地问道:“鲁大侠刚进我大营,你的哨探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你在这里?”鲁正锋是哈哈大笑,然后神秘地道:“这是江湖秘密,等你涉足江湖就知道了。”

派出去的各路人马陆续回来,次日金彩云就班师回平陆,鲁正锋也随行来到平陆,李云飞是盛情款待,只住一宿,鲁正锋就急着要去见史进,为显尊重,李云飞就派宋康带他前去潼关。

一路上鲁正锋与宋康并马而行,有说有笑,鲁正锋是想从宋康嘴里多了解一下义勇军,就不断提问,宋康是坦诚地做了回答,不料鲁正锋突然问义勇军里谁最厉害,这个确实不好回答,每个人心中都有英雄,见解自然不同。不过宋康也算机灵,略加思索就笑着答道:“义勇军里都是英雄好汉,高手如云,要说谁最厉害那真不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也有自己的弱点,要全面考虑自然是我们统领最厉害了。”

“你能具体说几个名字听听吗?看我有认识的没有。”鲁正锋刚说完,宋康就爽快的答应了,很认真地回答道:“当年威名赫赫的杨家将后人青面兽杨志、雄才大略的病尉迟孙立、铁臂金刀周侗的侄子周百里、威名远扬的铁棒教师栾廷玉,相扑天下无双的焦挺、还有你在平陆见到的将门虎子李云飞。”

“果然是藏龙卧虎。”鲁正锋不住点头,更增加了见史进的欲望,不知不觉催马急行,来到潼关,宋康做了引荐介绍,史进大喜,两人聊了一些天下大事以及江湖趣闻,相谈甚欢。当晚又设宴招待,在潼关的朱武、周百里出席做陪。席间朱武、周百里频频敬酒,这鲁正锋也是豪爽,来者不拒,喝得高兴,几巡过去,只觉浑身发热,酒意微微上来,借着酒力,鲁正锋突然问道:

“眼下国已无君,时局动荡,义勇军已发展到初具规模,不知道史统领以后有什么打算?”

朱武一眼就看出鲁正锋的意思,但初次见面也不好太直白回答,于是就含糊其辞地笑道:“义勇军的创建初衷就是抗击金兵入侵,保家卫国,如今金兵势头猖獗,义勇军自然是要继续抗金,至于以后事情也只能等到把金兵赶出大宋国土再说。”

鲁正锋听后摇头道:“朱军师此言差矣!如按这般去做,义勇军前途堪忧,以义勇军的格局做到如此规模已经到了顶峰,再继续往前,必定逐步衰落。”

“此话怎讲?”史进见鲁正锋如此耿直,也想听听他有什么见解。鲁正锋毫不避讳地说道:

“义勇军仅仅是地方民间组织,他的局限是被地方牢牢控制着,你做好了是地方官员的功劳,做不好就是官员的替罪羊。假如真的哪天把金兵赶了出去,首功也不是你的,当然这是最好的结局。但凭义勇军的实力显然是达不到这个目标。你们义勇军打了不少漂亮仗,消灭了很多金兵,尽管官府不作为,官员腐败无能,但以后历史记载一定不属于你们功劳,这些功劳将被无能的地方官员窃取。因为修编历史的人是官府而不是你们,他们都会维护自己的利益。”

鲁正锋说得激动,看在座的人都在认真倾听,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常人非圣贤,他们的任何行为举动都带有明显的利益驱使,当看不到利益所在时,就会自觉不自觉地停止过往行为而另寻新的出路。历史教训很多,在巅峰的时候被胜利冲昏头脑,没有及时调整战略方针,导致了崩盘离析,功败垂成。这样的严峻问题,想必你们都成竹于胸,鲁某借着酒兴提出来,也想知道你们义勇军今后发展方向。”

这确实是个很尖锐的问题,上次孙立提起过更张易帜的事,观点与鲁正锋一样,不过没有鲁正锋说得明白。面对客人的质疑,史进只能笑着应付:“鲁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快人快语痛快!这个问题我们也曾议过,不过暂时还没有决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朱武也忙着圆场道:“鲁大侠说的没错,我们也在等待最佳时机。”

鲁正锋显然明白史进朱武在应付,只是淡淡一笑,不过他还不想就此罢休,继续说道:“什么是最佳时机?作为核心成员可能考虑的比较全面,都想做到万无一失,但普天下万无一失的事情有吗?成功都来自果断!而做为下一层的人他们对外界的变化更加敏感,所以他们修正自己的目标更快更及时,当他们提出新的看法时,核心成员必须及时做出调整以保证他们的需求,这样才能让部下时刻都有动力。否则,很快就会导致人心涣散!”

鲁正锋的话句句在理,史进、朱武、周百里听了都点头称是。鲁正锋看到整个气场都被他吸引过来,才缓缓说起了自己:“鲁某一直行走江湖,曾立志不涉足官方事务,不管天下大事。但一次偶然进了张灏帐下效力,本意也是想协助他救出被困在太原的父亲。结果事与愿违,那时也想过退出是非继续行走江湖,但一种不甘的心态驱使着自己带领残部南下来到洛阳,没想到这些当官的都一个样,见着金兵就先逃跑了,害的自己人马被困渑池,当时也想过拼一死战,但那样做不但自己毁了,还连累了跟你出生入死的三千弟兄,于是忍辱投降,先保全大家性命再说。终于等到机会脱离了金兵控制,我现在五千人马暂时屯驻在中条山里,来这里目的也很清楚,就是想知道你们的发展方向是否与自己设想一致。只要让我看到希望,我就会带领部下前来投奔,无论让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希望在就有动力。”

朱武深有感触道:“鲁大侠说的是,人活着就是因为有希望,如果希望破灭,活着如行尸走肉与死何异。但人的希望往往会根据外部变化而变化,只有不断让人看到希望的队伍才能发展壮大。义勇军也一样,开始都怀着一颗保家卫国之心创建的,一路走来也打了很多大胜仗,让大家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得以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但眼下天下无君,国将不国,将士们也感觉到这样下去没有结果,所以也提出了新的目标,我们也在审时度势,相信我们可以走到一起,为共同的目标去战斗。”

“好!”鲁正锋兴奋地端起酒道:“有军师这句话,我就信了!喝完这杯酒,明日我就回去带人马过来。干!”

正因为鲁正锋的到来,关中义勇军的历史宣告结束,他们将开启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