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话音刚落,三位堂主便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各自缓缓退了下去。
肖晨望着几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神微微眯成了一条缝,陈思琪则将三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了门外,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之后,方才莲步轻移,又走了回来。
“少主,这三人究竟是何意呀?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就讲了这些无关痛痒的话语?”陈思琪满脸疑惑地问道。
“还能有何意,无非是过来表忠心投诚罢了!”肖晨笑着说道。
接着,肖晨又微微叹息一声,“如今局势未明,他们也在试探我的态度,想看看我是否有决心和能力带领大家。”
陈思琪秀眉紧蹙,轻声道:“那少主,咱们能信得过他们吗?”
肖晨沉吟片刻,缓缓道:“暂时还说不准,不过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他们有异心之前,倒也不能疏远了。毕竟当下他们还是共济会的堂主,以后行事,还需要依仗他们。”
陈思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肖晨目光看向远方,“先找几个机灵一点的,去他们那边宣传一下,我们是在闹革命,自然要把敌人搞的少少的,朋友搞的多多的。”
陈思琪应了一声,“奴婢明白了,我稍后就去跟几位堂主商量一下派人的事,也顺便看看他们的反应。”
肖晨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记着,让他们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思想若是不统一,拉起再大的摊子也没用。”
“少主放心,奴婢会叮嘱他们的。”
陈思琪福了福身, 说罢,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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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堂内,纪东明独自坐在圆桌之前,脸色阴沉的看着桌上的地图和青龙令,他已经研究了很久,却始终看出不任何端倪。
这时候的他,也很是怀疑,这皇室宝藏,究竟是真是假了,特别是看到肖晨那么随意的态度,纪东明就更加不能确定,所谓的皇室宝藏,是不是萧氏皇族的阴谋了。
就在纪东明满心疑惑之时,大门被轻轻推开,朱宇轩走了进来。
“纪堂主,还没头绪吗?”朱宇轩叹息了一声问道。
纪东明皱了皱眉,“没有,或者这所谓的宝藏,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针对我们的骗局。”
朱宇轩微微摇头,“应该不会,当年叛军攻破皇城之后,在内库中并没有发现多少钱财。
根据我这些年的查证,萧氏皇族的人,每年都将一部分珍宝偷偷运出去,这些东西从此再无踪迹。”
纪东明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即便如此,也不能确定这地图和令牌就一定跟宝藏有关。
这些东西也许只是作为牵制我们的诱饵,而真正的宝藏所在另有传承呢?”
朱宇轩神色一凝,这个可能他倒是没有想过,当年这份藏宝图被一分为四,被萧氏皇族的之人分别带出。
这么多年,他费尽心机,也才找回了两份,其余两份,有一份是纪东明找回,还有一份是陈子墨带过来的,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
朱宇轩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纪堂主所言不无道理,可若这地图和令牌并非宝藏的关键线索,那真正的宝藏,又会在哪呢?”
纪东明站起身来,神色凝重道:“这就要问我们那位少主了。
朱兄不是去见少主了吗,怎么样,你那本可有线索?”
朱宇轩苦笑着摇摇头,“别提了,我都没到少主的住所,就被黎梦和戚明宣挡了回来。”
纪东明凝眉说道:“黎梦、戚明宣,他们为何要如此,莫非他们知道什么隐秘。
这些年,也就你我还在追查宝藏图的下落,黎梦和戚明宣似乎对此似乎并不热心。
难道他们一早就知道,这皇室宝藏就是个骗局?”
朱宇轩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这骗局一说,也只是纪堂主的猜测,凡事不要总想的那么坏,或许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
纪东明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还是说道:“或许吧!不说这个,朱堂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其余三堂明显都是支持少主的,而你这泸州堂,除了你之前的那些亲信,其余的人,恐怕都被少主掌控。”
朱宇轩微微叹气,“纪堂主,你觉得,如今的我还有反抗的余地吗?不想死的话,就只能乖乖听话了。
我还好说,纪堂主才是真正的危险,如今共济会五堂,少主已然间接掌握的四堂。
还有莘州堂游离在外,纪堂主觉得少主会放过你吗?我们这位少主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纪东明脸色愈发阴沉,“哼,那又如何?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朱宇轩无奈道:“纪堂主,形势比人强,咱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啊。”
纪东明冷笑道:“谨慎?我纪东明何时怕过!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奈我何?”
纪东明说着,又一脸不屑的看向朱宇轩,冷声道:“朱宇轩,你也不用拿话激我,即便我不认同少主的理念,也不会叛离共济会。
倒是你朱宇轩,如此处心积虑,又是为了什么?”
朱宇轩神色一怔,随即说道:“纪堂主,你这就误会我了。
如今局势,少主已经掌握了大局,你这般强硬,我是怕你会因此给自己招来祸端。”
纪东明冷哼一声,“误会?我看未必!你朱宇轩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真以为我不知道?
你我同僚一场,我也奉劝朱堂主一句,千万别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
朱宇轩连忙摆手,“纪堂主,你真是误会了。我对少主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纪东明不屑地撇撇嘴,“忠心耿耿?朱宇轩,你的忠心能有几分,只有你自己清楚。”
别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忠诚能维持多久。”
朱宇轩脸色涨红,“纪堂主,你这般猜忌,实在是让人心寒。我朱宇轩对共济会的忠心日月可鉴,绝非你所说的那般不堪。”
“呵呵!”纪东明冷笑了一声,也不在跟朱宇轩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