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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开春。

傅文睿折返湘城,与秦音做一些交接,便准备启程前往南洋。

傅家老俩同行,秦峰也跟来给外祖一家送行。

临行前一晚,纪鸿洲和秦音在纪公馆为傅文睿设宴饯行。

当着傅家老两口的面,纪鸿洲难得对傅文睿和颜悦色,两个人都没说什么阴阳怪调的话。

坐在下首的长安和乐乐,一左一右围着秦峰,也在小声嘀咕着说话。

“...大哥不去南洋?”长安问。

秦峰笑,“大哥过几年再去。”

乐乐眼睛一亮,“那我也能去吗?”

秦峰挑眉睨她,“你去干什么?你才几岁?”

乐乐听言噘了噘嘴,“南洋好玩儿呀,那我几岁才能去?”

“谁跟你说那儿好玩儿?”

“先生说的!”乐乐伸手一指长安,“长安也知道!他也想去!”

秦峰又看向长安。

长安眨了眨眼,“我的玩具好多都是南洋来的,还有乐乐的小裙子,也是洋人裁缝做的,连阿爸的大飞机都是从南洋买的。”

乐乐软乎乎接话:“母亲让先生教我们洋文,那个先生去过南洋的什么国,以后等我们长大,也要去那边,把好东西都带回家来!”

秦峰忍俊不禁,“把好东西都带回家来?这到底是什么先生,把你们教成土匪?”

“才不是土匪!”

乐乐鼓起脸,“是他们先抢我们的,我们只是拿回来!”

长安看了看妹妹,低声补充一句:

“她说的是前朝亡国的时候,很多宝贝都被外国人抢走了。”

秦峰听言一愣,“先生给你们讲这个?”

“阿爸讲的!”

乐乐提声抢话,“所以阿爸会把好东西,从外国人手里拿回来,再带回家,这叫以牙还牙!”

秦峰,“......”

“以后我和长安长大了,也要像阿爸一样,把被抢走的好东西带回家,再给母亲!”

长安又小小声补充:

“但我们不抢,我们会讲洋文,跟他们讲道理,让他们还回来。”想了想,又说,“要是他们不讲道理,再抢...”

乐乐笑嘻嘻抢话,“这叫先礼后兵!”

秦峰嘴角抽抽了下,一脸无语地看向正座的姑父。

纪鸿洲正听傅大参谋长说话,似有所察觉般扭头看过来,对上秦峰满眼古怪地打量,又看了看两个小的,清笑挑眉。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乐乐张嘴想回答,被秦峰一手捂住了嘴,抢先说道:

“说姑父教他们,什么叫以牙还牙,什么叫先礼后兵。”

纪鸿洲眉峰挑高,似笑非笑地没接话。

傅夫人笑着夸道,“真了不得,字都没认全乎,便开始学成语了?”

秦音在一旁若有所悟,面上含笑不动声色解释了句:

“只是给他们睡前讲一些典故,当故事听,顺便教了几个成语。”

说罢,看向长安和乐乐,轻嗔道:

“别显摆了,好好吃饭。”

秦峰松开手,挼了挼乐乐柔软发顶:

“听见没?别说话,好好吃饭。”

乐乐哦了声,握住小勺子扒了口肉塞嘴里。

长安眨了下眼,跳下餐椅,握着小手中规中矩说。

“母亲,我吃饱了。”

秦音莞尔,“去玩儿吧。”

长安这才扭头跑了。

乐乐见状也坐不下去了,立马跟着跳下凳子,哒哒哒追了出去。

傅夫人见状笑了声,又说:

“小的那个还没来吃。”

“不用管他。”秦音道,“乳娘会喂的。”

膳后,傅家三口早早便起身告辞。

出门正要上车,傅文睿突然想起来,回身问秦音:

“你师弟想留在那边学西医,这事,姐夫打电报跟你提过了?”

这趟陈继明是不去的。

他是大师兄,离开徽州这么久,妙春堂需要他坐镇。

为了照顾傅文睿和傅家老两口的身体,秦震关跟医馆的师兄弟商议过,另外派了一个师弟随行。

“我知道。”秦音浅笑颔首,“医道学无止境,中医西医各有所长,他有这个心,是好事,我支持他。”

傅文睿淡笑点头,“我把话给你带到,他怕你骂他,还不敢过来。”

说罢朝秦音抬了抬下巴:

“回去吧,明日不要送我,等我到了,给你报平安。”

话音落,转过身去,在秦峰的搀扶下坐进车里。

秦峰跟着上车,扒在车窗上跟纪鸿洲和秦音摆手告别。

两辆汽车开出庭院,秦音立在台阶上,好半晌才收回视线,看向纪鸿洲。

“他不要我去送,那我明日还去不去?”

春寒料峭,纪鸿洲抬手揽住她肩,将人带进前厅,声线温醇哄道:

“别去,下决定离开,于他来说已经很难。”

“过度了这么久,你再去了,眼睁睁看着越来越远,触景生情,心里会不舒服。”

秦音唇角牵了牵,垂眼细声打趣:

“你今日这么温和,还会担心阿睿心里不舒服...”

“谁担心他?”纪鸿洲低声嗤笑,低头道,“我是担心你,你心里会不舒服。”

秦音怔了怔,跟着他步上楼梯,一边抬头看他一眼,柔声解释。

“离别时分谁都伤感,我.....”

“嗯,我知道。”纪鸿洲眉眼含笑点头,推着她上楼,“所以你不能去,我不想你伤感,往后又不是不会往来了。”

秦音没再说什么。

直到两人进屋,纪鸿洲将门推上,一转头便被她抱住。

他愣了下,下意识圈臂搂住她,垂下眼好笑地揶揄道:

“主动投怀送抱?这么少见,有什么预谋?”

两人之间,往往是他更黏人,秦音很少这样主动送甜头给他吃。

秦音不管他贫嘴,踮起脚尖儿勾住他脖子,脸贴近他颈窝里轻轻吸气,柔声呢喃道。

“鸿哥,我只爱你,最爱你,你把这件事铭刻到骨子里。”

纪鸿洲胸腔里似被她强塞进一团云棉。

他黑眸微深,勾紧臂弯,低头,下巴贴住她额角儿,手臂用力到要把她软腰勒折,声腔低沉开口。

“你先脱,还是我先脱?”

秦音憋了口气,扑哧笑出声,昂起脸看他。

对上她笑颜如花的漂亮小脸儿,纪鸿洲幽暗眼底也溢出笑意,一把捞起她臀,将人纵抱离地挂在怀里。

“一起脱吧。”

他抱着人,边索吻边迈开长腿,阔步走进卧房,反脚将门踢上。

房门‘砰’地一声,将刻意压低的娇笑声牢牢锁在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