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啊啊啊啊!三日月罪不至死!”
甲23本丸婶婶,一手抱一刃的大腿,而他们不远处的三日月默默的往兄长身后躲了躲。
今剑挡住三日月,一言不发。三日月躲在高大的今剑身后,眼睛亮亮的。
哎呀虽然小兄长很可爱,但是还是身为大太刀的兄长有安全感啊!
——
另一边虽然鹤丸和大俱利已经按捺不住了,但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个事的时候。
“好了把这个给我吧!”小贞拿过三日月身上嫁衣,再度披上。
这一次他看起来格外的正常,他仔细的穿上嫁衣。
他抚平衣服的每一处褶皱,将凌乱的长发捋顺,他的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
太鼓钟嘴角扬起浅淡的笑意上前几步,慢慢的在众刃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吗?可惜我的宝石都没了,都不华丽了。”
“……什么啊,一点也不好看。一点也不适合小贞。”
烛台切端着点心,站在他身后。而太鼓钟听到他的话,也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委屈的说。
“可是我只有这一件啊……”
太鼓钟说完,走到烛台切身前抱住了他,他轻声说了什么。
烛台切的手颤抖了一下,他手中的点心掉落在地。
太鼓钟轻笑一声,然后越过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后山。
鹤丸拉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烛台切,跟在太鼓钟的身后。
他们望着他走向后山的河边,然后……跳了下去……
“贞坊!”
比鹤丸更快的是龟甲和物吉,他们将自家孩子从冰冷的水中捞了上来。
太鼓钟迷茫的睁开眼睛,他环视了一圈后,慌张的扒掉身上的嫁衣。
他看着他们忽然笑了,他笑的很开心,这是他们从未在他身上看见的……
“哈哈,果真!……今日大囍啊!”
烛台切听到这句话,后退一步。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本灵在招手。
“贞坊……”鹤丸看着高兴到癫狂的太鼓钟,为什么……为什么!!!
“红盖头配红裳,上无高堂 ,下无亲朋到场。
“雪色烛光映着泪摇晃,世人隔岸观望 这一场荒唐。
“无人在乎他是什么模样,扮什么样的妆,是否期盼着百世流芳
“只要五花大绑 ,嫁与河中儿郎~”
太鼓钟唱到这里,再度笑了起来,他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跟随哥哥而来的小短刀们,已经听懂了太鼓钟歌声背后的含义。
乱率先忍不住,他扶住旁边的树木,作势要吐。
太恶心了……人类!到底把他们当成什么!
是随意摆弄的玩具,还是没有感情和思想的傀儡!
太鼓钟的笑声逐渐弱了下去,他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神,再度蒙昧下去。
他看见旁边的河时,瞬间跳进了龟甲的怀里。
“它要来了!兄长它要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我不要!”
龟甲用力抱住怀中的弟弟,太鼓钟的身体因为恐惧不停的颤抖着。
太鼓钟埋在龟甲怀中的脸,逐渐变得苍白没有血色,他的眼睛也变得空洞了。
太鼓钟紧紧的抱住龟甲,他在心中不停的重复着。
我不要……我不要做它的新娘!兄长带我走吧……
……大家……为什么不带我走!!!
太鼓钟的眼睛逐渐被血色充斥,黑色的液体从他咬破的嘴唇处蜿蜒流淌。
龟甲低头看了一眼异样的弟弟,没说什么只是将怀中的刃抱的更紧了。
黑色的泪水从太鼓钟的眼角流了下来,他再度说了那个本丸号。
“A46救……”
“会的,马上就去好不好。”龟甲的声音柔和的说道。
太鼓钟在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亮了,龟甲抬头看了一眼本丸的同僚们。
挺好的,都已经换上出阵服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让他们见识见识,到底是怎么样的魔窟,才能将他们的主公折磨至此!
——
转换器的光亮,刺破了A46本丸灰暗的天空。
当龟甲他们一进去这里,他们就不自觉皱了皱鼻子。
这个本丸的灵力很臭,比下水道还要恶心。
A46本丸,目前还是残留了不少的刀剑付丧神。
只是他们现在都已经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了。
“鹤丸殿,你要去哪里呢?”早已堕落的月亮,有气无力的按住了[鹤丸]血迹斑斑的腿。
[鹤丸]对于[三日月]的话无动于衷,他一点点在地上往前爬着…
他看到了,是转换器的光亮。他的贞坊回来了,肯定是他的贞坊回来了!
再度进入这个本丸的太鼓钟,踉跄着从龟甲的怀中挣脱出。
他奔跑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最终停在了写有粟田口牌子的部屋前。
他伸手想要拉开门,但就在他的手捧上门的前一刻,他掏出了皱巴的护面纸给自己戴上。
他刚戴上,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歌仙殿,歌仙怔愣的看着面前的(●'?'●)。
“小,小贞……你回来了……”一向风雅的歌仙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风雅了。
他紧紧的抓住了太鼓钟的胳膊,就像是如果他稍微一松,面前的刃就会消失在风里…
小贞……贞坊……兄弟啊……太鼓钟殿!
……你回来了啊……真是太好了……
跟在太鼓钟身后的众刃,看着他推开门口,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们微微探头,那只是一间破败空屋子而已啊……
“兄弟!”物吉的手拍在太鼓钟的肩膀上。
太鼓钟猛然回神,眼睛重新聚焦的他看着眼前的空屋。
下意识的往里走了两步,什么都没有啊…这里已经是一个废弃的本丸了……
就在太鼓钟的精神隐隐崩溃时,转换器再次亮起。
是个人类……
“咦?你是太鼓钟贞宗?!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人类看向太鼓钟的眼神中带着震惊和惊恐。
“哦呀。是正主呢,今日真是走运啊……”
三日月的眼睛猛然变黑,漆黑的双眼让那个人类忍不住后退一步。
明明害怕的都发抖了,可是那双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太鼓钟。
三日月着那双写满执念贪婪和恐惧的眼睛,轻笑一声后,伴随着一声惨叫……
三日月的漆黑而又尖锐的指甲上,戳着一个浑浊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