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留给燕临的时间并不多,一场针对燕家的阴谋已经在布局了。
燕临还没求得阿宁的原谅,勇毅侯府先被污蔑谋反。
沈琅大怒,将燕家满门皆押入了大牢,等候问斩。
燕临不相信父亲会造反,但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证据翻案,只能被关进了大牢。
深夜,燕临难以入睡,独自感叹着皇权的至高无上和无情。明明在此之前沈琅和父亲还是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此事一出,沈琅半点不听解释。
锁链被打开的声音唤回了燕临飘远的思绪,一转头,他就看见了阿宁和谢危。
“姑姑,先生...”
看见熟悉的人,燕临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阿宁叹了一口气,眼神示意青玉把食盒递给燕临。
“你暂且就在里面待着吧,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阿宁的话算是给了燕临一个定心丸,他知道父亲不用死了。
“姑姑,我之前...”
燕临想要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做解释,却被阿宁抬手制止了。
“快吃吧,我都知道。”
燕临含着泪点了点头,心里却懊悔不已,怎么能因为一个女子就把姑姑说的话抛一边了呢?那可是从小到大对他好的姑姑啊。
燕家的是满朝震惊,唯有薛家和周家感到高兴。
朝堂上薛家和燕家一文一武,分庭抗礼。现在燕家覆灭,不就代表着他薛家一家独大了吗?
公主府,谢危和阿宁难得清闲了下来,抚琴起舞。
谢危拿出自己珍藏的焦尾琴,弹着充满情意的乐曲,眼睛时不时望向翩翩起舞的阿宁。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阿宁的长袖轻抚上了谢危的脸颊。
谢危顺势抓住了长袖,微微用力,阿宁便坐到了他的怀里。
对上阿宁略带挑逗的眼神,谢危不由分说的吻上了阿宁的唇,唇齿交融,渍渍声不绝于耳。
谢危横抱起阿宁,大步走向了卧房。
轻轻将人放在了床上,谢危压下身,将阿宁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下,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阿宁伸手搂住谢危的脖颈,热情的回应着。
暧昧逐渐滋生,火热的氛围只想让人直接突破最后的底线。
从阿宁的额头吻到身上,谢危停在了最后一步。
双手撑在阿宁身子的两侧,他微微低头,埋进了阿宁的颈窝里,急促的喘息着。
等稍微平复了,谢危才卸了力气,躺到了阿宁的旁边,把人搂进了怀里。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
谢危每天都在期盼着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恨不得明天就能办婚礼。
“下个月初七怎么样?”
一吻结束,阿宁也不是很想忍了。谢危这样的绝色,就该让她尝尝。
谢危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吗?”
在得到阿宁的点头之后,他立马爬起了身,我这就让人去送请帖。
今天已经二十了,距离新婚期只剩下了十几天。
阿宁让人将新定好的婚期告诉了沈琅和沈玠等人,让沈琅做好准备在这之前把燕家的事处理好。
灭了燕家的得意让薛家失了分寸,沈琅趁着这个机会抓住了一些把柄。
刚好张遮觉得燕家一案有问题,在朝堂之上列举了几个疑点,给了沈琅重新翻案的理由。
薛远这是才察觉不对劲,他一直以为沈琅很忌惮握有兵权的勇毅侯,所以才会不经查明就将燕家人全部关押。但现在沈琅说翻案就翻案,感觉有阴谋。
潜意识告诉薛远这时候不能冒头,就算最后真的洗清了燕牧造反的嫌疑,他也有后手。
沈琅查清真相的时候,薛远已经成功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周寅之的身上,最后被罚的也只是周家众人。
薛远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但沈琅真正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这个,他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薛太后和薛远仍然不甘心让沈玠娶姜雪蕙,所以打算让沈玠纳薛姝为侧妃,但被沈玠拒绝了。
薛远的算盘打得很好,他准备让沈玠娶了薛姝,再偷偷给沈琅下绝子药,这样沈琅只能过继沈玠的儿子做太子,皇帝的位置还是他们薛家人的。
但万万没想到沈玠拒不配合,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愿意让薛姝当侧妃。
没了办法的薛远只能采取最低级却最容易成功的办法,下药让沈玠和薛姝生米煮成熟饭。
薛姝也同意了,她知道她只有嫁给沈玠 才能有更好的生活。
为了膈应姜雪蕙,薛姝把日子选在了沈玠大婚的那天。
沈玠大婚,薛太后肯定要出席,没有人会防范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薛太后最适合做下药的人。
但事实证明,沈玠绝对是薛太后三个子女中最防着她的那个人,他压根没敢喝薛太后准备的茶水。
当沈玠看到薛姝没跟在薛太后身边的时候,沈玠就猜到了肯定会有阴谋诡计等着他。
沈玠将茶水全部吐到了手帕上,然后悄悄给了最信任的小厮,让他去找府医看看,这是什么药。
没一会儿小厮就回来了,但他没办法跟沈玠说清楚药效,只能做了个晕倒的动作,希望沈玠能看明白。
好在沈玠不蠢,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玠揉了揉额角,装作自己头有点昏的样子,说自己想下去休息休息。
小厮扶着沈玠下去,带着沈玠不断绕路,在确定药效肯定发挥了之后,才带着沈玠去了一个房间。
一路上有不少接应的人,沈玠都记下了他们的面孔。
装晕的沈玠不禁感叹,他的身边还真是卧龙藏虎,一共就四个贴身小厮,三个都是太后的眼线。
进了房门,沈玠明显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随即就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小厮一走,沈玠就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吓得他立马睁开了眼睛。
薛姝见沈玠没晕,下意识就要喊出声,被眼疾手快的沈玠打晕了。
把薛姝扔到了一旁,沈玠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这个房间很眼熟,就在他婚房的隔壁。
沈玠的手紧握成拳头,他想象不到薛姝要是得手了,姜雪蕙得伤心成什么样?
蓦然间,沈玠闻到了一股异香,四处寻找,却没发现有香炉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沈玠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再待下去,恐怕要出事。
房门被锁上了,沈玠就看向了窗户。
他刚打开窗户,就和窗外伸手准备敲窗的刀琴遇了个正着。
刀琴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手,“王爷,先生说让您先离开,后面他来处理。”
沈玠没有犹豫,直接翻窗离开了。天杀的这到底是什么香,让刀琴在他眼里都变得眉清目秀了。
沈玠离开后,剑书带着一个人过来,等那人跳窗进了房间之后,刀琴和剑书才准备离开。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房内就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刀琴和剑书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疑惑,这么快的吗?
屋内的薛定非也很震惊,天知道他才刚坐到床上来啊,衣服都还没脱呢,薛姝就自己缠上来了,然后就开始独自叫唤。
薛定非实在是有苦说不出,他今天可没打算真上阵。虽然说他喜欢美色,但也不是来者不拒,至少薛姝他就看不上。
怕薛姝又扑上来,薛定非用自己的腰带把薛姝绑起来了,还塞住了她的嘴。
等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沈琅和薛太后的声音,薛定非才解开绳子,拿掉了手帕,开始演起了戏。
“薛姝,我们是兄妹,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