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阎蝉怒目瞪视钱万金,“还想不想解开这蛊毒?”
阎蝉一声厉斥,钱万金连忙紧咬牙关,即便面部因疼痛扭曲也不敢再发出声音。
豆大的汗珠沿着钱万金的脸庞滚滚而落,瞬间将衣物浸湿。
众人注视中,钱万金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臂上一根筷子粗细的青色脉络凸起,仿佛有生命般在他皮肤下游走。
脉络的每一次移动,都让钱万金痛不欲生,全身痉挛,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痛苦深渊。
然而,钱万金记住了阎蝉的话语,即便疼到窒息,仍咬牙切齿,不敢有半点声响。
李阳甚至瞥见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看着钱万金的惨状,李阳心中不由得轻叹,阎蝉驾驭人心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此事过后,钱万金必定会对她俯首帖耳。
尽管阎蝉看似嬉戏,李阳心里清楚,她是在钱万金面前树立威严。
正当李阳感慨万千时,钱万金手臂上的青色脉络缓缓涌向伤口处。
很快,一只黑色的虫子从伤口爬出。
细看之下,李阳发现这黑虫竟是由无数针尖大小的微小虫子组成。
这些小虫彼此叠压,看上去极其恐怖。
虫子离开钱万金的身体,立刻四散开来,疯狂吞噬阎蝉留在桌上的鲜红血液。
最终,这群虫子密密麻麻聚集成一团,停留在那个神秘的符文中。
此刻,一只金色的蝴蝶自阎蝉体内飞出,直扑向正贪婪吸食血迹的小虫,开始大肆吞噬。
那些小虫仿佛无法反抗金色蝴蝶的捕食,瞬间被一扫而空。
“嗡嗡……”
金色蝴蝶欢鸣一声,又迅速飞回阎蝉身边,眨眼间消失无踪。
随着黑色蛊虫离开,钱万金的痛苦渐渐消退,但巨大的折磨已使他虚弱不堪。
即使痛苦减轻,钱万金依然无法立刻恢复,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李阳望着这一幕,对阎蝉笑道:“他的蛊毒应该已经解除了吧?”
“没错。”
阎蝉微笑着点头,“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出色?”
阎蝉的目光热烈,似乎在期盼李阳的赞扬。
李阳向她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问道:“刚才那只闪耀金光的灵虫,是你的命蛊吗?”
他对巫术世界知之甚少,但也略有耳闻。
这还是他首次见识阎蝉的命蛊真容。
“没错!”
阎蝉点点头,嘴角勾起狡黠的微笑:“我警告你,别惹毛我,否则我就暗中给你种下迷情蛊,到时你的眼里,只会剩下我一人!”
李阳淡然一笑,没有接话。
他深知阎蝉。
她确实擅长施蛊,但绝不会对他下那种迷情之蛊。
她有自己的尊严。
她要的是他心甘情愿地迎娶她!
而且,他有十足把握,不会被她的蛊术所困。
若是单凭区区蛊虫就能左右他,他早就丧生无数次了。
就在阎蝉与他拌嘴之际,钱万金的面色开始显现出奇异的变化。
只见他松弛的肌肤渐渐紧实,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焕青春。
即便是预知了解蛊后的钱万金会恢复应有的样貌,李阳此刻也感到一丝震撼。
时间流逝,钱万金愈发年轻。
“你们的巫术真是奇妙无比!”
目睹钱万金的转变,李阳不禁感叹道。
“那是自然!”
阎蝉高昂着下巴,自豪地说:“远古巫师一族,曾是敢于挑战天地的存在!你就算现在很强,但几千年前的远古巫师,只需一根手指就能将你轻易抹去。”
“嗯嗯,你们远古巫师一族最强了。”
李阳微微一笑,不与她争论这些无谓的事。
无论远古巫师多么强大,终究还是在历史的洪流中消逝。
如今的远古巫师后裔,连血脉传承都变得艰难。他倒是很希望阎蝉能拥有那些远古强者的能力呢!
听到李阳这敷衍的回答,阎蝉一脸不满,幽怨地瞪着他。
李阳无动于衷地笑了笑,目光转回钱万金,静静地注视着他持续的变化。
不知不觉,十多分钟过去。
钱万金的模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短短不到二十分钟,油腻中年大叔的钱万金摇身一变,成了俊朗青年。
钱万金真切地感受到变化,匆忙走进屋内,取出一面由黄金铸造的镜子。
凝视着镜中自己的容貌,钱万金顿时愣住,双手捧着脸颊,满面难以置信。
“我痊愈了!我真的痊愈了……”
巨大的喜悦之下,钱万金语无伦次地大笑起来。
他的样子显得极度狂热。
笑声未落,钱万金又失声痛哭。
激动的泪水不断滑落,一个大男人放声痛哭,令人心生怜悯。
“别嚎了!”
阎蝉烦躁地瞪着钱万金,“再嚎,信不信我再给你下蛊?”
听见阎蝉的话,钱万金的哭声立刻停止了。
下一瞬,钱万金猛然跃至阎蝉与李阳面前,砰然一膝跪地。
“多谢阎仙子!多谢北漠王!”
钱万金满怀感激,嗓音颤抖:“两位的大恩大德,我万死难以回报!”
钱万金的苦楚,外人根本无法揣测。
守护着灵金矿,却困于归墟山府,无法涉足外界半步。
家财富可敌国,却连寻常人的生活都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如今,他终于能挣脱束缚,过上平凡的日子,怎能不激动?
“得了得了!”
阎蝉摆手,带着一丝嫌弃:“快起来,明明是豪杰之辈,却天生一副怯懦模样!少啰嗦,快把你手中的灵草都交出来!”
“是!”
钱万金不敢耽搁,连忙起身。
紧接着,钱万金捧出一只由黄金铸成的箱匣,“我所有的灵草,全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