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阳便带着阎蝉来到了归墟山庄。
听说阎蝉要帮他解除诅咒,钱万金早早地就在门口恭候。
若非他无法离开归墟山庄,恐怕他会亲自去机场迎接阎蝉。
金币大师钱万金热忱地邀请他们进入他的魔法庭院。
尽管燕蝉尚未解除他的诅咒之蛊,他仍感激不尽地不停道谢。
“停!”
燕蝉一脸不屑地看着笑容可掬的钱万金,“我可以帮你解除诅咒,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你就继续忍受吧!”
钱万金毫不犹豫地回答:“别说两个,两千个条件我都照做!”
他早已厌倦了这被诅咒的生活。
此刻,只要能重获自由,回归正常,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只有两个!”
燕蝉直截了当地说:“首先,解蛊之后,你所有的灵草都得给我!其次,从此以后,你要听从我的命令,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去做!”
“毫无问题,完全没有问题!”钱万金毫不犹豫地应允。
然而,李阳却一脸无奈地望向燕蝉,“你这是横刀夺爱啊!”
原本,他是打算招揽钱万金为自己效力的。
现在,燕蝉的举动等于直接从他手中抢走了这个人。
面对李阳的眼神,燕蝉狡黠地一笑,“反正你的麾下人才济济,不缺他一人!再说,若你娶了我,我的人岂不也是你的人?”
“……”李阳微微一愣,顿时无言以对。
又是这个话题!
她真是三句话不离让他娶她。
这个问题,他已经反复向她解释过无数次了。
但她却固执己见,似乎对他的任何解释都无动于衷。
头疼地看了燕蝉一眼,李阳不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随便说道:“好吧,随你高兴!不过,你拿到他的灵草,不准乱吃!”
他明白燕蝉的意图。
无非是想利用灵草迅速提升修为,尽快踏入虚化境,开启天地方阵,进入远古巫族的神秘之地,寻找能救李浅生命的血玉灵芝。
燕蝉的善意,他理解和感激,但他不能让她冒险。
灵草,犹如双刃剑。
的确可以快速提升力量,但同时也可能给身体带来不可预知的副作用。
他确实在竭尽全力去拯救妹妹的生命,但他不能牺牲燕蝉。
“知道了!”
燕蝉娇笑着问:“你这是关心我吗?”
李阳避开她的目光,摇头道:“我只是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
“我才不信呢!”
燕蝉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机灵的光芒,笑道:“关心我就关心我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必不敢承认呢?”
“我没关心你!”李阳摇摇头否认,不去看燕蝉的眼睛。
“哼!”
燕蝉撇嘴笑道:“口是心非的男人!”
听着二人的交谈,一旁的钱万金快要崩溃了。
见两人完全偏离了主题,钱万金立刻愁眉苦脸地说:“两位,你们能不能先帮我解除诅咒,然后再谈情说爱?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一秒也不想多待……”
\"噤声!\"
阎蝉一声娇喝,锐利的目光如鹰般盯住钱万金,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我们的爱之嬉戏,与你何干?你竟敢破坏这魔幻的氛围!再喋喋不休,我就立刻离开,你信不信?\"
面对阎蝉的威慑,钱万金哪还敢再多言。他连忙捂住嘴,可怜兮兮地望向李阳,求助的目光中充满了恳切。
李阳无奈地瞥了阎蝉一眼。他从未承认过与阎蝉之间的“夫妻”牵绊,但她若坚持,他也无法阻止。眼看话题偏离,他赶忙将话题引回核心:\"你先替他解除诅咒吧!嗯,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避什么避?\"阎蝉白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伴侣,难道还担心我会泄露解咒的秘密给你?\"
李阳头痛地揉了揉脑袋,示意她快点为钱万金施法。对于阎蝉,他确实有些束手无策。
在李阳的催促下,阎蝉不满地瞪了钱万金一眼,冷冷命令:\"把手给我!\"钱万金尴尬地望了她一眼,连忙伸出手。阎蝉抽出随身携带的神秘短剑,在钱万金的手上刻出深深的伤口,又迅速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瞬间自两人伤口中涌出。阎蝉以指尖的血在金制的桌子上画出一个奇特的符号,李阳微微一怔——这个符号似曾相识。
没错!那是天地六芒阵中的一个标志!形状如同两团并列燃烧的火焰。李阳虽不明其含义,却充满好奇地注视着。
完成符号后,阎蝉用鲜血画出两条笔直的线条,如同一道平面的溪流,将钱万金流出的血连接起来。一切准备就绪,阎蝉抬起眼睛看着钱万金:\"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痛苦,你最好忍耐一下,我最厌恶懦弱的男人哭哭啼啼!\"
\"好、好的!\"钱万金连声答应。
阎蝉收回手,带着伤口的手指伸向李阳面前。\"怎么了?\"李阳明知故问。
\"真是笨!\"阎蝉轻吹了一口气,做了个吮吸手指的动作,撒娇般说道:\"帮我止血啊!\"
\"你不怕细菌感染啊!\"尽管如此,李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从衣衫上撕下一片布料,帮她包扎伤口,同时转移话题:\"就这样完成了吗?\"
\"当然!\"阎蝉撅起嘴,不满地看着李阳,却又嬉皮笑脸地说:\"本来我可以在完成后再割伤他,但他废话太多,得让他多失点血,长长记性!\"
听到这话,李阳的脸色不禁一僵。这简直是在诛心啊!这么做也就罢了,何必明说出来呢?这让钱万金情何以堪呢?
钱万金苦涩地看着二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突然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在为邪恶女巫阎蝉效劳的道路上,恐怕未来充满了无尽的苦难!
当钱万金暗自悲鸣之际,一股锥心之痛猛然袭来。
“哎哟……”
钱万金忍受不住,本能地尖叫出声。
这哪里只是痛楚?分明是濒临生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