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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亭安只得轻叹一声,回过神看着大理寺卿,拱手敛目行了一礼。

虽面上谦逊但抬眸之间尽是寒芒,直刺的大理寺卿不自觉的弯下了腰。

“舍弟顽劣劳烦大人了,今日人您带走,但真相大白之前我不希望舍弟有任何损伤,这,是我镇国公府的底线。”

大理寺卿擦着额角的汗,恭敬保证道。

“世子大义,我等绝不敢滥用私刑。”

裴亭和眼见着裴亭康被两个卫兵带走,急的抓耳挠腮。

“大哥,这……”

裴亭安摆手示意裴亭和闭嘴,沉声道。

“皇命不可违,陛下既然下旨彻查,咱们不能硬拦。但这大显,也不是他定国公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裴亭安攥紧了拳头眉眼半合,墨眸迸发出凛冽的寒光,压抑着心中翻涌而起的怒意。

宁王抬步来到裴亭安身边,眉间微蹙,低声道。

“世子放心,本王即刻入宫求见母后,定不让亭康在大理寺受磋磨。本也不是亭康犯错,即便要御前对峙,本王也定会出面陈情,绝不能让定国公这般肆意迁怒。”

裴亭安感激拱手,郑重道谢。

“殿下恩义,我镇国公府感激不尽。”

顾清歌,裴亭言,裴亭和也一并拱手道谢,宁王一一回礼,立刻便命人备了马车,即刻入宫。

裴亭安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到镇国公府,眉间紧拧,尽显愁容。

裴亭康当日在醉花楼动手,秦旭并未当场丧命,定然是未出全力。

但秦旭回府不过两日便呕血身亡,也难保不是有什么隐疾被裴亭康阴差阳错的给引发了。

这事细算下来说是裴亭康杀人实在牵强,但如若主张半分干系都没有也不容易。

事实模棱两可,端看这断案人的心意。

看似眼下是要查清真相还裴亭康清白,实则裴亭康的生死在皇帝一念之间。

近些年皇帝迫切想从太后手中夺权,又对镇国公府忌惮已久,此番大张旗鼓命大理寺介入,这心思还真是不好估量。

一行人回到镇国公府,裴亭安忧心忡忡,顾清歌几人跟在后面也不敢多话。

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仿佛整个镇国公府都蒙上了一层乌云。

画眉等下人还不知道裴亭康被抓的事,见着顾清歌回来,匆忙上前行礼禀报。

“六小姐,派去苏宅的丫鬟们回来了,那家姑娘的状况不大好。”

顾清歌现在一心都是裴亭康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苏鹃,摆摆手示意画眉容后再说。

倒是裴亭安顿住了脚步看过来,眸光一定,低声问道。

“可是苏谨怀的妹妹?她怎么了?”

画眉面容沉重好半天才小声回道。

“那位苏姑娘,疯了……”

这话一出,顾清歌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其他人也都露出惊讶之色。

苏鹃被楚听澜骗的够惨,又失了孩子,悲痛欲绝是意料之中。

可她那样顽强的生命力,竟然会疯了着实出人意料。

画眉见着顾清歌惊诧模样,补充说道。

“回来的小丫鬟们也吓得不轻,说是那苏姑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尖叫一会儿又在说胡话。人一靠近就砸东西,苏大人怕伤了人今早便将那苏姑娘的房门锁了,丫鬟们也都遣了回来,一并给了些赏钱聊表谢意。奴婢想着毕竟是六小姐吩咐人去帮忙,总该来回禀一番,这才过来禀报。”

顾清歌一时沉默,心中五味杂陈。

裴亭和叹了口气,同情道。

“这苏探花也是真惨,爹娘死于非命,就剩个妹妹还疯了,真是……”

裴亭安神色莫名,握住腰间坠着道玉佩,对画眉吩咐道。

“下去告诉那几个小丫鬟,苏大人家的事情不得私下议论,更不可讨论传谣。若是让我听到半点流言蜚语,不论是谁通通打五十大板撵出去,明白了吗?”

画眉恭敬行礼应下,立刻退下去警告小丫鬟们。

裴亭安转过身来,看向顾清歌,低声道。

“他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该去关怀慰问一番,白日里他该当在刑部当值,晚间我备下薄礼你带去探望一番。”

裴亭安居然主动让顾清歌同苏忱来往,在场三人都是一头雾水。

顾清歌自然也担心着苏忱的心情,可明显如今是裴亭康被下狱的事情更紧要些,不禁开口。

“大哥,眼下二哥情况未知,我知道轻重……”

裴亭安抬手打断顾清歌的话,静静看着顾清歌,沉声道。

“你去探望苏忱,便是在帮你二哥。”

顾清歌闻言一怔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倒是裴亭言灵光一闪,激动道。

“苏忱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如今正当盛宠。眼下二哥这案子是满朝的焦点,陛下未必不会透露些风声。况且,苏忱为陛下做事,总是能比咱们对陛下了解的深些,大哥是想借苏忱窥探圣意,探探陛下的口风。”

裴亭安颔首不语,但已经是间接肯定了裴亭言的说法。

望向顾清歌明白过来的神情,似有几分愧疚,叹道。

“大哥知道你和他之间的情分,不掺杂这些勾心斗角,但眼下这是最好的法子。陛下忌惮镇国公府已久,内宫之中虽也有些耳目,但陛下和太后身边实在插不进去人。你若能探听到自是最好,若他不愿说也是立场所迫,无需因此事与他为难。”

顾清歌敛目点头,轻声道。

“大哥放心,我信谨怀不会袖手旁观。”

裴亭安拍了拍顾清歌的肩膀,眼中甚是欣慰。

永安伯府之内,楚听澜听得永安伯回来说起早朝大事,也是万分震惊。

他和苏忱设局是要让秦旭身败名裂,可如今秦旭死了,性质就变了。

大理寺介入,镇国公府和定国公府定会反目,连裴亭康都被拘起来了,传召他问话不过是早晚的事。

如今和苏忱已然闹翻,再无通气的可能。

若是届时他和苏忱的口供对不上,大理寺可不是玩闹的地方。

况且当日在苏宅狠话撂的利落,但苏忱手里的那本账本却是个定时炸弹,让他每每想起都后怕。

若他当真是不管不顾乱咬一通,岂不是后患无穷。

楚听澜按住自己颤抖的手,心下寒意肆起,不禁恶从胆边生,心中暗道。

苏忱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