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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得令行了一礼便退出去做事。

苏忱看着顾清歌全然没有松手的架势,犹豫着坐到床边。

顾清歌见他拘谨,索性抬手捏了苏忱的耳朵扯了扯。

“方才你倒是威风的厉害,现在怎么变哑巴了?”

苏忱顺着顾清歌的力道前倾,抬眸之间一片的温润,反手握住顾清歌的手把自己耳朵解救出来,无奈笑道。

“我在你面前何时威风过?只不过是看你站的艰难实在心疼才强硬了些。你一连数日音信全无,我急都要急死了,你还舍得同我计较?”

苏忱知道顾清歌最是吃软不吃硬,眼下嘴角下压,满面的委屈,倒像是顾清歌犯了天大的错。

顾清歌瞪了苏忱一眼暗骂了句狐狸精,才想起来正事。

“我这腿上有伤近几日都出不去门,大哥还恼着我,三哥五哥也不敢同我说外面的事。咱们做了那么大的局,结果如何?我和二哥可不能白挨这么大一通的教训。”

苏忱知晓顾清歌的心也在悬着,温声附耳低语。

“陛下果真命钦天监卜算了你的八字,事情顺利,应当是没了那份心思了。只外面风言风语传的厉害,恐怕你日后是没人敢要了。”

顾清歌长呼了一口气,只觉得人都放松了下来,向后一仰靠在垫子上,冲着苏忱挑眉。

“总算是没白劳累,反正有你兜底我慌什么?就是不知道咱们探花郎的命够不够硬,抗不抗我克呀。”

苏忱垂首摇头,抬手在顾清歌脑门敲了一下,无奈道。

“你尽管来,命给你都行。”

顾清歌闻言笑的开怀,像只偷了腥的猫。

门帘被掀起带的几许轻响,苏忱自床边站起身来,坐到了床前的矮凳上。

明朗的声音带着几分豪气从门口传来,不是裴亭和还是哪个。

“离得老远便听你笑的好大声,什么乐子事也说来让我们听听。”

顾清歌见是裴亭和前来也没动作,索性都是自家人倚在垫子上瞧着门口望。

“三哥何时也学的这么好信儿了,定是五哥教的,你同他整日混在一起真是学不到好处。”

裴亭和朗笑着走进来未曾开口见着苏忱也在吃了一惊,一时要说的话哽在了喉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苏忱知道裴亭和对他和顾清歌的事算不上看好,但眼下见到仍是恭敬起身行礼。

“见过裴三公子。”

裴亭和面上有几分尴尬,抬手摆了摆,门帘声又起这才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嗐,咱是个武人不讲那么多虚礼。只是不知道你这今日有客,探病都选在一天来了,可真是巧了不是。”

裴亭和侧身露出秦染真容,仍旧是一袭棉袍淡然疏离,见着苏忱也在面上也没有旁的波动。

秦染抬步上前对着苏忱拱手,二人相互见礼,莫名空气中都多了些火药味。

秦染侧眸看向床上的顾清歌颔首一笑,递上手中的锦盒。

“听老三说你被罚跪了祠堂一整天,芷兰担心的紧。但你也知她面上有伤城内人多总是有些不自在,特意调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让我给你拿来。”

顾清歌接过锦盒心中温热,连声道谢。

“一点小伤,倒是劳烦秦大哥和芷兰姐姐惦记,真是让我心中不安了。”

秦染来到床边看着顾清歌绑着护膝的腿蹙眉,抬手解了那护膝带子在膝窝处按了按,疼的顾清歌一激灵。

苏忱心急上前正要阻拦,但瞧着裴亭和和顾清歌都没什么动作又惊觉没有立场不禁攥紧了拳头。

盯着秦染放在顾清歌膝上的手,恨不能烧出个窟窿。

秦染倒是对身边针对性十足的眼神恍若未觉,只淡淡道。

“祠堂湿冷,虽然没伤着筋骨,但寒气渗了进去淤血难消。你整日光用这护膝暖着效果不大,左右也不是娇气的性子忍着些痛让丫鬟取那红色小瓶的药膏按揉,将淤血散开,有个三两日便能下地了。不然这拖着少说也要半月才能好,你那跳脱的性子还不给憋坏了。”

话毕收了手去,望着顾清歌浅笑,眉间尽是了然。

顾清歌一听能下地不禁兴奋,揉着膝盖笑道。

“还是秦大哥知道我性子,这几日让他们给我按在床上可是要闷死了。府中的大夫许是顾忌着我是个女子,用的都是温良的法子,可战场上刀山火海都过来了岂能怕这点痛。要我说秦大哥最是了解我们几个的身子,要不干脆来我家兼个府医呢?我去求大哥出双倍月例!”

顾清歌这话说的坦然,带得裴亭和和秦染都是一阵无奈低笑。

可话到了苏忱的耳中,倒是多了些别样的意味。

对他们几个的身子都了解,让苏忱止不住的想偏。

虎狼关战场上那几个月的空白,一直让苏忱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顾清歌究竟经历了什么,也无法去理解那份袍泽之情。

他只知道他不在顾清歌身边的时候,这个男人在……

警惕的视线打量着秦染的面容,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踏实。

秦染纵然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人物,但细看之下也生的一副好皮相,不同于他和楚听澜这种精致秀美的仪容,却是棱角分明的硬朗俊逸。

身量高挑,虎背蜂腰,有武人的英武又不显得壮硕。

一身的气度淡漠疏朗,带着三分冷意,举止又十分温文尔雅,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

苏忱托人查过军中名册,更是发现他身为定国公世子,身份显赫却分外低调。

两次相见身上的棉袍普通,毫无骄奢之气。

哪怕同为男子,也不得不承认他优秀的几乎毫无诟病之处。

这样的一个人和顾清歌共处数月,经历生死,顾清歌当真半分都不曾动过心吗?

苏忱心头百转,面色显出几分苍白,回神之际画眉已经送来了茶点大家都各自落了座。

裴亭和同秦染说笑,全然是自家人的做派。

苏忱不禁眸色渐暗如坐针毡,俨然觉着自己在此处显得格格不入。

手背传来一阵温热,顺势看去对上顾清歌担忧的眼神才恍若找到了一丝可供呼吸的支点。

顾清歌担忧道。

“半晌不见你说话,怎么脸色也不好了起来?若是不舒坦正巧秦大哥在,请他给你也瞧瞧,他医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