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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亭安话音刚落,裴亭康、顾清歌、裴亭言扑通一声整齐划一的便全都跪在了地上。

裴亭和一见他们三个都跪了,后反应过来也连忙来到裴亭康旁边跪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裴亭安发火了还是听话比较妥当。

裴镜夫妇有些疑惑,互相看了一眼,但见着大儿子明显动了怒气的模样也不好多言。

从裴亭安承袭了世子之位,裴家上下的事情都交给了他打理。

他是老国公亲手带出来的接班人,举手投足都是老国公的遗风。

裴飞听说大家赴宴回来,本是想着来听听新鲜事,没想到这刚到门口就见着一顺水的跪了一排的人。

心中一惊,眉心紧蹙,推着轮椅上前一巴掌呼在了裴亭言的后脑勺道。

“你们这群猴崽子,究竟惹了什么事?竟让你大哥生这么大的气。”

裴亭安的性子府内皆知,行事刚柔并济,但对这些弟弟妹妹都是极为爱护的。

从小到大都是纵着给背后收拾烂摊子,说句重话的时候都不多,今天可见是气得狠了。

裴亭言捂着脑袋欲哭无泪,他也懵着呢,怎么好好还挨一顿打。

裴亭安看着裴亭言委屈的模样,何能不知道他是无辜受灾。

对着裴飞拱手行了一礼。

“二叔还请上座。”

随即视线冷然看向下方,淡淡道。

“老三,老五起来。”

裴亭言和裴亭和交换了个眼神站起身来,倒是不约而同都担心了望向了顾清歌和裴亭康。

裴飞也是一头的雾水,被儿子推着坐到一边,便对着兄嫂投去询问的目光。

触及到裴镜夫妇摇头的动作,也只得选择静观其变,想劝都不知从何开口。

顾清歌和裴亭康低着头,心里都知道今天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但做错了事情在先也没什么辩驳的。

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气的裴亭安胸腔都跟着起伏。

“你们自己说说,我今天让你们跪你们冤是不冤。”

裴亭康垂着眼先一步俯下身去,沉声道。

“亭康有错,甘愿受罚,请大哥赐家法吧。”

顾清歌惊慌的看向裴亭康,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严重到动家法的地步。

镇国公府的家法挨上一顿,就算是习武之人也要去掉半条命。

顾清歌心中焦急,泪珠登时就盛了满眼,对着裴亭安求道。

“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二哥是为了帮我才做的这些事,若是要罚就罚我吧。”

裴亭安看着顾清歌慌乱的样子,心如刀绞,但面前这两人行事太过,若是不长记性早晚要酿成大祸。

“请家法。”

三个字自裴亭安的口中说出,下人不敢不从,但显然长辈们也都慌了神。

裴夫人再也坐不住起身到裴亭安身边,拉着裴亭安的胳膊,急道。

“他们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错?值得到动家法的地步?老大,你主持府中事物这些年持身中正,处处妥帖,娘没有干预过半句。但今日你便就是要给康儿和清歌定罪,也该说个分明,不然娘万万不能由着你胡来。”

裴镜和裴飞也连忙跟着附和道。

“是呀,老大,不过就是今日清歌在昭王府动了手折损了昭王的颜面,教训几句关她十天半月的不让她出去乱来也就罢了,何至于动这般大的气性。”

“对呀,亭安,便就是亭康行事不妥当,赏一顿板子或打他几十军棍也就长记性了,何至于请家法这么严重。”

裴亭安何尝不能理解长辈们的怜爱之心,一个是自小带大的弟弟,一个是自幼丧母的妹妹,他又何尝不痛心。

但大是大非当前,闭上眼睛稳定思绪,只厉声道。

“你们错哪儿了,自己说。”

裴亭康直起身来,凤眸一片平和,开口第一句便扔出个惊雷。

“亭康罪在欺君,不该联合老四利用灵虚宫之名故弄玄虚,更不该火烧怀青观伤及无辜。但事已至此,亭康不悔无怨。”

裴夫人一个踉跄,裴镜连忙上前一步将妻子扶住,看着裴亭康的眼神也是震惊万分。

怀青观失火致使多人死亡,在新年伊始已经有许多风言风语,纵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人为,也算是闹得人心惶惶,结果竟然是裴亭康所为。

今日灵虚宫御前卜算,险象环生,还背了个克夫的恶名,竟然也是裴亭康一手促成。

无论哪一件都是死罪,裴镜都不敢相信,裴亭康何时竟然有了这般的手腕和胆量,怒道。

“老四自小随国师远遁避祸已有十余年,便就是我和你娘亲都无法知晓其身在何处,你如何竟能同他联系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裴亭康垂着头,眼睛看着地面,沉声道。

“老四走之前曾送了我一道符咒,说是如果家中有大事能用得上他,便直接连同事由烧了他自然能知晓。御前弄鬼,没有比灵虚宫更有权威的地方,所以我便用了这个法子。”

裴镜听着只觉得血气上头,捂着额角看着裴亭康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长叹了一声回到了座位,求情的话便是半分也说不出来了。

顾清歌眼见着裴亭康要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连忙急道。

“大哥,二哥行事都是为了我,我提早便知道了陛下动了想让我入宫伴驾的心思,但却不愿入皇家内院长锁宫墙之中。装神弄鬼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会火烧怀青观也是为了替我收拾烂摊子。若真要论罪,我也该是主谋,请大哥网开一面饶了二哥吧。”

裴亭安看着顾清歌美目含泪,妆容都晕开了许多,悲声道。

“便就是不愿入宫,何能选这样极端的法子,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一顶克夫的帽子扣下来,还有谁敢娶你。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祖父便是这么教你的吗?”

顾清歌迎上裴亭安的视线,眉目之间尽是悲情,沉声道。

“如今形势,皇帝太后都想拿我的婚事做文章,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本就是没有双全的办法。我不介意自己日后能否觅得良缘,还是孤老一生,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害得咱们家受制于人,我不能让镇国公府的处境因为我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