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衣物,愣了一会儿,轻轻开口道:“请王高抬贵脚吧,奴就两套换洗衣物,扔了穿什么......脏了洗洗就好。”
乌夷王离她近了,看着她刚泡完澡肩上裸露的肌肤上散发出的热气,心神一时有些荡漾。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小桃身上特有的味道。木青那家伙也许也知道,那日她那般交缠在小桃身上,应该也是被这股味道吸引了。
女子身上带香也属正常,但是小桃身上的味道很特别,近似于一股奶香。很淡,却很好闻,闻着让人安心。
小桃垂着头,见乌夷王脚抬都不抬。她有些无奈,欲跪下去扯出那长袍。
她刚半蹲下去,就被乌夷王一把捞起,扔到床榻之上,浴巾也被他一把扯掉。
所幸寝被够厚,摔得也不疼,但是小桃还是被他如此粗鲁地行为吓了一跳,她缩着身子蜷曲着腿往后退去,被乌夷王双手擒住小脚往后拖着,一下子碰到脚后跟的破损之处,小桃倒吸一口冷气。
她忍不住皱眉娇呼道:“疼......”
乌夷王压着她腿仔细看着。应是走路太多不适应磨破了,倒是没有大碍的。他侵略性的目光上移着。
小桃彻底惊慌了,她疯狂地扭动着腰肢想要挣脱开,谁知乌夷王直接抚上她腰窝,抬高那处。
“王.......”小桃颤栗着唤他。
“夭夭.......”乌夷王已情动,见她已如花般美好,再也压抑不住。
“坐上来。”他撑起上半身命令道。
小桃刚才被他蹂躏一番,腰已有些酸软,但见他已在等着了,她不敢耽误。
一下子。
这家伙又这样!
小桃自己没忍住,抖了一下软软趴在他肩头。
乌夷王沉吟了一声,侧头一口含住她漂亮的脖颈。他的吻慢慢下滑着。
当他舌扫过小桃的锁骨之时,他双托住她腰,将她压向自己。
小桃被折磨得几乎要发疯。
但此处是太傅寝帐,木青万一回来了怎么办!小桃神智模糊间想到这些,颤抖着身子求他:“木青.......”
乌夷王一怔,眼神古怪地抬头来看她,问道:“你喊她做什么!怎么,这时候你想的是她?”
他突然发狠吸了一口道:“那家伙除了亲你嘴,还亲哪了?”
小桃脸红得要喷血一般,她愣愣地问道:“奴是说,木青小姐回来了怎么办......”
他在说什么?他什么意思?他以为......小桃满脑子无语。
乌夷王冷哼一声道:“她忙着呢,她回不来。今夜本王睡这。”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你再提太傅或者木青,本王就让你这小嘴......”
突然说不下去,因为小桃闻言害怕地抖了一下。
乌夷王直接卸了气。
他惊愕又不甘心地看着她,愣在那里。
小桃迷离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见他愣着,她想了一下,轻轻用手搂过他的脖颈,拉过他的脑袋试图安抚。
可她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主动的行为,直接让她腰腹酸胀了一整夜,累得昏死过去。
乌夷王白日里的烦躁一扫而光,此刻精力异常充沛,他似不知疲倦似的,最后见她实在受不了了,心底才升起一些怜惜之意。他枕在她臂弯里,让她整个人环着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五更未到,小桃醒来。浑身酸疼。她悄悄抽身出来,下地之时却盯着自己的脚后愣了一下。
脚上昨日破损之处,似已敷了药用软布包上了。
全身赤裸着,脚上却包着布,小桃看着一时有些发呆。这是......王给她包的吗?
她回头看了乌夷王一眼,神色有些复杂。他还睡着,侧颜如神只般不容亵渎。小桃稍看了一会脸上便起了红晕,昨夜他......温柔,却又抵死缠绵,好像,很快乐......
那看来,他还是有些满意自己的这副身子的。不错,能聊解王的无趣也算是一个奴福气了吧。
哈娅可能还小,西禾又未痊愈。他是男人,他是王,自己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小桃发了会呆,刚想起身去捡地上的衣物,身后突然传来乌夷王起身的动静。
他自顾披了件寝衣先她一步下床,一脚踢开地上那堆衣物。
小桃呼吸一滞,哎?这活祖宗!
“奴总不能这般走出去吧!”她气性突然上来,赤裸着,直接立在那儿质问他。
乌夷王回头一看,呼吸变得沉重。她青丝极长,发尾已垂到腰腹了,侧身掩住了大半身子,但是下半身的修长完全暴露出来,白的发亮。
“你可以试试。”乌夷王怒眉上前扣住她腰,逼迫她正视自己。
看出他眼里起了恼意,小桃还是有些心虚地,只能低声道:“王把奴的衣服又踩又踢的做什么,它再脏,也总能御寒吧。”
这寝帐里一点都不冷,赤裸着都这般温暖。可他应该不知道,她晚上本该宿着的那处,晚上冻得根本睡不着。她这薄袄,聊胜于无吧。
总不至于薄袄都不让她穿了吧?
“吃苦吃够了吗?”乌夷王听她这么说,又想起木青的话,心里烦躁得很,拉近她身子贴着自己。
他在等她妥协。
“奴没有吃苦。”小桃听懂了。
本就是奴,以前是洗他一人的衣物,现在是洗一群人的,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区别。
以前看他一人的脸色就行,现在看一群人的,其实也没什么,俗世人情很正常。
以前行路坐他的车辇伺候,现在跟在商队最末端走,也没什么,就当锻炼了。
以前她可以藏起心思只管做事,现在这点心思被他踩在脚底践踏,也没什么。
他把她当什么,那便是什么吧。玩物也好,暖床工具也好,无所谓了。
离太傅远一些,离夜公子远一些,以后甚至也要离木青小姐远一些。
这样,便可以离他远一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