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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将军。”

“云中王今日怕是在宫中歇息了,还请诸位将军暂回府中等待。”

眼看着御林军想要关上宫门,

辛弃疾等人对视一眼,怕是宫中已经事发!

“哼!”

“什么歇息!?”

“怕是黄璿逆贼妄图篡位,图谋不轨!”

“诸位!”

“为大汉江山计,为陛下、云中王安危计!吾等焉能坐以待毙!?”

就算辛弃疾不说,

众人也早有冲杀进去的想法。

“幼安所言极是!”

“吾等皆云中王所属,怎能安坐宫外!?”

“待杀入宫中,王上如何,吾等自有判断!”

“尔等要造反么!?”

御林将大惊,

但还不等他抽出腰间佩剑,胸前便被辛弃疾捅了个对穿。

“杀!!”

其余御林军卒自知抵敌不过,哄叫一声四散了。

众人穿过长长的宫廊,

正碰上正在关闭的都城门。

霍仑从牌内抽出飞刀,

觑准了门缝后的军卒,大呼一声‘着’!

门后军士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快!”

“快关宫门!”

墙头上,

程郁神色急切,

恨不得自己下去关门。

奈何霍仑飞刀精湛,弹无虚发。

但有破空声,必有御林军士殒命。

张须陀脚程快,冲到门前,手挺渗金狼牙棒怒吼杀来。

“果然如殿下所言!”

“一群废物!”

程郁见众将杀入,亲自拎着兵器下城拦截。

门洞里,

反军越来越多。

但这根本无法阻拦张须陀等人的脚步。

那溅满城墙的鲜血,滚落在地的肢体,无不诉说着诸将的神勇。

“尔等可曾听闻蜀中大将程郁!?”

言未讫,

程郁手提一杆蛇矛,瞅准张须陀面门就刺。

身侧姚弋仲手疾眼快,轻舒驼骨鞭,凌空挡下这致命一击。

“某家姚弋仲,来会会你这蜀中大将!”

姚弋仲面色轻佻,丝毫不将程郁放在心上。

两人只打了十余合,

程郁已是心神俱惊、虎口流血。

‘吾不是此人对手!’

‘当速退!’

心中计议一定,大吼一声。

姚弋仲还以为程郁要用什么绝招,却见他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流连。

“这什么人啊?”

“狠话放完,说走就走?”

眼看着又杀将上来的反卒,

姚弋仲也不追,随众将一齐奋勇搏杀。

忽闻后方军鼓大作,

众将回首,但见远处街道旌旗摇曳,战马疾驰。

“是江阳的人马!”

辛弃疾自感荒谬。

“难不成宫中御林,全被黄璿迷了心智!?”

“为何不见一人出来剿贼?”

与此同时,

宫中战鼓亦起,好似与王山军鼓遥相对抗。

有不愿做黄璿走狗的,

自领麾下御林出来冲杀,欲救刘禅于水火。

奈何黄璿早有布置,

御林军刚出校场,便被压制在原地。

“秦兄,宫中战鼓渐渐熄了。”

“看来那些护驾御林凶多吉少了啊。”

咚——

咚——

咚——

北城门外,

鼓声大作。

“本将奉太子之命,南下相助!”

是谢安!

黄璿的人心中大喜,

自无不允。

眼看着城门渐渐洞开,谢安高呼一声:

“黄璿逆贼,意图谋反!”

“诸位可速随本将一同救驾!”

城头众人一愣,

不等他们反应,伏于城楼中的呼延赞猛地杀出,一时间人头滚滚。

“谢司马!”

“关将军、秦将军。”

“主公何在?”

“尚在宫中!”

谢安不敢怠慢,直往天井池而去。

这不就巧了?

王山军马也正好赶到天井池。

两军相见,

也不搭话。

呼延赞手持金鞭,引麾下三百御林军士,对着王山数千大军就是一个猛冲。

关胜、秦明见此,

也不愿落了后,纷纷拍马掩杀而去。

两下大军搅在一起,优势竟在谢安这边。

但见谢安从容指挥,左右军交替猛攻,直杀的江阳军人头滚滚。

待寻找江阳主将时,

呼延赞高举一颗人头。

“尔等主将已死,投降免死!”

黄璿一败——麾下四将已死。

黄璿二败便是此时,

精心准备的外军,被谢安、呼延赞千余人杀的落花流水。

“陛下!”

“哪处房门结实?”

前有狼,后有虎,秦琼知道再也无路可逃,只得寻一处房间暂避。

他们四人奋力,倒也能冲杀出去。

但问题是多了个刘禅。

他目标又大,又不会武艺。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恐事态无法挽回。

“那!”

“太和殿坚固!”

秦琼径直左转,拾阶而上。

待众人入殿,花荣、庞万春急掩殿门。

“快!”

“他们在太和殿!”

紧随其后的,

便是‘砰砰’砸门声。

见殿门丝毫未动,

众人放下心来。

“陛下放心。”

“姚弋仲等几位将军都在宫门外接应,谢司马应该也已经进城了。”

刘禅将不住发抖的双手,藏在衣袍中,

缓缓抬头看向秦琼。

“叔宝将军。”

“朕适才听闻战鼓雷动,可是又有敌情。”

秦琼也不晓得啊。

他一直跟在刘禅身边,也看不到外面什么情况。

“兴许是江阳太守王山的人来了。”

“江阳太守?”

刘禅显然没想到黄璿还有外援。

“这……”

“为何沿途城池没有书信来问呐?”

秦琼摇摇头,

一边思考着破局之法,一边回答道:

“江阳到成都,走资中、牛鞞,沿途并无大型城池。”

“再加上王山手中有太子令,哪里是那些小县令管的了的?”

刘禅的头,缓缓垂下。

说白了,

今日之事,全是因为他一人。

如果他不急着立黄璿,多给刘谌一些时间取证,说不得黄璿根本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如果这太子立的是刘谌,而非黄璿,

那更没有这么多事了。

“木桩!”

“木桩来了!”

门外的喊声,传入殿内。

秦琼快步走到门后,顺着缝隙查看着。

“他们要用木桩撞开殿门!”

花荣等人连忙上前,

帮秦琼倚住殿门。

轰——

似乎整个大殿都在震颤。

轰——

梁上年久落的灰,哗啦啦洒落下来。

轰——

“准备死战!”

花荣、秦良玉退后,

拿起地上的武器,严阵以待。

一杆亮银枪,一杆梨花枪。

在大门破碎的同时,一齐冲向闯入的反军。

为保庞万春输出环境,

秦琼手提双锏护持左右。

这便是阵容完整的重要性,刘禅打辅助,在后面加持士气。

秦良玉、花荣两个顶在前面,秦琼做肉盾,庞万春为Ad,相互配合,一时间反贼也奈何不得。

这些追来的反贼,

乃是黄璿安插进御林的死士,前仆后继,为了斩杀刘禅好似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