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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谌现在能做什么呢?

答案是,

什么都做不了。

就用战场上那句话说,

十几头猪,杀也得杀一阵。

刘谌也是一样。

尽管是顺手武器,理论上一秒钟能解决两个。

可那也是五秒钟!

关胜喝的昏死,

张妫能挺过五秒么?

刘谌看向小店的双眼,目眦欲裂。

难道刚召唤的人杰,当晚就要死?

还有张妫!

张妫若是死在自己身旁,可能张妶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更别提那个S级奖励了!

二十几个黑衣人冲进去,

女孩的尖叫声传来。

但料想中的‘死亡宣告’没有出现。

反而是几个黑衣人从那小店中倒飞而出。

张妫有武艺?

数十大汉进不了身的那种?

“主公!”

“主公何在?”

“主公可安好?!”

再看时,

只见关胜手提两把木凳,

杀将出来。

刘谌大松一口气。

还好。

但看着关胜胳膊上的血洞,

刘谌皱了皱眉。

“孤不管尔等是何人,也不管尔等背后是何人!”

“伤我部下者!杀无赦!”

房梁上的常虎忽然记起,

南中流传着一句刘谌的话:伤我汉将者,以十蛮还之!

再看刘谌面前的黑衣人,

不正好是十多个人么?

刘谌心中再无挂念,

手起,

棍落。

好似一台无情机器般,屠戮着在场之人的性命。

每个黑衣人的屎\/体,

没有伤口,没有贯穿伤。

有的只是凹陷的面部,塌陷的头颅。

和着血水,

刘谌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街边小店。

关胜醒了,

张妫反倒被吓晕了过去。

甩了甩衣袖上的血迹,轻柔的抱起张妫。

“主公。”

“刺客非死即逃,还追么?”

追?

没必要了。

今晚有此事有关的人,都得死!

只不过早晚罢了。

“不追了。”

“回府,好好休息一夜。”

“对了,你胳膊……”

关胜瞅了眼胳膊上的血洞,

摇摇头。

“主公放心,关某无碍。”

刘谌点点头:“有关二爷之风!”

不管今生还是前世,关胜最喜欢听别人说的,就是有先祖之风。

此刻关胜嘴上谦虚,

但心中的自傲早已经跃然脸上。

入了府,

福叔、李严接着。

“主子!”

“何人所为”

“没伤及要害吧?”

“无事的福叔,孤的武艺别人不知道,您老还不知道么?”

刘谌云淡风轻,

只是吩咐福叔将自己房间收拾一下。

“正方先去书房稍等片刻,待我安顿好二小姐就过去。”

“喏。”

秦浣、长孙无垢早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推开门,

看见刘谌竟浑身是血。

“殿下!”

两女慌忙跑来,上下其手。

“殿下没受伤吧?”

“殿下可知是何人所为?”

“竟敢在京城行刺,简直胆大包天!”

刚刚经历过大战,

此时两女又在刘谌耳边叽叽喳喳,搞得刘谌不胜其烦。

尽管他知道,两女是真的在关心他。

稍稍安抚了两人,

叫两人先行睡下,刘谌马不停蹄前往书房。

说起来,

府院太大也不好。

这走过去的这一段路,

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主公。”

“嗯,正方,大刀无须多礼。”

“大……关胜,让正方给你取个表字吧。”

“叫大刀太……别扭了。”

关胜自无不可。

李严虽然不是自家长辈,但不论是辈分,还是地位,都足够给他行冠礼、取表字了。

要知道,

他即使跟了刘谌,现在也只是一介草民。

而李严,早已经做过尚书令。

李严沉吟片刻。

“即是‘胜’,有‘得胜’‘克服’之意。”

“‘雄’字可,有天下武将之雄之意。”

“‘越’字亦可,有只身翻越万重高山之感。”

“‘捷’字也不错……”

不愧是文化人。

李严一连说了七八个字,都和‘胜’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谌也算是明白古人取字的习惯了。

“要取和自己的名,意思差不多的字。”

‘诶?不对啊?’

‘我冠礼了,我表字呢?’

‘刘禅!!!’

‘不孝之父!!!’

刘谌的表字肯定不能让李严起了。

两人身份在这摆着……

另一边李严和关胜讨论了半天,

最后将问题甩给刘谌。

“主公。”

“我二人拿不定主意,这表字还是由您来吧。”

刘谌一听,兴趣油然而生。

雄字,

不太好。

刘谌能想到的‘雄’词,听起来都太俗。

捷字,

也一般。

总能想到捷0达。

“就‘越’字吧。”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李严双眸一亮!

啊?!

主公还有这水平?

这两句话,

不能单凭字面意思判定好坏。

李严是荆州人,也是益州人。

大半辈子活在益州的他,

瞬间想到了白帝城附近的景色。

再配上刘谌这两句……

唯美!

宏丽!

壮阔!

还有那似乎寓意着蜀汉的味道!

“表字都是两个,另外一个字,就由关胜自己来吧。”

却不想,

关胜没有丝毫犹豫。

“万重山…”

“越山?”

“妙!”

刘谌一愣。

反倒是李严大呼‘妙’!

连妙三声。

越山?

岳大将军?

无极帝国武威侯?

仔细想想,

形象上也差不多。

“那就叫越山了!”

“日后,孤就可以称越山,而不是那什么大刀了。”

了却关胜之事,

话题步入正轨。

“正方记不记得。”

“蒋公曾言,光禄大夫谯周,与世家往来甚密!”

“而且谯周此人,当属我大汉第一汉贼、汉奸!”

“这样一个人,见我麾下多了一位极像关二爷的武将,大抵是会恼怒的。”

“这次行刺的幕后之人,会不会是他?”

李严手捻胡须,

思索良久。

“主公猜测,不无道理。”

“严,在庙堂这么些年,从不曾听闻主公招惹过谁,与谁结怨。”

“但也有可能是大皇子……”

说到大皇子,

刘谌缓缓摇头。

“我那大哥,每日打猎、喝酒。”

说着,

他自己也想了想,最终心底还是确定下来。

“不会是刘璿。”

“若是刘璿刺杀孤,定会广邀侠客,大肆宣扬。”

“而且若是他指使,宫内不会没有一点动静。”

李严紧跟着说道:“会不会是呼延赞叛变?”

“不会!”

这个刘谌敢肯定。

毕竟系统还在,

呼延赞对自己的忠诚度依旧是100,而对大汉的忠诚度只有37。

也挺离谱的。

见刘谌如此肯定,

李严也就没再说什么。

“如主公所言。”

“就是那谯周,问题最大。”

“其他主张投降之人,也都有可能参与其中!”

话题聊到这儿了,

也勾起了刘谌的好奇心。

“正方。”

“除了谯周,朝中还有何人主张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