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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聪……可能早已经心理扭曲了。”

宋书远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自小受到的伤害太多,没什么朋友又自我封闭,再加上还有你爹……唉,他杀人也许是为了将心中积攒已久的仇恨和埋怨发泄出去,而韩春君和陈娟琴……正好和你娘去世时候的情况有些像。”

都有一个脾气暴躁、泼皮无赖的情郎。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宋书远摇摇头道,“毕竟像秦聪这样的人……思绪是异于常人的,不然也不会选择用杀人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发泄。总而言之,秦姑娘,你节哀吧。”

节哀?她要怎么节哀呢?

季鸣月想,难道是让她想想起码还有一个活爹要她养呢,她总得打起精神来?哈哈……

“为什么?”秦颖忽地抬起头,看向走神的季鸣月,“为什么你要把他是侏儒的事说出去?”

季鸣月一愣,心想她怎么又问这个,不太耐烦道:“什么为什么,谁规定我不能说呢?这是既定事实……”

“可是他瞒了一辈子!”秦颖通红的眼睛难得显得有些狰狞,“他不想让我和爹丢面子……他瞒了一辈子啊……你没想过,说出这事会多伤他的自尊吗?”

秦颖这话一下子就戳到季鸣月先前想的那个问题上,她握了握拳,煞有其事道:“难道你是觉得秦聪是因为我公布了事实,他不堪受辱才自尽的?”

秦颖的脸颊划过两滴泪:“……是。”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他太脆弱了!”季鸣月不服地辩驳,“你要是怪我才是没天理,退一百万步说,就是他不自杀也是要死的,他就是一个杀了两个无辜女人的刽子手!他死得活该。”

秦颖万分受伤地睁大眼睛:“你……”

“季鸣月!”

宋书远这一声格外严厉,季鸣月吓了一跳:“干、干嘛……”

宋书远皱着眉头,眼里很是不赞同:“你再说这些就出去。”

季鸣月冤枉道:“我难道说错了!”

宋书远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你出去好好想想。”

“……师父?”

她又气又委屈,方景星扒拉她给她使眼色,她又看到秦颖悲伤的眼睛,觉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甩头出去了。

她刚走,常许就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她”,也跟着出去了。

“欸,你去……”找死啊?

方景星手足无措的,去留都不是,站在原处挠挠脖子。

倒是秦颖抹掉眼泪,连忙说:“宋大人,我、我不是怪季姑娘的意思,是我说错了,我刚刚太伤心,哥哥的死当然不怪她,是、是我受不住……”

“唉,没事没事。”宋书远摆摆手说,“她年纪轻,性格直来直去的,对那些歹徒厌恶至极,说话是冲了些,你别怪她。”

“怎么会……”

*

季鸣月一脚踹开挡她路的小小小石子:“不长眼的东西!”

就听后边传来一声笑:“石子自然是不长眼的。”

她回过头,看见常许,奇怪道:“你跟出来做什么?”

“师父让我来关照你。”

“切,我才不信。”

季鸣月狠狠道:“是不是怕我搞什么破坏?我都说了,上次那个茶盏是我不小心碰掉的,只是恰好发生在他罚我的那一天……不对,难道这事怪我吗?明明是师父自己把那贵得要命的茶盏放得那么外面,我袖子一扫就碰到了!”

“……不怪你。”常许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又想起这事的,“怪师父自己把茶盏放错了位置。”

季鸣月哼出一口气:“就是这样。”

常许点点头。

她一路走到院里的秋千边上,抬起屁股坐上去,踮着脚尖自己晃动起来,见常许在边上看着,她就说:“常许,难道你也觉得秦聪自杀是怪我?”

常许摇摇头:“自然不怪你。”

季鸣月刚想笑,却听见他后半句话:“但确实和你有点关系。”

“那不就是怪我!”季鸣月炸毛,“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是谁?”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这边的。”

“我是你这边的,”常许说,“但总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是奸臣。”

季鸣月哼了一声:“怪不得奸臣讨人喜欢!”

常许摇摇头,掩去一抹笑意,走近两步说:“你喜欢听什么?我说便是了。”

季鸣月就说:“师父做什么那么生气,我也没说错什么,甚至都没说得那么难听!”

她荡着秋千,常许没法靠更近了,就站定后说:“师父许是觉得秦家姐弟实在可怜,你在秦姑娘面前如此谴责秦聪,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这不太好。”

季鸣月却有些答非所问:“秦颖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还把证据栽桩陷害给秦壮。我们差点抓错人了!你没听见那秦壮说的吗,如果要对他严刑拷打,他绝对会认的。”

“这种人为了逃避皮肉之苦,宁弃自己的清白!好啊,他不在意清白,可到时候断了桩错案,这不是给我添了污点吗?我的清白怎么办!”季鸣月越说越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就适合形容这一家三口。”

常许见她在气头上,就没急着回话,直到季鸣月转头逼问他:“喂,你说是不是?”

常许:“是。”

他这会这么顺从她的意思,季鸣月却又不满意,把秋千荡得老高,声音在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常许笑了笑:“刚刚我决心要做奸臣。”

季鸣月:……

她在空中飞来飞去张嘴说话,好像嘴里进了沙子,便不满地停下秋千,吐着舌头呸呸了几口,嘟囔道:“我又不是什么皇帝,不需要奸臣。你做我的小弟,忠诚是最重要的,我不生你气,你实话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