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点头道:“好,此事我必尽心。”
“谢三哥。”
“兄弟之间,何须言谢。”
此时,老七开口。
“三哥,我该如何?我封地内,酒坊遍地,此时离去,酿酒大业将毁于一旦,三哥替我想想办法,否则损失惨重。”
朱瞻墉无奈视其小气,笑斥:“你那点产业,失了便失了,只要有酿酒秘方在手,何愁无处重头再来。实在不行,我让商会之人直接收购你的酒坊,不就解决了?”
老七顿时笑道:“谢三哥,如此最好,至少我能向那些酒坊之人交待。对了,徐姐,我也需几人,军务我不熟,我只管我的酿酒大业,其余皆交予他们,放心,来我这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徐妙锦苦笑:“你以为我这里是何处,怎个个要人皆找我?真要命。”
朱瞻墉笑道:“我倒觉不错,姐姐识得许多南征北战的老将军,如今赋闲在家者必定不少,多找几位,费不了多少功夫。请姐姐费心,毕竟,我只有这几个兄弟。”
徐妙锦无奈地瞪了朱瞻墉一眼,道:“好吧,我尽力。”
朱瞻墉最后看向老二。
“二哥,你呢,有何想法?”
老二沉思片刻,皱眉问:“皇爷爷命我们戍边,无妨。我实欲知,皇爷爷能给我兵权多久,我们为皇爷爷戍边,出生入死,最后皇爷爷是否会像对待叔伯一般,猜忌我们。”
老二之言,令众兄弟共鸣。
让他们戍边无碍,但戍边同时猜忌他们,实难接受。
朱瞻墉望向老二,摇头苦笑:“二哥,我看你真是多虑了。”
老二皱眉视朱瞻墉:“我何多虑,皇爷爷的手段,你又非未见识过。”
朱瞻墉轻笑摇头:“你多虑之因很简单,恕直言,以尔等现下之地位,尚无让皇爷爷猜忌之资。”
此言一出,不仅老二愣住,其他兄弟亦皆愕然。
他们无权承受祖宗的疑虑,此言颇为刺耳。
厅内,数位兄弟面色已变。
朱瞻墉却全然不顾,续道:“尔等自问有何资格与皇祖父抗衡?不提皇祖父,便是我,你们又有何资格相争?”
“尔等未曾领兵,未尝交战,更未练兵,即便能训出精锐,又能如何?可敌大明边疆之师,可抗京军三大营,抑或南军、龙骑军?”
“纵然天赋异禀,三年光阴,能练就一支堪比京军的雄师?”
“猜忌你们,更直白地说,即便你们联手,只要祖宗愿,便可轻易将尔等碾灭。”
“总而言之,三年之内,欲练就一支与京军匹敌的军队,绝无可能。且有一事未明言,尔等可掌军政大权,但不得私造兵甲,所有兵器皆需向朝廷购得。”
“若有人胆敢私铸兵器,面临的将是……天下诸侯的讨伐,朝廷百万雄师的镇压,此乃祖宗铁律!”
朱瞻墉冷峻的话语,令在座者皆寒心。
天下诸侯的讨伐,朝廷百万大军的镇压。
这分明是在告诫他们,一旦生有异心,便将面临大明朝廷最严厉的手段。
老二闻言微颔首,又问:“三年之后,皇祖父有何打算?”
朱瞻墉摊手,无奈道:“问我,我亦想问你。三年后,皇祖父如何想,我怎知?总之……他必有安排。”
“二哥莫非以为,皇祖父交予兵权,兵权便彻底归你?此举仅是权宜之计,你真以为,日后便可任由你们这些藩王拥兵自重,逍遥自在?”
“此事换作你坐皇祖父之位,你会答应吗?”
朱瞻墉一番话,让老二颇感惭愧。
“哪有的事,我怎会如此想,只是有些疑惑想问清楚。不过,三弟,你方才言语太过尖刻,似将我们贬为废物。”
老二仍感不适。
朱瞻墉望向老二:“不适也得听清楚,这是皇祖父让我敲响的警钟,同时告诉你们,在皇祖父心中,你们尚未成熟,勿生邪念,否则自食其果。”
朱瞻墉不再理会老二,环视众兄弟:“在此,我有几句话,你们务必铭记,否则真出事,别怪我没提醒。”
“皇祖父命你们镇守边疆,抵御外敌的同时,也要看顾后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如今诸王之中,有一股势力,目前只知道首领代号为‘公子’,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背景如何,我尚未查明,但我敢断定,此人必是诸王之一,甚至可能是前八大镇边王之一。”
“故尔等既要防敌,也要防人算计。此人势力强大,藏匿极深,你们戍边时,行事须三思而后行。若遇危局,便去封地内的皇家商会一趟,商会会尽快将消息告知我,届时我会设法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