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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渊……”王夫人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哽咽,“你姨丈确实糊涂了,但他毕竟是你的长辈啊!你就不能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再帮王家想想办法?”

顾南渊神情冷峻,语气却透着几分无奈:“姨母,我能帮的都已经说了。皇上下旨彻查朱家,调吏部尚书亲自过问,您觉得还有什么漏洞可钻?如果姨丈还不去认罪,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王夫人哭得泣不成声,紧紧拉着王大人的手:“老爷,南渊说得对啊!您不能再犹豫了,否则我们王家可就全完了!”

王大人低头沉默,手中的茶杯几乎被他握碎。

他不甘心就此丢掉朝廷的职位,但又无法否认顾南渊的话。

他的喉头滚动,沙哑着声音问道:“南渊,若我去认罪,真的还有保住王家的可能吗?”

顾南渊目光深沉,语气沉稳而冷静:“主动认罪,皇上或许会看在您态度诚恳的份上,从轻发落。可若您执意隐瞒,等到证据确凿时,王家恐怕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王大人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他紧紧攥住椅背,半晌后艰难地点了点头:“好……我去认罪。”

王夫人听到这话,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扑到王大人怀里:“老爷,咱们不能丢命啊!丢官就丢官吧,只要一家人还在,什么都能从头再来!”

镇国公夫人看着这对满脸悔意的两人,冷哼一声,训斥道:“这一步走得艰难,但至少算是回了头。皇上英明,若是真见你们态度诚恳,或许还有余地。切记,以后莫再染指这些不该碰的东西!”

王大人愧疚地点点头:“你教训得是,是我鬼迷心窍,以后再不敢如此了。”

镇国公站在一旁,眉宇间满是冷峻。他沉声说道:“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要再拖延了。我跟南渊一同进宫,会尽力帮你求情。王家若还想留一线生机,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

王大人感激地拱手行礼:“多谢姐夫、多谢南渊。王家欠顾家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

顾南渊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姨丈,感激的话等出了宫再说。您现在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向皇上说明一切。”

王大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站起身:“好,我这就收拾一下。”

而此时,霖王妃说是无聊,喊林若萱和镇国公夫人去说说话,于是两人便去了。

霖王妃院子内,顾家几房的夫人和儿媳齐聚一堂,而二夫人的娘家嫂嫂乔大夫人和乔三夫人也分别带着她们的儿媳来了,气氛看似融洽。

林若萱随着镇国公夫人一同走入厅内,刚行过礼,霖王妃便笑着起身迎了上来:“你们可来了!我正和几位夫人闲聊呢,刚好人齐了,热闹!”

镇国公夫人温声笑道:“王妃客气了,你这儿这么热闹,我们俩倒显得突兀了。”

霖王妃掩唇轻笑,目光却落在林若萱身上:“哪里突兀了?婶婶可是咱们顾家的主母,若萱更是咱们顾家的骄傲。”

她轻轻拉过林若萱的手,故作神秘地说道:“若萱,我听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你这情义可真叫人敬佩,为了妍清不惜以命相搏,这样的魄力,简直让人刮目相看,南渊可真是捡到宝了。”

此话一出,厅堂内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若萱。

镇国公夫人笑意盈盈地接口道:“我这儿媳妇确实好,既有胆识又有情义,遇事从不退缩,连我这个做婆母的都得向她学习。”

林若萱被众人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母亲和王妃夸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其实当时也只是心急而已,并没有想那么多。”

霖王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中带着赞赏:“这‘心急’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若换作旁人,恐怕连迈出第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乔大夫人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王妃,您这一番夸奖固然有道理,可做儿媳妇的,最重要的还是安守本分。不说别的,若是过于自作主张,反倒容易坏了规矩,影响到家族声誉。”

乔三夫人接话:“是啊,女子嘛,首要之事是持家守德。一个大家族若是家规不立,那还谈什么兴旺发达?世子夫人虽说心意可嘉,但若一不小心引来祸端,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若萱闻言,目光一顿,但依旧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两位夫人,不急着回应。

霖王妃眉头微皱,正欲开口,乔大夫人的儿媳曹芳慧低着头,似被这话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言不发。

另一旁乔三夫人的儿媳余琳则是抬头轻笑,语调柔和但内容却格外刺耳:“两位婆母说得极是。女子出嫁便是从夫,身份注定卑微,怎敢妄自做主?若每个媳妇都如此,家里的规矩岂不是形同虚设?”

镇国公夫人脸色微沉,语气不悦:“乔大夫人,乔三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若萱一向稳重,她今日所为不过是因情义使然。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倒成了不守规矩了?”

乔大夫人依旧保持着笑容,语调却透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国公夫人别误会,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毕竟顾家不只是南渊一房的家事,若旁人看在眼里,说顾家管教不严,岂不影响到那些未嫁的姑娘们?”

乔三夫人轻叹一声:“可不是嘛,要是我家儿媳妇有这么大的胆子,恐怕回家后,我第一个让她收拾包袱走人。”

余琳连连点头附和:“是啊,家规不立,何以为家?这世道女子该懂得三从四德,才算得体。”

林若萱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全然不在意乔大夫人和乔三夫人的话。

但镇国公夫人却听不下去了,她直接放下茶盏,眉眼间尽是冷意,直直盯着乔大夫人:“若萱是个讲情义的好孩子,你非得咬着‘规矩’二字不放,这规矩就真的适合所有人吗?谁都知道,规矩不是束缚正义的枷锁,若是不顾情理,唯规矩论,那可就不叫规矩了,那叫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