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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门内,碧桃花树儿下,她捧着沈确的脸解着相思之苦,饱看许久。

“多日不见,我很想你。”

沈确轻笑,在月下花间愈发的好看:“娘娘是有多想呢?”

白秀认真道:“自万寿节过后,每每在闲暇之时,都在想你、念你。可每当想念之后,又会有点失落……因为你好像并不喜欢我。”

沈确倾身,体露半襟。

探指轻轻摩挲,拨弄得心痒难挠。

他贴耳轻声道:“娘娘莫要失落,何不享受当下?”

情引眉梢,一触即发。

东风破山阴,两相激荡下震得桃花纷乱,娇声婉转羞得不忍闻。

白秀动情时,咬耳诉说绵绵情意:“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沈长安,是一见钟情,是久不能忘,是难以克制,是我想占有你。”

沈确抱起她,罗衣宽褪,笑道:“娘娘有些放浪。”

“哈,我只敢在梦里对你放浪。”

甜话儿斗引,东风肆意摩弄,快心爽骨。

“我今日给了千斤十匣子珠宝,叫他出宫,到沧浪水南那边看府宅,若遇到合适的,就交定金。”

沈确拂动间隙,偏头问:“府宅?”

“沈长安,我想养你。”

“等到天下太平的一日,沈长安,我若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细雨打山阴,破碎的娇声含着几分痴怨。

白秀仍追问:“沈确你会答应吗?”

雨落舒爽,沈确停歇,他额头抵在白秀身前,低声带喘道:“娘娘还是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

白秀睁开眼,两手捂着脸。

这梦做得她面红耳赤。

天色微微透亮,素馨在外面轻声问:“娘娘,娘娘起了吗?”

白秀啊了一声,立即坐起身:“起了起了,进来吧。”

侍婢鱼贯而入,伺候着她梳洗。

“国丧期间,娘娘不能着红色。”素馨挑了一身黑底金线龙纹吉服褂,拿过来给她瞧,“娘娘您看这件行吗?”

“颜色会不会太沉闷?奴婢看还有一件绀青底绣祥云的也不错……”

白秀取了一张干帕子擦手:“不,这件黑色的正合适。”

“哀家临朝听政,是因先皇驾崩、新皇年少,不得不帮着新皇压住场子。黑色稳重,龙纹大气,这一身很好。”

“是。”素馨点着头,余光瞧见白秀拿着擦手的帕子,粉色手帕上点点浸湿的痕迹,她诧异一瞬,而后担忧的看着白秀,“娘娘手上出了这么多的汗……”

白秀尴尬的笑笑。

上朝奏事议政,不是玩过家家,她确实很慌!

“五月底了,天热,”白秀嘴硬,搪塞道,“哀家爱出汗。”

素馨被逗笑,松了一口气,两眼崇拜的看着白秀:“原来是热的。奴婢以为娘娘头次视朝,要面对文武百官,是紧张得出了汗呢!”

“……”

只见白·嘴犟王者·吹牛达人·秀儿放下手帕,微微一笑:“哀家从不知何为紧张。”

一众侍婢闻言投去仰望的目光,手上动作麻利非常,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要扎根在承乾宫侍奉太后。

没过多一会儿,南宫凌乘着龙辇到了承乾宫门口。

他穿着玄色龙袍,头顶平天冠,礼帽前后垂下的玉串微微遮住他少年俊秀的脸,平添帝王之气。

白秀缓缓走出主殿,步伐从容而威严。

她一袭黑衣其上金龙缠绕,帝王绿翡翠长颈链垂到腹部位置,衬得身材修长,金步摇冠下眉目如画,眼尾飞扬,肃起面容时威仪十足。

南宫凌的目光透过十二旒珠帘静静的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母后金安。”

“早。”白秀朝他摆了摆手,走向后面的金辇。

到了金銮殿前,真契将龙头杖递给南宫凌。

南宫凌一手执杖,一手扶着白秀,于龙升坡道拾阶而上。

晨曦徐徐洒满龙升坡道,放眼望去,金銮殿顶金光熠熠。

“那龙头杖只是手杖吗?”白秀打量一眼,轻声问道。

南宫凌看着前方,低声解释:“旋转一下龙头,抽出来,是一把剑。”

“哦。”

“紧张吗?”南宫凌侧目看了她一眼。

白秀抿抿嘴唇:“不紧张啊。”

南宫凌垂下目光看向自己龙袍袖子,被她手搭过的地方有点点汗湿的印迹,他轻轻一笑:“你的手,出了很多汗。”

“……”

白秀仰首挺胸:“热的。”

南宫凌望着金銮殿悬挂的【福佑天泽】牌匾,沉声道:“半年,我需要你帮我半年时间,我一定能肃清朝堂。”

白秀心中一怔,紧接着轻轻吸了口气,安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来,多久我都会帮你,我真的不紧张,也没有害怕。”

南宫凌抿了一下嘴唇:“多谢。”

迈上最后一阶,得见金銮殿最里面十阶之上的龙椅。

十阶之下,文武百官东西对立。

由最外面的绿色朝服到里面的紫袍金带,各个手持笏板。

南宫凌与白秀跨过门槛,真契在外拖长声调,高声宣布:

“上朝——”

南宫凌与白秀在殿中央的龙毯走过时,众臣下跪,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秀一路走,一路扫眼左右两侧的臣子。

在一群跪拜的红衣中,她的目光在其中一位身上多留了一瞬。

虽然那人叩着头,但是她仍然能看出他是沈确。

正当她收起心思抬起眼注视前方时,余光却扫见靠近龙椅十阶之下的地方——

竟有两个人站着!

一个位列武官首位,身躯高大,面上刚毅冷漠,黑眸锐利,不怒自威。

一个在文官队列的最前方挺身傲立,满头银发,嘴角含笑。

凝眸细看是南宫玄夜和卫峥。

百官皆跪,他二人却不跪……

白秀偷偷瞄了南宫凌一眼,他神色自如,似乎早已料到。

南宫玄夜和卫峥仍对视着,直到南宫凌携白秀在两人中间过去后,他们才随之转身面朝龙椅。

白秀绕过龙椅,坐在一张两人展臂长的屏风之后。

秋色屏风晦暗,只能见到正前方的金光闪闪的龙椅椅背,她坐在这里只能听声音。

南宫凌开口:“众爱卿平身。”

底下众臣闻声呼啦啦的起身。

南宫凌再次开口:“众爱卿可有本启奏?”

片刻,有人讲话:“皇上,先皇在位时每月只开朝一次,其余日子休沐。今日是二十一,按照先例,往后可是每月二十一日这天上朝?”

一个月只上一天班,月俸甚好,日进斗金。

白秀微笑,好舒服的朝廷命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