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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偏殿】

南宫凌瞥了眼门,下巴朝那扬了一下,三尺沉着脸走进去,瞬间把门关上。

“你谁!你是东宫……嗬……”

“救命……”

眨眼的功夫,等门再打开——

三尺拎着两人的后领,将人拖了出来,一个穿着布衣,一个穿着掌事太监衣,他们的脖子歪折,脑袋以诡异的角度垂着,摇来晃去。

南宫凌上前,提着掌事太监衣的头发,歪头看了眼他的脸。

“承乾宫。”

他垂眸,掩去无限阴狠和森寒。

见白秀出门,半刻时间未归,他便寻了个由头,出来找人。猜白秀想休息,会先来这里,碰巧听见了这个无比恶心的毒计。

南宫凌手语:【把他们,扔去承乾宫。】

三尺点点头,轻巧地夹起两人,闪入夜色里。

···

登高墙在皇宫后侧方,三丈高。

千斤半跪在墙上,微微向下俯身,在奔驰的马车前掷了颗石子。

马车瞬间刹停。

南宫玄夜掀开车帘,走出车厢,长腿一迈,轻盈落地,继而单手背于身后,静等后面的人。

白秀紧跟着出了车厢,探身看了眼。

青铜马车,车轱辘直径不足两米,可她都没有两米高!

她偷瞄一眼南宫玄夜,见他背着手,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求人不如靠自己。

白秀拢起裙子,刚准备蹲下身,跳下去时——

一只大手伸到她眼下。

白秀抬眼,南宫玄夜沉默。

倏尔他眼光一黯,要将手收回时,白秀搭上手,连忙借力跳下,随即收回手,双手互握搓了搓。

“多,多谢!”

心里感叹:他的手可真冰啊!

拔凉,冰得扎人。

南宫玄夜看见她搓手,便知是嫌自己的手掌的冷,他负手而立,冷漠地立在一旁。

千斤从登高墙上,飞跃而下。

“主子,我带皇后娘娘回了。主子路上小心!”

南宫玄夜迈上马车:“功夫需勤加练习。”

千斤认真地听着,猛点头。

“千斤他日日都……”白秀一听,连忙替千斤说话,可话还没说完,南宫玄夜就进了车厢。

白秀:“……”

马车疾速驶离,千斤带着白秀飞上登高墙。

叫她体验了一把飞跃地平线,和疾速酷跑。

等到了金銮殿回廊,白秀刺激得想吐。

素馨生怕有闪失,被人察觉到白秀不在此处,便一直在回廊外的一座假山后猫着。期间还看见了太子带着三尺过走。

白秀平复着呼吸,四处张望,悄声呼唤:“素馨——”

“娘娘?”素馨从假山后面冒出一点头来。

“娘娘!”她惊喜,连忙跑出来。仔细瞧着白秀的脸色,关切地问,“娘娘好些了?”

“嗯!”白秀朝千斤挥了挥手,“你先回去练功吧,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事了!”

千斤颔首:“是。”

白秀拉着素馨的手,匆匆往金銮殿赶:“咱俩得快些回去了,若有人问,就说我不胜酒力,去偏殿歇息了一会儿。”

素馨即刻道:“不行的,娘娘,奴婢看见太子殿下朝偏殿那边去了……”

“哦,”白秀抿了下唇,“那就说我靠着沿着回廊,四处放风了!”

从后门进去,迎面碰见卫妩。

卫妩一怔,表情很是吃惊。

“你……你怎么在这?!”

“我不该在这?”白秀狐疑,眯起眼睛瞧她,倏尔玩味笑道,“卫妹妹觉得我该在哪里?”

卫妩咬着牙,眸中狠戾颜色迸发。

她跻身朝外走,白秀侧步挡住门,不让她出去。

卫妩横眉冷对:“皇后要做什么?”

白秀上前一步,紧逼卫妩,盯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问:“是你干的?”

卫妩瞪着眼睛,牙关咬得极紧。

“本宫听不懂。”

倏尔她眯起眼睛,想要套话:“皇后怎么了,为何这般问?”

服了合欢散,又解了药性,这事不能说,会给自己招来麻烦,也会给玄王招去非议…..

白秀挑挑眉,侧开身让出门,含笑道:“本宫不胜酒力,糊涂了。”

卫妩着急出去,错身之际,白秀淡淡道:“且等以后。”

说罢,白秀朝座位走。

闻言,卫妩愣了一瞬,即刻回眸,冷冷地瞥了白秀一眼。

宫廷女琴师端坐殿中演奏,琴技高超,有大臣听得如痴如醉。

老皇帝咳嗽着,余光瞟见白秀。

“皇后可解酒了?”

白秀点头:“好了许多。”

突然,“啊——!”

一声尖叫穿破金鸾殿,接着一声声倒抽凉气。

白秀登时看去,有一大臣面红耳赤,扑倒了女琴师,将她压在地上,撕扯着她的衣裳。

女琴师被吓得不轻,忘了挣扎,只顾着尖叫。

周围大臣一个个抿紧嘴巴,低下头去,无一人上前阻拦。

“你在做什么?!”白秀大喊,“快来人把他拉出去!”

突然,卫相大笑:“楼大人他是吃醉了而已,夜以继日的为国操劳,叫他解解乏嘛!皇后莫要怪罪……且那小小琴师,跟了楼大人,也算有个好依靠!”

琴师死死攥着胸前的衣裳,眼中满是凄楚的哀求:“不……不……”

“撕拉——”

琴师胸前衣裳破碎,露出白。

白秀脸色涨得通红,咬紧牙关,别人不敢上前,定是怕得罪人。

可她已经得罪了,还害怕什么呢?

白秀刚抬腿……

“皇后!”

老皇帝沉声叫她,带着警告。

“娘娘……”素馨吓得打摆子,颤巍巍地跟在她身后。

“今日为万寿宴,本宫不容万寿宴上出此等污秽之事,扰皇上的视听!”白秀扬声喊道,“来人——”

语落地一瞬,来不及反应……

三尺从南宫凌身后闪了过去,一脚踹飞了楼大人,登时口吐秽物与白沫!

白秀懵了一瞬,转眼看向座位上的南宫凌……

她朝素馨递了个眼色,素馨回过神后,疾步走去扶起琴师,用手臂挡住她身前,护着她从后门离开。

卫峥瞧了眼倒地不起的楼城见,好整以暇地转头看向南宫凌:

“太子的奴才,暴打忠良,是要作甚?”

南宫凌摆手:“卫相此言差矣!”

“本殿是看楼大人饮酒过度,腹中积食,脸憋得通红,当是内里损伤,若不及时帮忙排解,恐有性命之忧!”

“若行欲事,则即刻暴毙身亡!”

“本殿,是在救他。”

卫峥眯起眼:“哪用得着如此暴力手段?”

“千钧一发之际,救人要紧!”南宫凌半阖着眸子,微笑着,“不使用非常的法子,楼大人哪儿能吐得这么干净,将堵塞之物全部排空?”

南宫凌扬声:“三尺送楼大人出宫!”

卫峥重新打量起南宫凌,自进殿后,见南宫凌低垂着眼睛不说话,真信了他怕人……

卫峥默了一瞬,端起杯子笑道:

“太子贤德,本相替楼大人敬太子一杯!太子懂救人之术,老夫看得佩服,想择日拜去东宫,向太子请教一二,可否?”

白秀蹙眉。

卫峥是想拉拢南宫凌……

南宫凌回敬:“本殿扫榻以迎!”

白秀下意识地瞄了老皇帝一眼,他不露声色地端坐着,看着三尺将楼城见架出去。

“卫卿。”

老皇帝悠然唤了一声。

卫峥转过头来瞧,他仍旧坐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臣子面对皇帝的恭敬,他甚至张狂到揶揄皇帝。

“本相拜东宫,也只会与太子请教救人之术,不会谈及国事,也非结党营私……皇上别多心!”

他这一句,是大不敬。

周围大臣表面淡定,佯装赏歌舞,实则暗自观察老皇帝如何。

只见老皇帝不怒反笑:“对卫卿,朕很放心。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早一日与卫相接触,也是有益。”

“太子年少,外部还有匈奴觊觎,天泽还要仰仗卫卿啊!”

这番话几乎把卫峥扶到了青天之上,让他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