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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夜语调淡淡的,不带一点感情:“合欢散,只能行欲可解。”

行欲?

白秀咽了口唾沫,她出了许多汗,整个人汗津津的,心口似被火烧,烧得空虚。

身子滚烫,又极其地敏感。

是没办法抑制住的干痒。

欲,火越烧越烈。

她眼角溢出泪水,咬着嘴,紧缩在角落里,希望有人来帮她解渴,可心底里又十分抗拒。

沈长安……怎么办?

白秀脑子里仅存的那根理智的弦就快绷断了!

“手伸出来。”

南宫玄夜声音低沉。

白秀脑子木木胀胀的,没法儿思考,只听话地伸出了手。

忽地,她掌心上多了一物。

下意识握住,玉琅玕冰冰凉凉,是个虚处泼火时的解暑好物。

白秀脸上烧了又烧。

她明白过味儿来,嗫嚅着,声若蚊蚋:“我……我自己来……”

“本王没想帮你!”

南宫玄夜平淡开口,隐约透着一丝烦闷。

白秀瞬间绷紧身子,委屈地瘪起了嘴。

既难为情,又尴尬。

她是他皇嫂,遇到这档子事……他肯定是要嫌烦的!

“本王在外面,你会……”南宫玄夜的话戛然而止,突然没了下文。

白秀茫然。

须臾只感受到有风吹进,一霎那后风又被隔住了。

想是,玄王出去了……

她收紧了手,轻轻咬了咬唇。

···

金銮殿回廊后身,有座偏殿。

紧关的门中,有男人声音,含着焦急:“怎么还没来?”

还有人回应了他的话,也是男人,但嗓音有些细:

“服了那东西,忍不了多久……嘶……这殿最近,她只能先来这儿……估计难受走得慢吧!”

见人还没来,先开口说话那人,试探着问:“钱公公,您要草民办的女人是谁呀?”

“不该你问的,别问!等人来了,你只管舒服就行了!”

小钱子又哼笑了一声,嘱咐道:“切记,办得时间务必要长一点,否则叫人来看,时间短都没得看!”

“钱公公多虑了,草民还盼着你们来晚点呢!”

“你可真是够禽兽的。”小钱子揶揄,顿了顿,也开始着急,“她怎么还没来呢?!”

···

【深巷·胡同】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不时有马喷响鼻子的声音。

南宫玄夜立在马车前,他耳力灵敏,闻声知情。

听着车厢里微乎其微的呜咽,难耐的呻吟,还有衣料的摩挲声响……

他喉结滚了一下,手拳无意识地握紧。

须臾,一声软绵绵的哼唧。

南宫玄夜在外舔了下牙齿。

车厢里,白秀咬着唇,紧摘离。

温泉烫祛了玉琅玕的冰凉,此时温温热热挂泉滴。

春纤没跑了,一同沾清露。

她满面羞红。

好尴尬……

车厢外,“好了?”

南宫玄夜声音有点哑。

白秀抠抠头,脸上热乎乎的,轻轻应了声:“……嗯。”

蓦地,风又涌进。

南宫玄夜掀开车帷得一瞬,嗅到一丝丝异样味道,他身形一滞,缓了缓,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

他坐在车厢边,敲了两下栏杆。

马像是有灵性,训练得极好,听到指令,即刻拉着车走了。

白秀缩在里面,深深埋着头。

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风吹过半泉滴干涸,玉琅玕尚温,有些涩手。

“那个…..”白秀微微抬起头,眼光瞥向车门那块儿,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玄王坐在那。

“这个…..这个…..”她窘迫地拿着,支支吾吾半天。

南宫玄夜迟了一瞬开口:“放角落便可,本王会叫人扔掉。”

“哦哦哦…..”白秀如释重负,取了帕子裹上,听话地把它放到车厢的一角。

她缩在车厢最里面,脸埋在膝头上,像只鹌鹑,声音闷闷的:“谢,谢谢你!”

南宫玄夜沉默。

马车拐了几次后,车内不再漆黑,有了微弱的光亮,虽不能看清晰,但能瞧见轮廓。

南宫玄夜微微偏头,余光瞥向里面。

看见白秀像是怕占地方似的,在角落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车厢内那一丝丝异样的味道未散,气味萦绕在他鼻间。

勾着人的欲望。

他嘴唇饱满,此时唇线绷得极直,眼底沉黑隐晦,藏着难以言喻的无力。

片刻,南宫玄夜别开眼,压低嗓音道:“霍英的事,多谢皇嫂。”

“……让千斤到我这,也多谢玄王。”白秀小声回道。

千斤武功高强,刚净身便出现田子坊等着人买,清乐华府的家奴又引着她去买……

刚才,千斤又带着她,直奔玄王求救。

千斤肯定是玄王的人了。

“主子!”马车到了巷口,千斤凑近,“她……”

白秀即刻出声:“没事了,谢谢你带我找你主子!”

“……哦。”

千斤在外面尴尬地挠了挠头。

南宫玄夜:“你去登高墙那接应,本王随后到。”

“是,主子!”

马车疾驶,南宫玄夜两指夹着车帘,微微掀开一角,观察千斤穿行屋顶的姿态,看看他这些日是否惫懒,轻功有无进步。

皎洁月光如水,泻进车厢内。

白秀缓缓抬起头,放眼偷偷打量。

南宫玄夜,高大,深沉。

看他时,不由自主地想到兀立荒原上凋敝的大树。

挺拔,寂然。

南宫玄夜感受到视线,偏头回看,吓得白秀心一跳,连忙又埋起头。

不会儿,她抱着双膝,小声道:“我母亲……多谢你照顾。”

“皇上与我说了,你护了我白家女子。”白秀看向他,真挚道,“这份恩情没齿难忘,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南宫玄夜沉默一下:“皇嫂能如何报答?”